第二十五章 瞳孔
这样高等级的战斗，对于一方通行和博丽灵梦来说，看的有些目不暇接。
对于其余三位真君来说也是如此。
削月筑阳真君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站起身来。
看着眼前的战斗，有些目瞪口呆。
他们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能够打成这般模样，需要经过多么久的时光的凝滞和多么久的战斗的熏陶。
他们原本以为，降魔大圣的武艺在整个提瓦特，连着海外魔神一同，只有岩王帝君可以稳稳与其对打，也不敢说压其一头。
但现在，这名自称【赤鸢仙人】符华，并与青璃上君生的一模一样之人，却能与其斗得旗鼓相当，甚至偶尔还能占得上风。
三位真君对望一眼，却是对这样的战斗有些棘手。
他们根本插入不了这种尺寸之间的战斗，就算是元素控制的再怎么精细，也无法进到如此的地步。
若是强行插入，反而有些扰乱到降魔大圣的战斗节奏。
所以她们将目光重新投向了，自刚刚起，就在一旁休息的一方通行和博丽灵梦。
既然无法帮助这边，那就拿下那边。
心中做出这般决定，他们正要起身行动。
一道不可描述的威压，突然冒了出来。
他们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浑身的肌肉和元素之力都在微微的颤抖。
一种来源于真正生命等级相差过多的威压从【壶天】仙术之外，投了过来。
那是一双眼睛。
他们的心中不由得冒出了这个想法。
而后，果不其然，壶天的天空骤然化为了虚无，一双眼睛在其上缓缓的凝聚。
“嗯？？！！！！”
降魔大圣自然也感受到这样的眼睛和注视。
和他对战中的符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她知道，该到撤退的时候了。
这般想着，她趁着对方微微愣神的功夫，突然后撤，下一秒，就来到了一方通行和博丽灵梦的面前。
他们一同仰天而望，低声而呼。
“盟主！”
而后，他们和四位真君一同，看到了刚刚睁开瞳仁的那只眼睛。
那瞳孔之中除了纯粹的金光，没有任何的东西。
威严而充满神性的目光中，不带有任何的感情。
再深入之后，所有人却都像幻视了一样，看到了无穷无尽的大海，和大海之上唯一一颗庞然的巨树。
巨树上，满是翠绿的叶子。
巨树之下，大海之上，则是一颗颗悬浮在半空中的气泡。
瑰丽，梦幻，但是也极端的脆弱。
而大海之下，一片深暗，看不清分毫。
在其中一个泡泡之前，有一只七首的巨龙，带着七种不同的冠冕，将那颗泡泡护在手中。
视线拉近。
他们看到了巨龙某一颗金色的头颅之上，那双充满黄金的眸子，所映照出的一切。
那是梦幻的泡泡，和泡泡之内生息的提瓦特大陆的众生，以及..
身处璃月，正在和所谓【使徒】战斗的他们四人。
四位仙人骤然间惊醒。
而后有些茫然地向四处望去，哪儿还有【使徒】三人的痕迹，就连【壶天】仙术，都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消散。
只有不远处地面上的旅行者，还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
“呼~~~！”
降魔大圣缓缓呼出一口长气。
心中的感情不停的激荡，但是本就不太会表达的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该如何？？”留云借风真君语气艰涩的向四周几位仙人询问。
削月筑阳真君咳嗽两声：“咳咳~！”
“我们先回望舒客栈休息一下，再听旅行者将事情讲一遍，尤其是那日【七星请仙典仪】上的事情，一点都不能遗漏。”
“好！”理山叠水真君缓缓颔首：“最好将萍姥姥也请来，一同做个见证，同时好商议商议情况。”
“可！”
.....
天空之岛，某个不知名空间，不知名的地点。
一个存在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璃月的方向。
她/他静静的看了数秒，而后继续闭上了眼睛。
.....
蒙德城，自由的吟游诗人一如既往的在大广场上放声歌唱。
但是遗憾的是自诩蒙德第一吟游诗人的他，只有数个小女孩在他周围喂着鸽子，真心听他唱歌的却没几个。
但是自由的吟游诗人对此毫不在意。
他总是如此的自由，总是如此的开心。
甚至在失去了神之心，真正卸去了尘世执政的现在，他感觉自己真正久违的自由了。
他像是蒙德的蒲公英种子，随着风飘荡，不知在哪方落下，不知在哪方成长。
而就在这样的他纵情歌唱的时候，却骤然一停。
他皱起眉头，视线转移向了璃月的方向。
深深的凝视了几秒，随后嘴角带起了笑容。
口中歌唱的歌曲却是变了一个语调。
【当我看到,一切生长之物，】
【只在刹那间能够完美；】
【世界舞台上一无所有】
【唯有星辰在秘密中牵引。】
【在世之神啊！】
【凡是过去，皆为序曲。】
[为了爱你，我将和时间对抗.]
......
遥远神祗的歌谣，自然身处璃月的诸人皆不知晓。
双眼一闭一睁之间，一方通行、博丽灵梦和符华就已经回到了钟离所在的房屋之内。
他们再次睁开眼睛，就已经看到了正在训练贝尔和菜月昴的钟离。
钟离的眼睛中，满是金色的光辉，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
符华轻轻皱起了眉头，想要询问一下刚刚所看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却是又摇了摇头。
倒是一旁的一方通行嚣张的问出了声：“钟离你这家伙，不是说没危险的么？”
钟离骤然回过神来，纯金色的瞳孔重新变回了寻常。
他看了看毫发无伤的博丽灵梦和符华，又看了看身体上满是鲜血的一方通行。
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放在下颌上，微微颔首。
“以普遍理性而言，只要一方通行你稍稍谨慎一点，不鲁莽，采取正确的战术。”
“嗯....你是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现在看来，却是我的思考错了。”
“因为，你可是....一方通行啊~！”
“呵~~！”
他的嘴角不由得渗出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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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仙人论法
望舒客栈
三位兽形仙人及少年形态的降魔大圣，正在客栈的最高层，围在一起商讨事情。
对他们来说，今日所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甚至超过了他们今日能单独消化的极限。
聚在餐桌前，几位仙人稍稍平静了一下。
而后，削月筑阳真君起了个头：“今日之事，诸位怎么看？？”
留云借风真君沉默以对，理山叠水真君看了其他几位仙人一眼，也未说话。
随后削月筑阳真君再次问道：“萍姥姥为何未至？？不是已经发了符召唤于她么？？”
理山叠水真君微微摇头：“不行，萍姥姥在璃月港中，似乎不愿意接受我们的符前来。她比我们更加的接近凡人，接近璃月七星统治下的璃月港，也肯定知道更多的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