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功绩赫赫，乃是我年少之时也是听闻青行尊事迹无数，心生崇拜向外·······”
青柔低垂着眼帘，看她这幅表情，似乎对于杜玄所说的老前辈的功绩······不是特别愿意听？
“尊者，您直说吧。”
“我知道师尊也是被众生跪拜之大尊者。”
“但是他一生积善行德，也不过是偿还自己在大青澜撺掇机缘的因果而已。”
“青柔实在是很难去释怀。”
杜玄闻言，心生疑惑。
莫非老前辈得道，还有其他说法？
杜玄问道。
“可否同我说说其中缘由？”
这下他可好奇了。
毕竟老前辈之前也同他说了一些十分供人猜疑的云里雾里的哑谜。
青柔别过头去，眼神飘忽。
天上迢迢明月光。
星河两望。
青柔却是心中伤痕更深。
她沉叹一口气。
“青柔体内有禁制，能说的部分有限，还请尊者见谅。”
她微微攥紧了拳头，心口郁结，这是她久久无法释怀的痛。
也是这些年不愿意面对师尊的缘由。
“我乃师尊借由涅道命源，同大青澜山灵石孕育而生的生命。”
“师尊孕育我的时候，将大青澜内部地之生灵的灵根尽数抽了去。”
“虽然他用了很多年来弥补，但是这都不过是表象。”
“今日的大青澜外面看起来依旧是那番苍翠劲峰，其实里面差不多都坏死了。”
“不过全然是靠师尊用自身威能和各种天材地宝强行填补维持的表象罢了。”
“师尊成道之时，便是强行攥取了大青澜内部的本源。”
“尊者肯定知道，攥取福地本源，强夺豪取，这种行径意味着什么·······”
青柔越说越是悲恸。
眼中光芒闪动，神色变换。
不忍，伤痛，愤怒。
各种情感交织。
“每当我回去青澜山，回到我诞生的洞府之时。”
“似乎青澜山在对我哀嚎，在我耳边流泪哭泣。”
“这座福缘大山，福泽了这块地域成千上万年。”
“它也有灵智，它也是活的啊······”
青柔肩膀微微抖动着。
越说越是悲愤难耐。
眼中似乎有雾气在氤氲。
杜玄平静地听着。
来龙去脉，推导一下，差不多都清楚了。
每个尊者都有自身的绝密，这是无可厚非的。
就是青行尊这种得道的方式，果真如此的话，杜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破一方福地，造一方尊者，护一界安危。
如果是一桩买卖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合适的。
但是换一个角度，在青柔的角度来看，就没那么合适了。
也算是一个电车难题吧，害······
青柔乃是由青澜山灵石孕育而出，自然跟这座山有着说不出的关联。
这种亲密无可言说。
老前辈当年机缘巧合之下，可能是汲取了整座青澜山的命脉灵根，得道成尊。
兴许是为了弥补自己成道的所造成的罪责，所以四处行善积德。
也算是对自身的一种救赎。
但是也多亏了那段时间有青行尊这种善行尊者的存在。
那段岁月，大界的尊者数量并不多，同时也是魔教比较活跃的时代。
在上一次诛邪大战之后，魔教元气大挫，撑到了杜玄这种天骄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