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李牧的命令,还未投入战场的一万赵国大军与在战场上的两万多赵国士卒,纷纷朝着燕军方向冲去。
除了战场上,两翼包夹的骑兵。他还让一只五千人的兵马绕后,阻拦燕军撤退。
无论对阵匈奴、亦或者对阵秦国。李牧最让人害怕的地方便在于,守、则不动山。攻、则雷霆万钧。
曾经的匈奴,便是在李牧雷厉风行的进攻下,仅仅一战,便成溃军,十年不敢南下。
秦大将恒漪,也是在李牧的手中,惨遭一击。而就是仅仅一击,便让十五万秦军瞬间土崩瓦解,再也没有能力还击。
这便是李牧最可怕的地方。
当他动手的时候,绝对不会想给对方后路。
当初雁门城,若非墨留有后手。再给李牧一两天..…
“报! !将军。关山附近,发现匈奴大军!”
一名传令兵急匆匆的来到李牧面前。
"匈奴? ”
闻言,李牧不禁转头看向北方。全身发冷。
这时候,匈奴南下。
就连他,都难以想象后果到底有多严重。被压在北方草原十年的匈奴,此刻南下,定是要乘机报复他赵国,将他李牧千刀万
剧。
“多少人?"
李牧呼吸急促的看向传令兵。
“至少七万! !"
雁门城。
“将军,匈奴已经抵达雁门关外二十里。”
一名秦军士卒进来禀报。待他离去后,墨缓缓起身。从书桌上来到木架旁。
一个木架上是秦甲。另一个木架,则放置着一长一短两把凶器。
墨伸手从木架上,取下那短把短匕首。
这是外祖母在他过岁日送给他的。
看着匕首。
“我的外孙,一定是大将军!”
昔日外祖母说话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之中。墨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李牧如何,匈奴如何。
当初,所有人都在质疑他的时候,却又一个白发老人傻傻的、倔强的,一次又一次为了他,去反驳那些质疑他的人。
"这世间,墨,不再敢有看客之念!"
这是墨对自己说的话。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决心,为了自己那个傻傻的外祖母。拔、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
李牧、匈奴,才是开始!
“々 ' 雁门关外,有多少匈奴? ”
房间内,兮儿不知何时,站在了墨的身后。
看着面前这个黑衣穿甲的少年,这个冷美人的脸上,头一次表情不再冰冷。
“三万!”
墨开口道。从木架上,取下杀过无数人的秦剑佩在腰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话。
“你,有把握吗? ”
墨没有回答,嘴角上扬,目光中,是无比的自信。
转身与冷美人擦肩而过,伴随着一丝少女的香气,走出房门,与守卫一同消失在院子内。
唯有少女,怔怔看着这一幕,微微失神。
空地上。
"将军松!"
曳胖子穿戴者秦甲,那体胖肥硕骑着战马的模样,在配上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滑稽。
但若是看向他身后黑压压一片的秦军将士,就突然觉得不可笑了,反而配上那笑容,给人一股心惊胆战的感觉。 “将军! ! ”
茏此刻看着墨,那还带着一道狰狞伤口的脸上,同样露出笑容。
在茏身后,是数不清的铁骑将士。
墨看着二人笑了笑,看着眼前近万的秦国将士。沉声道。
“出发,雁门关!"
第079章:是女的吗?
“秦军出城了!"
“是啊!怕是匈奴该是来了,不然秦军不会出兵。”
“i矣,也不知道这次匈奴来了多少人? ”
“比起匈奴,我宁愿秦军士卒占据雁门。”
“谁不是啊!"
雁门城,百姓看着铁骑将士以及秦军士卒全副武装的朝着雁门关走去。
一时间议论纷纷。
看向秦军离去的目光中,也难得露出担忧之色。
虽然他们一直都说秦军是虎狼之师,秦国是虎狼之国。但比起匈奴,匈奴人才是真的食人的畜生。
那些畜生身体魁梧,格外彪悍。
几百年来,不知多少赵国的男女老幼被匈奴奸淫掳掠、杀人放火。
若是数,怕是数不过来。
也就是十年前,李牧将军用计击退匈奴后,匈奴十年不敢南下。
但如今853雁门郡被秦军占领。匈奴趁着秦赵两国恶战,再次袭来。也不知道这一次,他们雁门郡的赵国百姓,是否免遭灾 祸之苦。
另一边,在府邸内。
兮儿漫步走在木架前,此刻的府邸,除了大门外的两名将士,并没有其他人。
很难想象,这曾经仆人无数,金银财宝无数的喧闹府邸,伴随着他的到来,变得如此寂静。曾经那木架上摆满昂贵的东西, 都已搬走。取而代之,是木架上一捆捆竹简。
看着这一幕,兮儿脑海中,再次复现那个黑衣少年的样子。
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邺城的屠杀,逼迫,让她坚信,墨是一个不折手段的大恶之徒。
之后的伴随着一路走来,每一次他带兵离开,她都希望就这般回不来,但无论是在路上,还是在雁门,甚至是李牧将军率领 大(daei)军前来。
但都没有留住那个少年。
每一次,那个少年都会满身赵人之血,如同一个杀神一般。回到她的眼中,静静的休息。
失望之余,她心里更多的是绝望。
一次次,伴随着他一次次满身是血的回来。
渐渐的,给她一种错觉,似乎这赵国,没有人能挡住他的脚步,任何一个挡住他脚步的人,都已经惨死在他手中那滴着血的 秦剑上。
“你这样的人,又是怎么会答应出兵抵御匈奴? ”
美眸间,望着木架,目光有些恍惚。
她依旧还记得他那令人憎恨的一幕幕,那一脸冷漠的脸上,似乎从来不在乎一个人的生死。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为了赵国百姓,杀了匈奴。
当兮儿拿起一卷竹简,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个名字,住址。那一个个有名有姓的字,一刀一刀刻满了整卷竹简。
在旁边,这样的竹简,一眼望去不知多少捆。
她隐约猜到,那日刻有秦军士卒的木棍,或许都已经被他带回,再亲手把一个个名字,刻在竹简上。
想起那个深夜,在烛光下刻字的场景。
想起那个在雁门城外,徒步牵着马,带着秦人尸体入城的背影。
这一刻,兮儿有些心乱。
为什么他冷漠如屠夫的同时,也能那般伤感。执着的挑灯熬夜,做着一件一件,天底下没有那个将军,会做的事情。 此刻兮儿那冰冷的俏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
她恨他,她应该恨他。但那日仓库淡淡的话语,城门口挂着的匈奴头颅,以及那里去的背影。
为什么?让她这个赵女,恨得那么复杂。
把手中的竹简放回远处,兮儿正想离开。余光却发现,那书桌上还放有十几捆竹简。
满是复杂的俏脸上,犹豫一番。
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只是余光无意间瞥向那捆昨夜刚写,没有收起来的竹简时,却发现了与自己想象中的有所不同。
不是一个个名字,而是一段段连绵不绝的字。
好奇的拿在细手中。
“移动的城堡…”
呢喃间,兮儿忍不住打开,因为行医,四处读遍古籍的她,自小识得秦字。
但看着看着,她便被里面的内容深深吸引住了。
当手中的竹简看完,兮儿看向旁边的十几卷竹简,此刻她再次陷入犹豫。
看还是不看?
最终,好奇心的驱使下,以往冰冷的兮儿忍不住再次打开了一卷竹简。
安静的府邸,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书房内的兮儿,不知不觉打开了一捆又一捆竹简。连她都没有发现,看着看着,那俏眉时 而紧锁,时而冰冷动人的俏脸上,嘴角又轻轻上扬。
当所有竹简看完,兮儿看向第一捆打开的竹简,美眸间流露好奇。
应该还没写完。
而且之前的应该还有,只是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