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战士从良记 第99节

  “一秒!”

  他只有一秒的时间,锁链必须重新绑上,超过这段时间他就有完全失去理智的风险,到时就回不来了!

  “不死斩”

  怨气、杀意、疯狂......负面情感形成了实质的能量,化为暗红色的雾气包裹江流全身,宛如传说中的修罗一般。

  不,即便是真正的恶鬼罗刹也是要在此时的江流面前颤抖的!

  一刀修罗!

  魔性的太刀划破长空与夜色,轻而易举击破了缠绕平将门全身的魔力,就连那钢铁之躯的不死身也仿佛玻璃一般脆弱。

  喀!

  鬼神的身躯和双手大刀一同折断,缓缓落到地上。

第143章:暂时的休息

  “啊啊啊啊啊,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啊!”

  “哥哥、哥哥!不行,这样下去的话哥哥会死的!”

  “快,使用强人锁男啊不、是撕咬攻击,抱住他亲上去,这样就能把力量封印在你身上!”

  很遗憾这种桥段并没有发生。

  主人公暴走,然后女主角献身来平息狂战士的怒火,如此王道的展开并没有在江流身上发生。

  本来就有所准备的江流在斩杀了平将门之后,靠着仍然尚存一线的理性及时将修罗状态封印了回去,加上一重又一重的锁链,牢牢束缚在名为潜意识的漆黑箱子之中。

  从头到尾虽然险些失控,但也没有真正出现暴走的情况。

  跟热血漫中那些会开挂解决一切问题的男主不同,江流是个成熟的男人,不会那么不管不顾地行动,在解开封印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总算是没有伤害到自己的同伴。

  不过,也因为这个,并没有任何少女的热吻献给他还挺遗憾的。

  不提江流的这种心思,在斩杀了平将门之后,对方的身体沐浴在火焰之中化为黑雾消散,只留下一块眉心间的宝石。

  “这是?”江流捡起宝石,皱着眉打量了两下。

  “龙之血。”

  黑之王蓦然开口:“如果这家伙也是龙之子的话,那么他的不死之身便可以理解了......这便是他的力量源泉,宛如他的第二颗心脏。”

  “心脏?”

  “原本应该像从者的灵核一样藏在心脏的部位,但他似乎并不‘完全’,所以将要害暴露在了外面。”

  我还以为是单纯的装饰,原来是内脏吗江流神情微妙。

  话说,这种东西长在了外面......原来平将门其实是个“畸形儿”吗?

  传说中,只有眉心没有被舔到,所以是弱点。但实际上却是“心脏”长在了外面,变成了不死之身唯一的破绽。

  神话还真是靠不住啊!

  抱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用到”的想法,江流随手收了起来。

  与此同时,魔人铠甲自动解除,在一阵金属碰撞声中再次化为一块长方盒子,背在江流身后。

  看了一眼正在接受刑部姬治疗,基本已经转危为安的津田,江流点了点头,然后突然看向某处。

  “怎么,不打一场吗?”

  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原本无人的地方出现了一道衣着暴露的倩影。

  “酒吞童子阁下。”

  “啊啦啊啦,这可真让人伤脑筋。”

  酒吞魅惑一笑,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么多人一起来,人家受不了嘛~”

  “......”

  “怎么回事?”

  立香眼角忍不住抽搐:“莫名有种不爽的感觉。”

  “这也就是女性的本能呢。”

  藻女警惕性十足的盯着酒吞:“作为贤妻良母的我,深深的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多么危险的家伙。”

  “不过没问题的!”

  立香给自己打气道:“哥哥虽说很好色,但再也怎么说也不会对萝莉体型的起兴趣的。”

  江流:“......”

  这些家伙到底把他当什么了?见到好看女人就想上的,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吗?

  江流手中的剑刃斜指地面,已然做好了战斗准备。

  “别耍小花招了,既然没有逃走,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妾身想投降。”

  酒吞看了茨木一眼,笑容越发灿烂。

  “看起来你们也并不如何讨厌鬼,不是吗?”

  

  没想到如此轻而易举地便降伏了一名四天王,江流等人也并非没有怀疑过,但酒吞却给出了极具说服力的理由。

  “这样下去,迟早我也会被‘父亲’吞噬的。”

  她如此说道:“想要从大地的束缚之中挣脱,从遥远的神话之中复活,可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除了大量的怨念之外,还需要‘样本’。”

  样本,也就是血肉的媒介。

  人类所产生的怨念只是能量而已,不可能满足所有的复活条件,至少也需要一些和八岐大蛇有着因果联系的血肉作为祭品,才能真正地让他复活。

  就像神话之中的八稚女一样,八岐大蛇本来就是会掠夺生命用来供养自己的存在。

  有着这个前提,酒吞自然明白自己的危险处境,本来的话也没有下定决心去反抗,毕竟死亡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更何况她自身已经是英灵了,所谓死亡也只是下一次轮回的开始。

  然而八岐大蛇召唤了平将门,并将其伪装成了滑头鬼。

  这种做法与其说是在针对迦勒底众人,不如说是在埋伏酒吞童子,一旦酒吞显露出异心,想必滑头鬼的伪装就会被撕裂,所向无敌的平将门将第一时间跳出来斩下酒吞的头颅。

  被人当作祭品倒无所谓,但如此被人提防的话,酒吞自然也不可能继续为对方卖命。

  更何况,弃暗投明、拨乱反正,从作恶多端的妖魔变成维护正义的英雄什么的......还挺有趣的,不是吗?

  当津田的伤势好得差不多的时候,被霸王色霸气震晕过去的阿荣也悠悠醒转过来。

  众人来到那间寺庙之中暂作休息,相互交流之下才知道了对方这些天的遭遇。

  江流没有隐瞒什么,而他的经历也很简单,无非就是被人救下之后下了次地狱而已,虽然有些波折,但总算是坚持到了最后。

  相比之下立香的故事就要曲折很多,这些新招的同伴,每一个人都花了不少工夫,好不容易才凑齐了一个团队。

  以茨木来说,虽然暂时和立香她们一起行动,但本身立场可疑,如果酒吞也向她发出邀请,那么几乎可以肯定这家伙会背叛,毕竟在鬼的观念中可没什么忠义的说法。

  茨木跟着立香走是单纯觉得有趣,外加糖块好吃而已。但跟酒吞童子对比起来......在茨木眼中,真的没有什么比这个大江山头领更重要了。

  唯一比较容易的大概就是阿荣了。

  她是抱着一个不得不完成的愿望,才加入到了迦勒底的探索队伍之中。

  “我怀疑,我的父亲就是被鬼怪们所掳走的!

  那些百鬼夜行中出现的妖怪......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竟然全都在父亲以前的作品中出现过!”

第144章:论八岐的苟命技巧

  阿荣葛饰应为的父亲,也就是江户时代著名的日本画家葛饰北斋。

  这位以“浮世绘”而闻名于世的画家,一生的经历就和众多名画家一样十分坎坷,但这并不是说他穷困潦倒、无人欣赏。事实上,比起梵高和米勒这样直到死后才被人“发现”的画家,葛饰北斋在生前就已经出名了。

  他在生活中遇到的磨难,多半都来自于自身的怪癖,是一个有才华但安定不下来的人。

  不过,他的作品在美学上的价值是无可否认的,甚至被认为开创了一个时代,是日本艺术史上的一代奇葩。

  在整个亚洲范围内他的影响力都很大,著名的文学家鲁迅就曾经说过自己非常喜爱北斋,而且认为北斋的风格很适合中国人的审美。

  他真的说过。

  相比之下,阿荣虽说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却并不是太有名,卖得出去的画作以春宫为主......虽说这确实也是艺术的一种。

  在这个葛饰父女仍然活着的时代,两人还没有后世的名望,葛饰北斋还只是一个稍有名气的画家而已,故而作为局中人的阿荣并不能理解自己的父亲为何会被妖怪掳去。

  现在找到了曾在北斋作品中出现的妖怪形象,就更让阿荣迷惑了。

  而知道北斋父女的某些“设定”的江流,则是头皮一阵发麻,下定决心要早点攻略这个特异点。

  这可不是怂哦,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要是真的不小心出现什么扭来扭去或者掉SAN值的东西,那江流说不好也只能带着人跑路了。

  “夜长梦多,不能再拖下去了!”

  在将酒吞童子也收为同伴后,迦勒底一行人便开始计划前往讨伐八岐大蛇的作战计划。

  “不用想了,我们人多,平A过去就能赢”这种蠢话没人提起。

  要是对付八岐这么容易的话,它也不会成为日本古代神话中的BOSS级野怪了。

  八岐大蛇,也有称之为“伊吹大明神”的,不过山神的一面是后世传说演变中逐渐加进去的,刚开始的时候它只是一只从自然概念和地脉之中诞生的妖神而已。

  盘踞在出云之国,能够随意地操控海潮和风暴,其身躯堪比高山,有着八头八尾的怪异造型,每一只头都宛如山峰一般高耸,每一条尾巴都能填满山谷。

  其腹部流出脓血污染大地,背上则长着苔藓和大树,是和土地同化程度很高的怪物。

  相传,即便是作为主神的须佐之男也无法正面杀死它,要设计使其陷入沉睡,然后才手持“天羽羽斩”将其杀死。

  这样的怪物已然超出了普通的神兽等级,甚至连法夫纳那种世界闻名的恶龙也不能与之相比,更加接近天之公牛在苏美尔神话中的定位。

  要说八岐可以匹敌天之公牛却也未必。

  最起码,在神性上八岐是略逊一筹的,它是魔性大于神性,作为英雄之敌而诞生的妖魔之王。

  不过,既然是本土作战,那就决不能小看和地脉紧密联系的龙蛇!

  哪怕它现在被封印了起来,差不多是半身不遂的状态,也绝对不能轻敌!

  “......大概就是这样。”江流把自己之前遇到八岐大蛇的事情说了出来。

  “立香用完所有的令咒让我发动了宝具,但也只是和八岐的一个头同归于尽而已。想要杀死八岐的话,即便我们现在实力很强,也不能靠蛮力硬来。”

  “那点伤,父亲大人早就修复好了。”

  “明明脑袋都掉了!”立香有点可惜。

  “没什么好吃惊的,这只是‘八岐之术’的其中之一罢了。”

  酒吞继续说道:“父亲大人与普通的小妖怪不一样,它与大地近乎一体,也积累了从神代至今的漫长经验,通晓许多远古的隐秘。

  它的精神可以与‘大地的记忆’连接,从地母神的宝库之中抽取了数种属于大地的力量,并称为‘八岐之术’,不死身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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