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看着谢宏才大喊出声,又看向宋冬青。
“你和你妈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就因为这种事情打我。
我们离婚!
我现在算是发现了,我以前做的小心眼没错,故意和你签离婚财产全归属没有错,现在你胆子大了,有钱了就敢对我吼了?
是你,是你这个老家伙。
自从你来了我家,我没有一天顺心,我就不该对你手软,我就不该有让你替代保姆,让你住下来的想法,我应该更早做赶走你的事情,也不该让你去住杂物间,我应该让你住杂物间,为了赶走你,我还搭上了一件两千块钱的衣服……”
温萍韵低吼,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理智。
她如同一个疯女人大吼骂人。
“我妈的事情不是意外,是你在背后做的?!”谢宏才低吼。
啪
又是一个重重的巴掌。
温萍韵又一次跌坐在沙发上。
谢宏才本来还想要在打,但是宋冬青拉住了他,不让他打,这要是打下去是犯法的!
“你说离婚?我会和你离婚。”他看向温萍韵。
然后他看向母亲,“妈,我们走,我们回去以前的家。”
“走?你要走可以,但是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你别想带走一分钱。”温萍韵心中怒火更胜。
“你有种就走出这个家门,你就别想拿到一分钱。”
闻言。
谢宏才没有说话。
他对温萍韵真的失望,失望到了极点。
随后他和母亲收拾了下属于母亲的东西,他什么都没有拿,甚至还把外套脱下来,只留下他一直在穿的一件单薄便宜衣服、裤子出门了。
“走,你走。”
温萍韵低吼。
嘭
门关上了。
看着门关上,她坐在沙发上气得发抖。
十几秒后。
看着空荡荡的家,温萍韵脸色慢慢的变得苍白。
天呐!
我在干嘛,我在干嘛!!
温萍韵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说出来这些话。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情绪,竟然还疯了把那些不该说的事情说出来。
一刹那,她脑子炸开了,嗡嗡直响,眼中泪水直接飚出来了,就5.6这么坐在空荡荡的客厅哭泣。
这一刻这间之前还温馨、灯火通明的家冷清了下来,客厅地面散落一张张纸,从外面外界看这个家,它处在六楼,客厅的灯依旧亮堂,阳台透发着客厅的灯光。
外界。
对面的大楼楼顶,夜晚秋风吹袭,有衣袂猎猎作响声。
鬼婴小身子站在栏杆上,它那双没有眼白的鬼瞳眨巴了下,一直盯着那户六楼灯火通明的家。
这时。
它小脑袋抬起看向身边的安于渊。
他的左手指尖有莹莹光辉闪烁,光芒正对着那六楼那家所在。
喜儿眼睛眨巴,它知道安于渊在施展某种法术,但是具体是什么它不知道,好像是在针对那里面的一个中年女人,还有让那里刮了风……
安于渊双眸注视谢宏才家中变化,手上法力光芒收敛了,收手了。
他的脸上有笑意浮现。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做事不可做的太过,否则总有一天会尝恶果。”其口中有低语声,“而这一份恶果会以种子种下,慢慢生根发芽,倾倒整个大厦。”
“现在就静等这份恶果发芽成长。”
安于渊收回视线。
他看向鬼婴,“喜儿,你把这些都看在眼中了么?”
下一刻他视线落在从小区楼内走出来,准备去先找个落脚宾馆酒店的宋冬青母子,“接下来就是他们……喜儿,我除了教导你何为母慈子孝,人之品德,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人做事,并非一定要做好事才是做善事。”
须臾之际。
安于渊身形在模糊,他带着鬼婴离开了这里。
在其消失时。
这片大楼楼顶有常人不可听闻的幽声荡开,融于风中,世人不可知,也注定无法知晓。
“百善孝为先,做好自身,善待慈爱自己孩子,孝敬父母就是为善,慈、孝就是最大的善事,神明自会庇护与庇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