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青心疼看着儿子,“你早点知道,也早点不用再被她骗。”
“萍韵骗我的事情,我不在意,反正我会和她离婚,我想说的是我应该早点发现她这几天对你做的事情,我竟然没有发现。”谢宏才提到这些,怒火中烧,他真的没有想到妻子会这么狠毒。
这可是他妈妈,一个六十多岁的人,她怎么能这么恶毒,还要把他母亲当保姆使唤。
“这有什么。”
宋冬青摇头,“宏才你不用在意这个,说到底是我自己太傻了,没有提前注意到。”
“妈,我真的很没用。”谢宏才眼睛红了,他不在意和萍韵离婚,但是他一想到离婚,他什么钱都没有,到时候母亲又要回到以前的苦日子,他就觉得自己很没用,很不孝。
宋冬青再次摇头,声音温柔轻缓,“我儿子宏才一直很出息,比他爸、他叔叔伯伯们都出息,钱没了可再赚,我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
谢宏才沉默。
他不知道怎么说话。
“您好,这是您们房间,2楼214。”前台轻声响起,前台眼神闪烁,他有点看明白这个客人发生了什么事,似乎是离婚,然后离家。
对于这样的事情他表示同情,不过他没有发表意见,按照流程办事。
“谢谢。”
谢宏才接过房卡,然后提着东西去了楼上。
进了房间。
他将东西都放好。
这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了,上面显示的是温坪的名字。
“是他们家的人吗?”宋冬青停下整理行李看了过来。
“嗯。”
谢宏才挂断了电话,然后点头,“是萍韵的哥哥温坪。”
他拿起电话,将萍韵家人的电话都拉黑了,温萍韵、温发、温坪夫妻,还有温坪儿子通通拉黑,他和他们没有话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对待人,而他也打算好了,事情都这样也没必要好脸色,等中秋节节假日一过,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妈,你竟然把爸的那个菜坛子也带来了?”
谢宏才看到了行李内一个没有来得及放好,边缘露出在行李口的黑色东西,旋即他打开一看惊讶道。
他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巴掌宽的黑色小坛子。
这东西他记得,以前爸经常用来泡他从他的祖籍老家学来的一种乳制品,很下饭的咸牛奶,偶尔也会用来制作豆腐乳。
(咸牛奶,一种牛奶固体小球,软软的,很好吃,贼下饭,福建闽南有,潮州也有,有潮式奶酪的说法。)
“是啊。”
宋冬青笑道,“你爸以前吃饭必定抱这个坛子,他走了,这个坛子我没舍得丢,这次我过来,我把它带过来想的是也弄点咸牛奶。”
“没丢好,以后可以用来继续泡咸牛奶。”
谢宏才不禁怀念起那种味道。
他拿着坛子端详,随后他又凑上去闻了闻,隐约间能闻到一点点醋水味。
之后他将坛子放在桌上。
“明天你要去办离婚,我和你一起去吧。”宋丹青出声。
闻言,谢宏才摇头,“我自己去就好了,妈你在这里等我,到时候我们在一起回家。”
对于他的要求,他母亲没有多说什么。
随即。
谢宏才看着时间不早了就关上了灯,准备睡觉了。
只是他怎么也无法睡觉。
他失眠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手机上的时钟数字在变化,他就是没有能睡去。
也不知道到了晚上几点,谢宏才慢慢的有了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止是他,他的母亲宋冬青也是如此。
房间中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何时。
有两道身影缓缓出现,他们一大一小,小的是一个鬼婴,大的则身穿古代红边长袍。
安于渊微笑看着沉沉睡去的两人。
他最后视线落在桌上那个小坛子上,“你们不应该这样被欺负,十几年的生活所得被他人做嫁衣。”
有声音荡开,回响于冥冥之中,常人不可闻。
修长手指虚空轻点。
咚咕~咚咕~
小坛子内传来两声微小的小东西掉落音,里面两个小东西咕噜噜落在了坛子边缘。
这声音很小,躺在床上的两人没有听到,依旧处于熟睡。
安于渊做完这一切。
脸上有笑意。
旋即他挥手,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的离去。
房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