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卡美洛的贵族而是真正独立的国王,但要是说硬实力只是比卡美洛的公爵和领主强上一倍,仍旧属于卡美洛的麾下。
继续向南,阿托利斯便能和兰斯洛特到港口坐船去高卢,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只不过,兰斯洛特的骑士精神让他不免头疼。
每到一个地方,听到有困扰当地的魔兽和难以解决的问题都要亲自出手,一来一去,明明晚上来早上走的事情,至少都要多呆上两三天的时间,有些难办的事情或者连续的事情都要耽搁上半个月的时间。
作为她的骑士,阿托利斯总不能干看着,而被兰斯洛特认为是优秀的骑士,天天吃人家用人家能吃饱饭,他怎么也得好好表现表现。
至少,他也得装得像个优秀的骑士。
只是这样一来,两人本来半个多月就能走完的路程,到现在三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两才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
今天,两人刚刚解决了一头为祸一方的魔兽,兰斯洛特被溅了一身血,正巧碰到了间清澈的山泉,就去沐浴了。
阿托利斯自然尽忠的执行着守卫工作。
她洗澡不可能再戴着戒指。
一个月的时间,他对兰斯洛特的戒指和她的实力也有了个大概。
那枚戒指可以说是幻术。
欺骗他人的感知,就算他们真的触摸与她真实体型不符的部位也只会有真实的感觉,但她所感知的自己还是女性的自己。
这也是她那天没发现自己暴露的原因。
至于兰斯洛特的实力,阿托利斯看了之后只觉得更有信心了。
她的剑术很强,属于系统性很有造诣的剑术大师,实力不下于他,两人到底谁厉害没打过肯定没有个定论,但绝对没有强到让阿托利斯没有战斗想法的地步。
他是纯正的实战派。
没有克制,谁都能打,没有系统的剑术,谁都能打得过,又可能谁都打不过。
既然兰斯洛特并不比他猛多少,而她已经是未来圆桌骑士团的顶峰了,那他只要不出岔子安稳发育,等过几十年实力也不会差。
想到这里,阿托利斯微微翘起了嘴角。
口中的树枝无意间掉下,他连忙抬起手想抓住他,但它已经顺着指尖落下,孤零零的掉在了阿托利斯的腿旁。
“我…”
阿托利斯低下了手。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树枝的瞬间,停下了动作,看着地上的树枝,苍色的眸子满是惊异。
“地面,在晃?”
第九章 沐浴的兰斯洛特
躺在地上的树枝不停的晃动。
晌午的树林,没有风。
不可能是风吹起来的晃动,树枝在不规则的轻微震颤,而静下心细细感受,阿托利斯能感受到地面的震动。
长年在边境生活的他第一时间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军队!大批军队。
阿托利斯先是下意识的扶住了腰间的剑,回过神,刚松开剑准备去跟兰斯洛特说这件事。
下一刻,还未起身,他的脸色就变了。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已经出现在他耳边,听声音已经很近了。
苍色的眸子满是懊恼。
长时间和兰斯洛特一起的明显宽松的冒险生活让他放松了警惕,刚才一直在思考过去和未来,只关注周围的风吹草动,完全没有注意很远的地方。
他们到身边他才反应过来?
刚一抬头,阿托利斯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
茂密的草丛中能隐约看到人头攒动。
好死不死,凭借着优秀如同望远镜般的视力,他看到了让他记忆深刻的人。
凌乱的金发和蓝色的眸子,坚毅的脸庞是他近端时间难以忘掉的存在。
奥斯垂德?!
阿托利斯一时忘记了移开视线。
健壮的男人停下了脚步,皱着眉转过头。
阿托利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视线过久的停留而让自己暴露了。
站起身,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
一个奥斯垂德他不怕,但是一个奥斯垂德加上远比那天袭击镇子数量都要多得多的未知敌人,那就不是勇气所能解决的问题了。
没顾兰斯洛特在洗澡,绕过几颗用来格挡视线的巨大树木。
瞬间,眼前的世界从浓密的森林变成了被森林包括在其中的宽阔溪流。
明亮的光芒照射在长期凝望树下阴暗的眼睛,让他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瀑布从几十上百米的高空落下,在下方砸出了巨大的圆形湖泊,向下,湖泊分成了好几个支流散开形成了几条小溪。
紫发的美人正在湖中清洗着身体。
魔兽的污血早已被洗清,河流中已经看不到任何的污红。
她现在只不过是在享受着清澈泉水的包裹,只有雪白香肩的露在外面,湿漉漉的紫色短发披肩而落。
但以他的视力完全可以看到水下的美景。
听到林边的动静,兰斯洛特猛地将自己身体浸入水中,警惕的看向了来人的方向。
看到是阿托利斯,紫色的美眸明显的闪过了错愕。
三个多月的日夜接触,让她对这位叫阿托利斯的骑士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除了不知为何心灰意懒只想早点离开卡美洛,以及特别特别特别的能吃外,他可以称得上是她见过最优秀的骑士。
无论是在实力还是在人品的方面。
她不认为以前一直尽忠职守,俨然一副守护骑士姿态的阿托利斯会突然做出违反骑士精神的事情。
心中的愤怒少了点,两只手挡在身前,尽量遮挡住了春光,疑惑的看着阿托利斯。
“是…”
她没有接着说下去。
‘嘭!’
一柄重剑代替了阿托利斯的解释,带着破空之声从身后砸开,所过之处,几颗经年古树瞬间被摧毁,化成碎片四散,朝着阿托利斯的背后斩去。
听到身后的破空声,阿托利斯想也没想。
俯身一滚。
‘呯!’
重剑直直的插入他身前的土地。
阿托利斯回身一看。
视线所及之处,还没有看到撒克逊人的身影,看来那一击只是单纯他瞎猫碰上死耗子恰巧攻来的。
看着空旷的场所和听着身后逐渐接近的脚步,阿托利斯知道,短时间内,他们没可能逃到森林中不被发现。
视线快速搜寻能够躲避的地方,最终定格在了瀑布之下。
‘噗通!’
在兰斯洛特逐渐惊恐的眼神中,阿托利斯捡起了地上她的剑和衣物,跳入了水中,迅速的游到她的身侧。
“失礼了。”
说完,还没等兰斯洛特反应过来,他就揽住了她的腰部。
赤裸的身体被男人搂在怀里,火热的大手贴着被初春的凉水浸的发凉的身体,那种羞耻的感觉让兰斯洛特下意识就想挣扎。
“你干什么?”
可惜,她的武力更多的是建立在强大的剑术上,跟阿托利斯比力量完全没有一点胜算,又是长时间泡澡没有太多力气,完全没有太多的力气去反抗他的行为。
好在她还知道后面有追兵,没有叫太大声。
“那不是一个人!”
阿托利斯压低了声音。
兰斯洛特这才渐渐安定了下来。
刚刚那个人的重剑固然一出手便惊人,力量足以碾压她,但兰斯洛特不觉得她和阿托利斯加起来打不过他。
但,既然他说那人不是一个人…
兰斯洛特明白了过来,美眸中闪过一抹惊讶,不再挣扎而是任由阿托利斯抱着自己。
就在两人刚刚消失在湖底的瞬间,沉重密集的脚步声出现在了刚刚阿托利斯跑来的位置。
奥斯垂德出现在了湖边。
几位身着铠甲的士兵紧随其后。
奥斯垂德捡起自己的重剑,看着它,上方除了泥土外没有任何他意料中的红色附着物,皱着眉,抬起头,打量起了宁静的湖面。
只有瀑布之下有波澜的痕迹,扩散到其他的位置,没有任何的异样。
但…
“大人?”士兵看着空无一人的湖边疑惑的问道,“发生了什么?”
刚刚奥斯垂德完全是瞬间出手又赶了过来,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的跟着领队之人过来。
看到他扔出武器的行为认为是有敌人,但这时看怎么都不像是有敌人的模样。
如此宽阔的场所,他出手的是靠近他们的岸边,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就算是飞也不至于他们看不到吧?
奥斯垂德紧紧皱起了眉头。
四周空旷的场地如果有人,以正常的速度他不应该看不到,但是刚刚被窥视的感觉与那一瞬的动静以及隐约听到的水声绝对不是幻觉。
没有回答,看着水下的湖面。
要是真有人,那对方就只能躲在水下。
清澈的湖面足以见底,再往中心则是深蓝的模样,看不清底部。
但有人在下方游动,上面也肯定会能看到水流的波动。
奥斯垂德紧紧皱着的眉头松开。
他知道敌人躲在哪里了。
露出了猎物即将落网的戏谑笑容,将重剑插回了剑鞘,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