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钟离所签订的第二份契约
咔~~！
一声脆响，天空上抓来的大手顿时破碎。
不知何时起，钟离站在德莉莎的面前，平静的注视着半空中的【终焉律者】：“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对于钟离的出现，终焉的律者神色猛然一愣。
从刚刚开始，她大脑的处理器官，就将钟离忽略了。
这种事情，是她漫长人生中第一次遇到。
她悲哀的神色，稍有变化。与此同时，她那链接着【崩坏意志】的灵魂，开始向她传递眼前男性的情报。
她越是分析，神色越发的复杂。
淡金色的双重圆环的瞳仁注视着钟离，轻声说道：“我在轮回之中，却是从来没有见过你，名为钟离的奇特存在。”
钟离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嗯，以普遍理性而言，的确如此。”
“我之存在于诸多时间线的化身，已经独一而唯一，所以，你就算轮回了无限的次数，也只有可能见过我一回。”
“一回？”终焉的律者喃喃自语：“这是奇迹么？”
“当然，是奇迹。”钟离回复了她的话：“我与这个世界，这个时间线，这个平行空间内的符华相识，相知，相交，就是一个唯一的奇迹。”
“而受到符华的委托，将名为琪亚娜卡斯兰娜少女拯救回来，更是奇迹中的奇迹。”
“我知道你在期盼些什么。”
“琪亚娜.卡斯兰娜，你是在渴望奇迹么？你是在希望，将一切都斩断，将一切都恢复，彻底幸福的happy end么？”
钟离的眼神仿佛能看到时间的远方，无尽轮回的彼端。
他那淡金色的巨龙瞳仁，于眼前这个少女的淡金色的瞳孔相对视。
“琪亚娜.卡斯兰娜.我问你，你愿意相信我这个奇迹，斩断被束缚的轮回么？”
“而你，只需要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
他的询问很轻，就像是在耳边低语。
但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却听的十分的清晰。
少女的眼角的泪水，再度开始汇聚。
她手中，仿佛无穷无尽的崩坏能也在不停的汇聚。
“我愿意。”
“无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
“请帮帮我，斩断这样悲哀的连锁。”
“请救救我”
她轻声回应，然后手上却是已经将凝聚的崩坏能，向着钟离猛然扔了过去。
这种凝聚的能量，如果落到地面，恐怕瞬间就会将整个天命所毁灭。
其余波，甚至可能影响到地面上的欧罗巴大陆。
“那么，这次的契约成立。”
钟离伸出一只手掌，淡金色的屏障顿时抬起，将崩坏能的漩涡拒绝在外。
这几乎可以媲美崩坏裂变弹的庞大能量，在这一刻顿时消散于无形。
钟离的声音，依然在继续。
“我将为你带来，为这个世界带来，拯救一切的奇迹。”
“这是与汝的契约，也是与赤鸢仙人的契约。”
“至此，契约已成，应汝等所求。”
“我会改变世界。”
话音落下，天空之上骤然开始了改变。
无穷的狂风开始呼啸，一道纯黑色的门扉，汇聚着。
缓缓的，缓缓的。
门扉开大。
淡金色的庞然龙瞳,从门扉之外，向这个世界投注了视线。
而后，在这庞然龙瞳的注目之下，一条虚幻的河流，开始在天空之上流淌。
这河流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所有人都无法形容出它的一丝一毫。
所有人对这个河流的印象，只有一个。
那就是奔流不息。
这是永远不会停歇的时光之河，是世界历史的记录，是无数平行时空，无数轮回纪元的汇聚的长河。
钟离缓缓的上升，数秒之后，便来到了这条河流的面前。
虚无之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的名称。
“钟离~~~！”
“钟黎~~！”
然后，他就不管不顾的，一步跃出，进入了这长河之内。
下一秒，世界恢复了正常，有着光之双翼的崩坏少女，茫然地站立在天空。，
她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些什么是好。
但是，这种状况只持续了两秒不到的时间。
【崩坏的意志】再度降临在她的脑海中。
她的神色纠缠着闪烁了两下，然后双重的淡金色瞳仁骤然收缩。
属于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意志，再度开始长长的沉眠，而属于终焉旅者的意志再度占据了上风。
她狰狞的笑了起来。
眼角的泪水依旧。
“我的德莉莎教母，就从您先开始吧。”
“我将带来公平的崩坏。”
唰~~~！
未见终焉得少女做出什么的动作，一道充满了崩坏之力的长枪就突然出现，突破了一切障碍，来到了德莉莎的面前。
“德莉莎~学院长！！！”在一旁紧绷着神经的雷电芽衣猛然大吼一声。
手中武器出鞘，对准那长枪狠狠斩了过去。
.....
世界之外，时间之外。
自然是时间长河。
钟离曾经在数个世界浏览过时间长河，甚至还有某些世界，种下了不朽的种子，等待发芽。
所以，这一次，他也是轻车熟路，来到了这个崩坏世界的时间长河之上。
其实，自自称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存在，在K423少女的身上出现之时。
钟离便知道，她肯定是来自不同世界，或是不同时间线上的琪亚娜.卡斯兰娜。
这个琪亚娜.卡斯兰娜被【崩坏的意识】所看重，化为了终焉的律者，帮助毁灭世界，破灭希望。
所以，钟离认为。
将这个琪亚娜.卡斯兰娜所压制，并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
的目标，自然是从未正式降临的【崩坏的意志。】
只有彻底的战胜了【崩坏的意志】，这个叫做崩坏的世界，才有可能得救。
这就是钟离观察了许久，所得出的结论。
思考至此，抬起七首的头颅。
然后，就看到了，那长河之上衰败地颜色。
纯白而无垢，但衰败而混沌。
----这就是崩坏。
无需多言，无需多看。
就理解了崩坏于此的含义。
那是纯粹的毁灭和混沌，是破灭秩序的源头。
第二十七章 崩坏的意志
【崩坏】。
按照符华对钟离所说的。
所谓崩坏，便是充斥着整个世界的崩坏能，以及其浓度达到一定程度时候产生的反应。
目前已经知道。
被崩坏感染的人类，会变成了没有思维，只懂破坏的“死士”。
当崩坏能富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会诞生巨大的怪物---即崩坏兽。
而当崩坏能的富集程度再一次增加之后，便会产生律者。
这些【律者】拥有着人类的智慧，伴随着对文明和秩序永远的憎恨出生。
她们无时无刻的不想着毁灭文明。
根据上个世代文明崩坏能研究MIE博士的说法，崩坏一定会诞生十四个律者。
当前十三个全部被消灭之后，便会出现代表审判的终焉律者。
符华当时述说的时候，神色略微的有些微妙。
“不过MIE博士，似乎有些不同的见解。她认为前十三名律者都是【崩坏的意志】对于文明的赠礼，只有第十四名终焉律者才是真正的毁灭和破坏。当然，这个结论并没有得到我们一致的认可。”
这句话，至少再目前的钟离看来，应该是正确的。
因为，在钟离面前的这片纯白的雾气，并没有带着毁灭的气息。
能感受到，这所谓的【崩坏的意志】就像是一种文明的大筛选器，其凭借着程序诞生律者，借助律者的力量锤炼整个文明。
然后当十三个律者全部诞生之后，代表着考卷的第十四律者终焉的律者开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