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无法感受到自己嘴的存在了。
垂下目光,看着帕西瓦尔口中最后的那点血,阿托利斯眼中满是满是解脱,深吸了口气,决绝的俯下身。
“呜?”
微弱到近乎于无的**完全没有让阿托利斯注意到。
认真的渡着气,错位的脸让他无法看到帕西瓦尔缓缓睁开的眼睛。
少女蓝色的美眸中满是迷茫。
身体并没有她预想中近乎死掉的痛感,反而除了些许疲惫外与正常无疑。
发生了什么?
少女的美眸中满是疑惑,稍稍低垂眼眸,却是看到了让她陌生却又认识的侧脸。
似乎是,早上见过的男人。
凌乱的记忆渐渐恢复。
从镇子里提前逃离、被撒克逊人发现追捕、骑士们拼死断后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人、被撒克逊人围住后那个名叫克拉伦斯的人自大的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自己提出的决斗也被他接受。
本来是想和他同归于尽的。
没想到,在她的枪即将命中他心脏的时候,一道光芒将她弹飞并重伤。
而后...
对了,我是被那匹很可爱的白马救走了。
这样的话,那就是被他救下了。
看着身上的男人,迷迷糊糊的少女刚想开口感谢他,却感觉口中麻木的很,还被堵住,根本无法发出完整的音调。
短暂的迷茫,意识渐渐回归,眼神凝集,看着头埋在自己唇间的男人,她的眼中逐渐流露出惊悚。
动了动身体,才确认自己是被男人搂在怀里。
我,似乎被他搂怀里强吻?
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帕西瓦尔瞳孔紧缩,下意识的想挣扎,却惊恐发现自己的身体虽然不疼,但也没有任何挣扎的力气。
嘴巴麻麻的还被堵住根本就动不了。
手抬不起来,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肆意的凌辱着自己,甚至连咬他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白发少女瞪大了眼睛,刚刚有些清醒的头脑第一反应是悲哀。
刚出狼口,又入虎穴。
男人索取的饥渴动作让她已经想到了自己未来会遭受到何等凄惨的凌辱。
逃出生天的欣喜消失不见。
泪花顺着眼角流下,美眸逐渐失去了神采。
突然,绝望中的少女想到了昏迷之前,撒克逊人头领自大时跟自己讲的话,顿时,无神的双眼焕发出了光芒。
至少…至少也要把消息传回去!
“阿托利斯?”
正当她不知该怎么开口时,男人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第二十四章 不会吧
渡完了最后一口气,阿托利斯有种解脱的感觉。
抬起头,刚想喘口气恢复恢复,这一声差点没给他原地送走。
他听这声音已经听了有好几个月了,不能再熟悉了。
那是兰斯洛特戴上戒指后的声音。
脸被憋的通红,不知为何的生出了做贼心虚的感觉。
不对,我做贼心虚干什么?
想到两人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自己单纯就是在救人,阿托利斯重新恢复了自信。
没有注意到帕西瓦尔已经醒来,抬起头,看向了已经走到身侧的尚且佩戴着戒指的兰斯洛特。
这一看,让他刚刚升起的勇气消散一空。
兰斯洛特眼角含着泪花,眼中满是被负心汉背叛的绝望。
我做什么了?
阿托利斯几乎本能的就有种被捉奸的慌乱和内疚。
好在,男人做出这种表情的怪异和恶心感让阿托利斯很快就回过神,不在去看她,恭敬的说道。
“大人,您回来了。”
闻言,兰斯洛特愣住了。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男性的姿态。
看着阿托利斯,不可避免的就会看到他怀中搂着的女人。
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自己就算不顾一切去问他为什么区别对待,那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会不会暴露?
就算她是自己的情敌,但以生命为代价是不是过于严重了?
瞬间,她将想好的话全部憋了回去,脸憋的通红。
她知道现在最好当没事人。
但是…
余光看到他怀里已经‘激动’的眼角含泪,满脸红晕的女人,她就无法憋下这口气。
这个女人哪里比自己好了?
她胸有自己大吗?屁股有自己翘吗?腿有自己长吗?
就连状态,两人当时都是一样的赤裸躺在阿托利斯的怀里。
那凭什么面对自己的主动,他无情的推开;现在碰到这个女人,他却成了主动的那方,搂着亲个没完。
自己输哪了?!
好在,最后仅存的理智让她无法将这些羞耻的话当着外人的面说出口。
但一想到自己为了早点回来而赶了一天的路,一口气也没有休息水都来不及喝,只是因为担心他会不会出问题,结果他竟然在这里和别的女人偷偷幽会...
无处安放的委屈就让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手紧紧地握着,青筋暴起,牙齿紧咬,愤怒和欲望几乎冲垮她最后名为理智的防线。
但好在,那道防线还是完成了它的使命。
尚且保有理智的她只能用瞪着他的方式抒发着自己的愤怒与不满。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
看着又来了一个男人还和阿托利斯愤怒的对视着,还一副‘争抢猎物’的眼神。
帕西瓦尔只觉得更加绝望了。
被一个男人肆意凌辱就算了,现在看来至少是两个男人…?
头已经发晕,麻木的身体因为恐惧和屈辱而不停的颤抖。
要不是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她都想立刻自杀了。
微张着嘴,半天无法说出话。
原本已经决定为了姐姐和父亲以及自己的国家献上一切,宁可被男人当成xing奴隶蹂躏的想法再次动摇。
长久的沉默。
看着两个相顾无言的男人,看着兰斯洛特身上的骑士盔甲,刚刚醒来头脑一片混乱的少女想的不是他的身份。
她已经忘记了带着白马的骑士是兰斯洛特随从的事情,忘记去思考紫发男人就是兰斯洛特。
她只是根据他身上的铠甲,想到了之前那些为了保护她而一个又一个留下来断后而死的骑士们。
他们为什么保护她?
她为什么逃?
还不是因为她作为一国公主,被敌人俘虏所带来的影响太大了,大到就算是她不怕死也必须要逃的地步。
而现在有一个比她的生命对自己国家来说更重要的消息需要传回去。
想着他们一个个慷慨赴死的样子,帕西瓦尔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紧咬着下唇,血丝渗出,痛苦后只剩下了决绝。
她开口打破了平静。
“求求你们,请让我送一封信,之后您们想对我的身体怎样都可以。”
正在僵持着的两人气势一顿。
阿托利斯没想到她醒了。
兰斯洛特这才又从愤怒中脱离出来,再次意识到还有个外人在。
两人俱皆看向了帕西瓦尔。
被两个男人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知道自己赤裸的少女满眼恨不得自杀的羞愤,但还是硬撑着看向了阿托利斯。
“求求你,只要让我送一封信就可以,我不会反抗,不会自杀,只要让我送一封信,告诉我的姐姐和父亲撒克逊人的军情,我就会跟你走,到时候…”
帕西瓦尔吞吞吐吐的没说完。
停顿了半天,看着阿托利斯愈发诡异的眼神,她闭上了眼睛,眼角满是绝望的泪花,自暴自弃的喊道。
“你们想怎么玩弄我都会接受的!”
“玩弄你?”
兰斯洛特再也维持不了愤怒的表情,逐渐诡异化。
阿托利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疲惫神情,捂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年头当个好人怎么这么难。
“你在说什么?”
看着少女屈辱的样子,兰斯洛特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像她想的那样。
死死地盯着帕西瓦尔,满眼质问。
看到兰斯洛特质问的模样,濒临绝望的帕西瓦尔也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自己好像想错了?
“你不是想要和他一起强...强奸我?”
“强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