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硬着头皮进来开口提醒道。
只是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后。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看老娘不揍死你。”
看着墨还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肖氏顿时就止哭了，火气一下子就上来。
亏自己因为这小子，吃不好睡不好，整日魂不守舍。
结果这小子自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
“娘，娘....”
眼瞅着老娘要发火，墨哪里敢再停留，一溜烟转身就跑了。
.............
“哎哟，呵呵呵呵...”
外祖母家，肖氏乐呵呵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时不时还摸一下衣服。似乎生怕什么东西掉了。
一旁的墨忍不住笑起来。
难得娘亲笑得那么开心，不过说起来他也觉得那个商贾真是粗心大意，地契那么重要的东西居然掉了都没发现。
也是娘亲眼尖，在来外祖母的路上，在小路旁边的杂草里，发现满是泥土的布袋。拿起来看，赫然是曾经自己家倒卖出去的地契。
这下那商贾没了地契，任谁来说理，都说不过去。
不过墨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商贾一看穿着便知道是一个有钱人，或许对于他来说，自家那块小地也上不了心。掉了找不回来，就当买个教训。
在外祖母家，外祖母拉着墨说个不停。
看着慈祥的外祖母，墨也使劲恶搞，让外祖母笑出声。
在这个世界，除了父母，最疼他的便是外祖母。
“这是外祖母送给你的，以后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外祖母等你回来。等墨儿当上大将军，外祖母倒要看看，如今那些人的嘴脸会是什么样子。”
说话间，外祖母从一个包裹里，取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越有两手掌那么长。
上面雕刻着一些条纹，十分好看。这一看，便知道价格不菲。
“谢谢外祖母！”
墨没有拒绝，对着外祖母扬起一个格外开心的笑容。接过匕首，抚摸上面冰冷的条纹。心中说不出的喜欢。
在这乱世中，这是他的第一把武器。
“娘，你就可疼这小子吧，你自己都不舍得买衣服穿。”
肖氏看着墨毫不客气的模样，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娘亲。
当看着娘亲身上不知穿了多久，缝补多少次的衣服。肖氏的眼里发酸。
娘亲，就知道宠溺墨这小子。
这把匕首，不知道娘亲是存了多久的钱，受了多少的苦，省吃俭用多久才存下来的。
肖氏的心疼，那白发老妇人却是没有。
此刻她看着自己外孙不停抚摸着匕首，脸上的笑容笑得格外灿烂。
......
“外祖母，好好照顾自己。墨儿，定然会不负祖母所望。”
回去时。墨摸着自己腰间的匕首，看着外祖母，笑道。
外祖母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摸了摸墨的脑袋。
对于这个老人家来说。
她，自始至终都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外孙。
.....
第019章：过河拆桥也不是这样的
“儿郎们，百年前，我们老秦人，饥不果腹，其他六国皆占我秦土，杀我秦人。”
“至孝公开始，赳赳老秦，共赴国难。不忘东出。”
“一代又一代。”
村子的大树下，村里的白发长者手持拄拐，朗声道。眼中含着一丝泪水。
“如今。”
“东出之志，便传到你们手中了。”
白发长者老人，说道这里。扫视几名准备去蓝田的少年。用那单薄的身躯，干瘦的手臂举着拐棍，直指东方。
“儿郎们，可忘了先祖之念。”
“不忘！！！”
......
“儿郎们。东当便是六国，便是整个天下，可敢....提剑东出？”
独属于老秦人的腔调，独属于老秦人才懂的含义。
大树下，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或许出现过无数次。但每一次的回答。都是那般斩钉截铁。
......
“敢！！敢！！！”
“敢！！！”
在几名少年的朗声呐喊下，在乡亲父老的注视中，一名秦吏将拿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五把秦剑，来到几名少年面前。
尽管一名名少年都只有十四岁。
尽管他们脸上都还带着尚未褪去的稚气。
但此刻的五名少年，看着秦吏端着木盘来到自己面前，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一丝的犹豫，伸手拿起木盘上的崭新秦剑。
秦剑，代表着秦人世代夙愿。
每一把秦剑，都承载着属于秦人的使命。
墨也是其中之一，当手抓住木盘上的秦剑。那手上传来冰冷的触感让他明白。
从这一刻开始。
他的人生，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目光看向远处眼含泪光，满是不舍的肖氏，墨笑了笑，随后看向肖氏旁边的父亲。
爹，照顾好娘亲！
墨并没有开口说话。
但墨父似乎知道他所想，就在远处，红着眼，点点头。
..........
“老头子，快吃午饭了。”
林园内，一个老妇人对着一个白发老头喊道。
闻言，院子内的十余名少年纷纷松口气。他们满是胆怯的看向老妇人口中的老头子。等待着他开口。
然而，这一日，那白发老头子没有如同往常那般，说些什么。
只是目光一直看着拐角处的篱笆。
“他应该是入伍了。”
老妇人来到老者身边，目光看向篱笆后，叹息的开口道。
她明白老头子在院子里，等那少年进院子，已经等了四年。但还是没有等到那少年进入竹苑的那一天。
少年再聪慧小心，但是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二老来说，从哪少年来到这里不久，便发现了。
老妇人明白自己的老伴。
起初老伴本以为是一顽童，不去理会，谁想一日复一日的前来。倒是引起了老伴的好奇心。
‘以后那篱笆外，便不用种菜。多把杂草清理掉。’
老妇人依稀还记得，老伴曾有一次瞧见少年离开后，悄悄跟着离开。回来后，便让她不要再在篱笆外种菜，时不时把篱笆外的杂草清理掉。
起初她也不解。
直到一次意外，她在远处的树林里，看到那块被践踏得一颗野草都没有的空地，以及旁边那捆小小的木棍。
对比院子里那些富家子弟。
老妇人瞬间便理解了老者的心意。
“以后篱笆外，便种些菜吧。”
老者最后看了一眼，语气略带一丝惆怅。
轮身家背景，那少年如同楼底之蛙，轮体格天赋，院子里的富家子弟皆强与他，但若说谁是他的得意门生。
那少年，绝对是当之不二人选。
可是，等了足足四年，他都没有等到那少年，走进这个院子。
“你们回去吧，今日起，我便不教你们练剑了。”
对着老妇人说完，老者又看向院子里十余名年龄参差不齐的学子，开口道。
最满意的弟子已经出关。
他的剑道，已经不用再练给谁看。
“这....”
“怎么了？”
....
平常害怕老者的学子们，纷纷互相对视，眼中满是惶恐不安。
虽说平常他们都害怕眼前的老者，每天都不愿意来这里练剑。
但同样的，他们即使再蠢，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慢慢变得厉害。更何况，在这里练剑，一直都是一种殊荣，他们嘴上无论说什么，然而心里无比满足这种虚荣。
如今老者突然说不教了。
一时间，他们纷纷不知所措起来，不明白老者为何突然这样说。
又是谁犯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