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想去参观选王仪式,要一起同行吗?”
紫发美人期待的看着他。
她很欣赏强大的骑士,尤其是强大又好看的骑士。
只不过,从前一直待在岛上,就算出去的时候也都会谨慎的在自己国家遮挡身份,无法自由的与他们交流。
这是她来不列颠遇到的第一位英俊又强大的骑士。
“选王仪式?”
阿托利斯诧异的看着她。
看起来挺好看的,怎么脑子就出了问题。
只是扫了一眼,阿托利斯便收回了不礼貌的目光,但那一眼的变化也被敏感的女人注意到了。
“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美人黛眉微皱。
阿托利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
“选王仪式已经结束了,你不知道吗?”
“啊?结束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紫发少女眼中满是懊恼。
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从没有观看选王仪式的失落中摆脱出来,抬起了头。
“是谁拔出了剑?”
“没人。”
“哦。”
她先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动作停滞。
紫色的美眸肉眼可见的出现惊异的神色,前进了一步,抬起了手,满眼的不可置信。
“没人?!”
“恩,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说他们又宣布,三年后将有决斗竞赛,最终胜者将成为卡美洛的国王。”
“是这样吗?!”
紫色的美眸中绽放出了光芒。
“高卢人可以参加吗?”
“应该…”
阿托利斯随口应付了一句。
“不出意料,谁都可以参加。”
不出意外,最后的胜者肯定是阿尔托莉雅。
他不用想也知道这八成是梅莉给他准备的局,想让他三年后回去。
那柄剑他可以拔出来,阿尔托莉雅没道理拔不出来,既然阿尔托莉雅也失败了,那就是说梅莉不知道又想捣什么鬼。
估计是在等他。
可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是个既没有爹,现在妈也没了,只有两匹马,苟延残喘混吃等死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外人罢了。
除了尤瑞丝,他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帮助,一切都是等价的交换,他出力拼命,他们给钱。
要不是尤瑞丝,凯尔特人除了他认识的那几个外明天都被撒克逊人屠干净了,他最多也只会是故作哀伤的感叹一句罢了。
而那,也都已经是曾经了。
“听起来很不错。”
紫发女人看起来很高兴。
说到现在,阿托利斯对她也没有那么警惕了。
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会杀人越货的人,反而待人处事给人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那种气质很难伪装出来,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你要回去吗?”
觉得老是爱搭不理还警惕对方有点不礼貌,阿托利斯就随口问了一句。
“恩…既然选王仪式推迟到三年后,我准备先回高卢呆一段时间,等三年后再过来看看。”
“高卢?”
“恩,怎么了?”
“我也要去高卢。”阿托利斯犹豫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美人还是尝试性的建议道,“要不要一起?”
第五章 酒馆的世界
“干死她!干死她!”
小镇阴暗角落里的酒馆总算让他找到了属于自己五年流浪生涯的那份迷茫。
刚进门便是扑鼻的酒味和臭味。
臭味中混杂着粗狂的男人们常年不洗澡的汗臭和在野外生活已久刚刚回来的腥臭,还有不少是男人女人体液的味道。
嘈杂的叫骂与吹牛、下注的声音中混杂着女人浪荡的呻yin。
一切的一切才开始有点像他在不紧挨着卡美洛的乡下里所看到的景象。
之前和凯散步的时候,小镇里和和睦睦天下大同的样子让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
熟练的穿过拥挤的通道,将五枚铜币放在酒馆的吧台。
“一杯葡萄酒,五条干面包。”
干面包是这个时代最便宜的食物,但也是最硬最难吃的食物。
阿托利斯平时做委托虽不挣钱但也不应该吃这种东西,但奈何他的饭量实在是太大了,吃别的稍微贵一点的食物都无法半饱,只能吃干面包勉强保持不会饿到晕。
葡萄酒是为了顺干面包,让他不至于被噎死。
为什么不喝水?
啥家庭啊?住溪边?
有钱的贵族老爷们有没有干净的水用他不确认,但是对平民来说,平时用的水也就比恒河的水干净了点罢了。
酒保侧头看了他眼。
看到是个怎么看怎么像小白脸,穿着破旧骑士服的家伙,买的也是最便宜的干面包,他没有在意,理都不理回过头继续看。
阿托利斯也不恼,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限制级的男女大戏正在吧台上上演,男人和女人都毫无顾忌的在旁人的注视下挥洒着汗水。
像这样的场景在酒馆里的各个角落都有发生。
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女人靠这个挣钱生活,整天刀尖舔血的男人们靠这个释放压力获得动力。
不止是男人们,所有人都在过着战战兢兢的生活,因为谁也保不准哪天撒克逊人就杀过来了。
酒保和吧台周围的一堆人都在听着女人叫,用眼神掠夺着她身体的每处还算干净的肌肤,甚至有不少人伸出手。
“滚开,给钱了吗?”
“皮特你他吗行不行,还让这娘们这么嚣张?”
有的人悻悻的收回了手,最多也就是跟她身下健壮的男人吼了两句。
没过多久,结束了战斗。
女人踹开了男人,翻过身,将腰间不能看出是衣服的东西拉下去,随意擦了擦下半身后又用它将其挡住,然后就不顾其他地方的赤裸的坐在吧台上,翘起了腿两只手压在上面,慵懒的看着下方的男人们。
周围的男人见到这种情况也守规矩的没有上前。
“五铜币一次,还有谁?”
“我!”
“我来!”
“道尔夫,你别他妈跟我抢,是老子先来的!”
“放屁,明明是我离她近!”
“你他吗想打架?!”
“试试?”
就在那群人争执不下看起来快要打起来的时候,女人慵懒的眼神扫视着酒馆里其他的男人。
他们吵是他们的事,要是哪个愣头青吵着吵着加价先来就更好了。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了阿托利斯的身上。
过分英俊的容貌在肮脏的酒馆里格格不入,牢牢地吸引住了她的目光,而他也正站在不远处,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的身体。
女人只觉得刚刚才流过水的身体又开始流起了水。
“小弟弟,来玩吗?姐姐不要你钱哦。”
说着,她换了个姿势翘着腿,也有意无意的冲着他的方向撩开了布。
阿托利斯微微一笑,抬起手摆了摆。
“不了。”
“好吧,不过弟弟什么时候要都可以找姐姐,永远免费哦。”
女人也不在意。
无论是瞧不起还是其他的想法,做这一行的女人都已经不去考虑。
柔弱的女人始终都是货物,这是在任何战争年代都是符合定理的一条准则。
就算是伟大如尤瑟王,也只是因为她继承了潘德拉贡家族传承的岛之力,仗着强大的实力才让不列颠臣服于她的脚下而不是她臣服于不列颠的脚下。
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近些年,缘由白龙伏提庚的崛起,她的时代也已经终结。
还不如说,这年头哪个人要脸活着反而是给自己找罪受,不管是男人女人,没有条件生在好家庭,还想要脸,那就只能早点去下辈子要了。
女人和阿托利斯都没在意,但酒馆里的男人们就不爽了。
凭什么我付钱,他不付钱?凭什么这娘娘腔长得这么帅?
还想等下次来酒馆的时候有女人可以玩,不想女人被他们吓跑的男人们没有选择去找吧台上女人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