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痛苦一无所知 第410节

任何东西一旦过于激进偏执,就必然会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卡卡西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然后停顿了一下,微笑着看着佐助说:

“但是佐助你不一样,虽然曾经的你也很偏执,但是好在你内心是善良温和的,你并没有因此将自己和其他人完全割离开来,并没有完全封闭自己。

再加上你有着鸣人这样的好友,让你及时在偏执的道路上刹车。

所以佐助你并没有走上错误的道路,这也是你相对于宇智波鼬最大的优势。

而且谁说你的忍术天赋差了,毕竟宇智波鼬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开发出麒麟这样的忍术。”

卡卡西拍了拍佐助的肩膀说:

“加油吧,未来是你的,在我的心中,你的上限是要超越宇智波鼬的。

宇智波鼬也许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但是佐助你却有着更加宽阔的可能,你身上有着超越宇智波一族这个标签的可能性。

宇智波鼬是宇智波一族的极致,但是佐助你有可能超越宇智波。

也许在以后,别人提起你的时候,是先想起你佐助的名字,然后再想起宇智波这个姓氏。

你佐助不是因为宇智波而强大,而是宇智波因为你佐助而光荣。

这是我作为一个老师的肺腑之言。”

佐助听着卡卡西的话,表情从一开始的疑惑,逐渐发展到后来的震惊,最后变成了坚定。

说实话佐助早已经不在意自己的天赋不如宇智波鼬好这件事情,他也已经习惯了这种说法,或者说别人对于他们两兄弟的评价。

佐助很棒,不过和鼬相比还是差一点。

这句话佐助从小到大已经快听吐了,身边的所有人都只会这么说,他的童年几乎是活在哥哥的光环笼罩之下。

也许只有当初的母亲会完全抛开天赋的立场,单纯把他当做佐助来看待。

不过这种想法并不妨碍他继续找宇智波鼬报仇,这不是能不能做的问题,而是要不要做的问题,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宇智波鼬算清楚这笔血账。

卡卡西今天这一番话,让佐助打开了一个心结,或者说放下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童年时期对于宇智波鼬光环的阴,同时也为佐助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佐助的确可以不在意这些事情,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不需要别人的肯定,尤其是老师的肯定。

“超越宇智波这个姓氏....”佐助口中喃喃自语:“先提起我佐助....然后再想起宇智波....”

“卡卡西老师.....”佐助用力抿了抿嘴唇说:“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我不过就是说了点自己的想法罢了。”

卡卡西笑呵呵的揉了揉佐助的头发,眼神温暖的说:

“修炼这么久饿了吧,老师今天请你吃拉面。”

佐助抽了一下鼻子,然后狠狠点点头说:“嗯!”

“哪还等什么在,走啊。”

卡卡西大笑着拉着佐助的手说:“把小樱也叫上,晚了一乐拉面可就没位置了。”

夕阳下,一高一矮两个影子逐渐拉长。 经过将近三天马不停蹄的赶路,鸣人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鸟之国的边境,再向前一步就进入到鸟之国境内。

“呼,终于到了。”

既然已经到了鸟之国,九尾此时也懒得装了,白了一眼鸣人背后的浦松晴斗说:“要不是这个小鬼拖累,我们还能再节省一天时间。”

之前赶路的时候,虽然鸣人几人可以昼夜不停的奔跑的,但是浦松晴斗还是个孩子,就算浦松晴斗表示自己没问题,然而鸣人不可能让他真的跟着自己几个人这么耗,

小孩子还是长身体的时候马虎不得,所以每次到了要吃饭和睡觉的时候,鸣人都会准时停下来休息。

“行了吧你。”看着抑制不住自己喜悦情绪的九尾,鸣人笑骂着说:“之前谁在哪里扭扭捏捏,说什么去哪里都可以的。”

“好了,别说了。”长谷龙生也满脸笑容的说:“咱们还是赶紧去井一郎大叔家吧。”

“等一下!”

九尾突然伸手拦住长谷龙生, 然后从怀里掏出几个卷轴检查起来,一边检查一边嘴里嘟囔着说:“让我先检查一下给晴子带的礼物,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浦松晴斗好奇的看着鸣人三人,此刻就算是他也能感觉到,随着距离鸟之国越来越近,鸣人三人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愉快,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东西。

“鸟之国对大家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浦松晴斗好奇的看着鸣人说:“大家看着都好开心。”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听到浦松晴斗的疑问,鸣人笑着摸了摸浦松晴斗的头说:

“只是我们在鸟之国有一家熟人,当初我们游历经过鸟之国的时候就是寄宿在他们家,是很好很好的一家人。

所以这次想到能够再相遇,大家都很开心。”

“很好很好的一家人?”

浦松晴斗有些懵懂的点点头,心中也不禁开始期待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家人,让鸣人三人都这么念念不忘。

这边九尾终于清点好了自己要带给晴子的礼物,拍了拍怀里的卷轴,意气风发的一挥手说:“出发!”

随着九尾喊出响亮的口号,四人开始朝着记忆中的村庄前进。

九尾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想着等下就能见到晴子了,一时间觉得路边池塘里的蛤蟆都变得活波可爱,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属于田野的清香。

随着四人距离记忆中的村庄越来越近,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村庄中飘出的炊烟,但是鸣人却突然眉头一皱。

因为鸣人远远的就看到,在村庄中的一户人家门前,正飘扬着代表着丧事的白绫。

而这户人家.....是井一郎家?!

鸣人看到这一幕,什么也没说,直接将背后的浦松晴斗丢给长古龙生,然后瞬间化作一道黑影冲了出去。

长古龙水和浦松晴斗对于鸣人的动作一脸懵逼,只有九尾同样皱起眉头,然后也突然脸色大变,跟着鸣人身后冲了出去。

在狂奔的过程中,鸣人在心中不断地祈祷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或者说是他看错了,但是随着井一郎家越来越近,鸣人的心也越来越沉。

井一郎家门口飘扬的白绫,不断地提醒着鸣人,真的出事了。

哐当!

鸣人一把推开井一郎家的大门,原本记忆中整洁干净的小院,此刻却显得破败混乱,以往种在院子里青翠的蔬菜,此时也都变得干瘪,看样子是很久没有浇水了。

然后鸣人就听到房屋内正传来压抑的抽泣声,顿时脸色一沉,大步走了进去。

房屋之中,井一郎的夫人和美婆婆正背对着鸣人,肩膀微微颤抖,看样子是在抽泣。

而井一郎的女儿晴子则坐在一旁,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刚刚哭过,此刻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悲伤的母亲。

而就在两人中间,一张草席之上,躺着井一郎本人。

看着草席上静静躺着仿佛睡着了一般的井一郎大叔,鸣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一阵不稳,噔噔噔倒退了几步。

以鸣人的眼力,几乎是一眼就看出草席上的井一郎已经死了好几天了,神仙也救不回来。

此时九尾也紧跟着鸣人冲入到房间之中,先是在房间里搜寻了一阵,看到房间内红着眼睛的晴子后,明显看得出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看到了躺在草席上早已没了生息的井一郎,脸上也逐渐阴沉了下来。

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和美婆婆与晴子回过头,看见了站在门口面色阴沉的鸣人和九尾两人。

“鸣.....鸣人君?”

和美婆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了出现在门口的鸣人与九尾不是自己的幻觉,然后嗓子沙哑的说:

“你们....怎么来了?”

而晴子则是远远没有和美婆婆冷静,看到九尾的一刹那,顿时小嘴一瘪,带着哭腔喊着:“九尾哥哥!”

九尾一听晴子的带着哭腔的喊叫,顿时觉得心都要碎了,连忙走上前说:“别怕。有什么事和九尾哥哥说,我来帮晴子出头!”

此时鸣人也从呆滞中回归神来,脚步沉重的走上前,铁青着脸色说:“出什么事了....”

“鸣人君....”和美婆婆看到鸣人出现,仿佛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捂着嘴哽咽着说:“你一定要救救晴子啊!”

“和美婆婆你放心,既然我来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一定会管到底。”

鸣人跪坐在井一郎的尸体前,颤抖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井一郎大叔他....他怎么会....”

鸣人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原本以为是美满的重逢,但谁曾想之前一面竟成永别,这一上一下的心里落差让鸣人坚强的意志都不禁有些颤动。

不过伴随着鸣人心中悲伤而来的,则是仿佛火山喷发一般的汹涌怒火。

在鸣人看来,井一郎大叔这种老好人是不可能主动去冒犯谁的,或者和谁发生什么大的冲突,如果不是意外事件,那么必定是有人迫害。

想到这里鸣人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害死了井一郎大叔,他必定要那人血债血偿!

此时和美婆婆也一脸悲苦的说起了事情经过。

原来就在半个月前,井一郎如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出门耕地。

只是出门的时候拗不过晴子的哀求,这才带着晴子一起出去,和美婆婆则是在家准备中午吃的饭食,等到中午给井一郎大叔送到田里去。

本身这没有什么的,和往常的日子没有什么两样,井一郎在田间辛苦的劳作,而晴子则在一旁玩耍,欢快的追逐着田间的蚂蚱和蝴蝶。

然后时间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和美婆婆提着做好的饭食去田间找井一郎和晴子,刚走到自家的田地附近,还没来得及和井一郎打一声招呼,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叫。

那是属于晴子的惊叫声,井一郎和和美婆婆下意识的朝着惊叫的方向看去。

原来不知何时晴子跑到了隔壁的田地里,此刻正在被一直黑色的大狼狗追逐。

这只狼狗体型足足比晴子大上两倍有余,而且膘肥体壮,牙尖齿利,眼中透露着嗜血的疯狂,眼看就要追上晴子。

以晴子的小体型,如果被这种狼狗咬上一口,只怕是瞬间就要一命呜呼。

当时井一郎看到这一幕,内心中属于父亲的力量瞬间爆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挡在晴子身前,然后举起手中的锄头,对着扑来的狼狗的头颅狠狠砸下。

为了保护女儿的井一郎,几乎是爆发出来了此生最大的力量和速度,一瞬间就将这只黑色的大狼狗砸了个脑浆迸裂,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和美婆婆几乎吓得瘫倒在地上,但是看到丈夫从恶狗嘴下救回了女儿后松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爬起来走上前和丈夫一起安慰惊魂未定的女儿。

原本一家人以为这只是一次意外事件,但谁知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原来那条大黑狗是属于当地的大地主,田井家的宠物,他们前脚刚把狗打死,后脚田井家的管家就找上门了。

按照田井家的话来说,他们无缘无故打死了自己家看家护院的大狗,要井一郎家必须上门赔礼道歉,并且赔偿他们家的损失。

面对当地大地主的压迫,井一郎家能有什么办法,他们家种的地还是租的田井家的呢,井一郎只能上门赔礼道歉。

井一郎到了田井家之后,先是被羞辱了一番,然后田井家就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按照田井家的话来说,他们家的狗当年是花了十万两从别的国家买来的纯血狼狗,是准备用来以后配种的,现在被井一郎打死了,他们也不多要,算上买狗的钱和这些年养狗花的钱,总计十五万两,井一郎必须一个子儿也不剩的还清。

十五万两的巨款,当然不是井一郎这种家庭能还的起的,井一郎只能苦苦哀求,求田井家能够放自己家一条生路。

田井家看到井一郎这幅样子,也知道肯定赔不起,于是说钱他们也不要了,只要井一郎一家愿意签下卖身契,全家成为田井家的奴仆,用自己的一生来偿还这笔债务。

如果仅仅是让自己和妻子成为田井家的奴仆,走投无路的井一郎可能只有答应这一条选项,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女儿晴子,井一郎是咬死了不松口,死都不愿意让晴子跟着自己一起进入田井家成为奴仆。

井一郎知道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哪怕当了别人家的奴仆大不了就是一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晴子不行,她还小啊,还有着更加广阔的未来,绝对不能跟着自己一起沉沦。

田井家看着井一郎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应该也是看出来这家伙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就算是杀了也没什么好处,于是就提出了另外一个想法。

那就是要井一郎给那只被打死的大黑狗出殡送葬,并且还要披麻戴孝,拿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架势来,把狼狗当做自己的先人一样来对待。

如果到时哭够伤心,头嗑的够响,他们田井家也不是不能放晴子一马,只要井一郎与和美婆婆来他们家卖身为奴。

听到这一幕,鸣人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拳锤在地板上,咬牙切齿的说:“欺人太甚!”

“鸣人君你也不必太过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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