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源于九天仙子本身的亲和力，以及白依依她们对九天仙子的信任，仅此而已。
可即便如此，他也更愿意相信九天仙子，而非是他本身的系统。
毕竟，九天仙子他好歹能够搞懂九天仙子的行动逻辑，可是系统的话，他到现在也不知晓系统的目的。
未知，永远是人类最为害怕的存在，哪怕是他也不例外。
至于看上去系统在对他好，但他认为这是表面的，如果不清楚系统的真实目的，那可能换一个人来，也是现在的效果。
换而言之，他是可被替换的零件。
就像是大多数时候，如果一个人没有一技之长，并且这一技巧能够长到让上面的领导离不开，那么这人就是可被替换的零件。
或许平时的时候，领导和这人关系挺好，可一旦在面临换人问题的时候，这位领导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换人。
事后，顶多说上一句：“下次再合作。”
但实际上呢？
或许领导早就把这人给忘了。
因此，将信任投射到这种不可控的东西身上，那绝对是最为愚蠢的行为。
除非将自己的能力磨练到无人可替代，不然千万不要将自己的命运寄托于领导。
因此在叶凌看，自己现在和系统的关系虽然好，但说到底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说不定什么时候，系统找到了比他更加适合的人，他就会被抛弃。
所以相比起讨好系统，去信任系统，他更加愿意偏向九天仙子这边。
最起码，他的这位师祖是真心对白依依她们好的。
哪怕对他不好也无所谓，只要让白依依她们开心，他就安心了。
愣了好一阵，他才缓缓开口说道：“的确，是我做的。”
“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吗？”
系统倒是没有说过，不允许他将系统的情报告之她人。
但就一般而言，系统这样的存在，都不会允许她人的知晓，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样行为，到底是对是错，只能看九天仙子的反应了。
“变强了，不是好事吗？”
九天仙子深深的看了叶凌一眼，她自然明白叶凌的意思，但她对此却不太在意。
舔舐了一下嘴唇，她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会去干涉你的事情，但如果有需要的话，你也可以来找我。”
隐约间，她能够感觉到，叶凌在对她发出求救的信号。
可在她看来，叶凌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所以也只能同样隐晦的提示一下。
不过也正如她所说，弟子们私密的问题，她从来不会去涉及，但如果是无关痛痒的小秘密，又或者是什么黑历史，她可很有耐心去挖掘。
“嗯……”
叶凌微微点了点，但并没有选择在这里将系统的事情，与九天仙子摊开来说。
毕竟，提起系统这件事说不定十分危险，但在他面前的九天仙子却并非是本体。
因此，真要聊的话，那也要等他飞升到仙界才行。
“说起来”
见叶凌点头，九天仙子做出突然想到的神情，说道：“那些人应该也到了六道轮回，我会让人去那里好好安排他们的，你就放心吧。”
既然叶凌不愿意再聊那个话题，她自然也不会继续。
因此，她转而提起了天穹城的事情。
“那样便好……”
叶凌再次点了点头，但这一次，他脸上露出了感谢与释然的神情。
他的身上，似乎在此刻放松了一些。
虽然天穹城的一战，其实和他关系不大，甚至他也使出了全力。
可在他看来，有些地方他是可以做得更好的。
只能说，他的内心里，还残留着做正义伙伴的愿望。
而现在，九天仙子告诉他，那些战死的战友们，下一世也能有一个好结局，姑且让他安心了。
不过
“师祖，你在六道轮回也有认识的人？”
我这师祖人脉真广啊！
居然连用于转世投胎的六道轮回中都有人。
关于六道轮回，他也是略知一二，那里是死后灵魂前往的地方。
而在西方大陆，负责这项职能的，则是地狱。
“不认识。”
然而，九天仙子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说道：“除了他们的头头，我还有点印象外，别的人我完全记不清。”
“可即便是那的头头，我感觉我们的关系也算不上是认识吧。”
六道轮回中，也就这一届的阎主可以与她过过手，因此给她留下了一点印象求饶的声音似乎特别沙哑？
至于别的存在，她都是一拳一个，所以也就没有多在意了。
“那……是什么关系？”
对此，叶凌的嘴角略微有些抽搐。
他何等聪明？
其实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九天仙子在说什么，但为了稳一手，他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是等待九天仙子的答案。
“关系吗？”
被叶凌提到这个，九天仙子不由单手托住香腮，思索了一番，说道：“武者与沙包的关系吧。”
说完，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如同小恶魔的微笑。
“……”
而另外一边，叶凌彻底沉默了。
原本他还以为是对练的关系，但这么看来，九天仙子的实力在他的心中又被拔高一截。
阎主在六道轮回的实力，那绝对是第一的存在。
可既然如此，却依旧只是九天仙子的沙包。
那就这么看的话，九天仙子的实力，大概与白依依她们在修仙界差不多，甚至还要强上不少。
因此，叶凌不由思考起，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赶紧提升实力，到仙界寻找九天仙子了。
毕竟，系统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
可是，在冷静的思考了一下后，他又觉得这并非是什么好事。
毕竟，先不说九天仙子的实力如何，就是系统本身，可是来源于他的前世。
而他的前世，可是所谓的尊主，而即便是这样，这个系统却依旧不是由他的前世创造。
因此，这个系统的实力，在他眼里还是一个未知数。
或许，只有等他前往到伊芙……或者应该称之为命运，叫他去的地方之时，他才能够彻底拨开系统的真面目。
不然的话，他或许还会害了九天仙子那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毕竟，他的前世可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尊主，结果不也是转世重修了？
而那个时候，他可是拥有着系统的！
换而言之，系统也不是什么护身符，甚至，说不定就是因为他的前世与系统产生了纠葛，才导致他这一世的出现。
啧！
越是思考，他越是感觉到心慌。
不过，他也并非没有任何收获。
如果这个论断成立，那他越发感觉自己与系统的关系十分不妙。
不过，他也记得一点，那就是他前世所拥有的系统，并不完整。
但老实说，他还有一点没有搞明白，那就是
我穿越前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按照他的想法来说，前世的他转世重修后，直接前往了他穿越前的世界。
接着，他又因为命运的力量，穿越回到了这里。
或许，这就是答案？
但他有些不明白，前世的自己，为什么要选择那么一个没有超自然能力的世界。
难道说，是因为无敌太寂寞了？
所以想当回凡人？
总之，不管他怎么想，都感觉前世的自己太过凡尔赛。
不过也是，按照苍穹的描述，前世的他就是个木头桩子，上面刻满了冷漠。
虽然也会对同伴有所回应，但他前世身上的那股子疏离感，却是任何人都能够感受到的。
或许，前世的他，就是为了改掉这个习惯，所以转生重修的？
新的可能性，又增加了！
算了……
等休息一阵，就去那里看看吧！
最终，他还是拿定主意，要去那个地方，好好直面前世的自己。
“看来……”
见叶凌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九天仙子饶有兴致的说道：“你做出了决定呢。”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
她并不知道叶凌都在想什么，毕竟叶凌身上笼罩的谜团太多太多。
叶凌能够想到的，有关前世的问题，她这边也能够想到。
老实说，她也想知道，前世的叶凌为什么会选择转世重修。
论到吃瓜的心情，她可完全不输于玄姬！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