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倒不是觉得照美冥不好,主要是之前四代水影的那个提议真的让他有点顶不住,雾隐村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留。
不过虽然不见面了,但是该打的招呼还是要打一下的,不能让人家在岸边干等。
于是鸣人悄悄潜回到岸边,看见照美冥正在哪里百无聊赖的等着。
“真是的,再不斩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这么久都不出来。”
照美冥踢着岸边的小石子,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说:
“这家伙.....该不会是淹死在下面了吧。”
就在这时,照美冥耳边突然响起了鸣人的声音。
“放心吧,我没淹死。”
“再不斩?”照美冥听到声音后猛然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说:“你办完事情了?你在哪啊,我怎么看不见你?”
“不用找了,我就要走了。”
鸣人的声音继续在照美冥耳边响起:
“在雾隐村已经待得够久了,现在事情也办完了,继续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大家以后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了。”
水底下的鸣人说完之后,便直接打开了八门遁甲的第三门,然后微微屈膝,现在的鸣人开启八门遁甲使用起来已经越来越轻松。
照美冥听到鸣人的话,尤其是听到对方连面都不露一下就说要走,连忙开口说:“等一”
然而照美冥话刚说到一半,就听到湖底传来一声巨响,一个黑影如同炮弹般从湖底射出,然后在天边逐渐化作一个黑点。
而此刻的照美冥则是第四次被鸣人掀起的水浪淋了个淋成了落汤鸡,沉默了几秒之后,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从湖边传出:
“桃地再不斩!!!!”
正飞在空中的鸣人听到身后照美冥的怒吼,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然后在他即将要飞出雾隐村范围的时候,突然一拍脑袋。
“等一下.....差点把浦松晴斗那小子给忘了。”
鸣人猛然反应过来,虽然说如今四代水影已经恢复正常,浦松晴斗就算是继续呆在雾隐村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甚至雾隐村还会因为之前的事情补偿他。
但是鸣人觉得还是要尊重一下浦松晴斗本人的意见,而且说实话他还挺中意这个小子的,和他小时候有点像。
想到这里鸣人直接一个千斤坠在空中刹车,然后悄悄的回到了照美冥家。
进房间之前鸣人专门观察了一下,确认照美冥并没有回来,这才摸进了屋子,否则刚刚自己潇洒的离去,回头就让人家发现在自己家,这多尴尬啊。
鸣人进了屋子,此时浦松晴斗在客房里乖乖坐着,手里翻着那本鸣人之前给他的志怪小说。
看样子从白天开始就没出过客房的门,对于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说,这个定力可以说是非常难得了。
看到鸣人进入房间,浦松晴斗眼睛瞬间一亮,合上书跑到鸣人面前说:“事情办完了?”
“嗯,办完了。”
鸣人摸了摸浦松晴斗的头,然后说:“晴斗,现在有个事情,需要你做出选择。”
“选择?”浦松晴斗疑惑的抓了抓头发说:“什么选择?”
“就是关于你之后的去向,我觉得你虽然小,但是自己心里有数,所以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鸣人看着浦松晴斗说:
“这次我来雾隐村主要是两个目的,一是处理一下自己的私事,二是看看雾隐村的四代水影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两件事都解决了,雾隐村的四代水影原来是被人用幻术控制了,所以才做出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
不过现在四代水影已经恢复正常,以前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了。”
听到鸣人的话,浦松晴斗沉默了一下,然后紧紧握着拳头说:“被人控制....你的意思是,我爸爸妈妈之所以死,雾隐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四代水影被人用幻术控制了....”
“的确是这样,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日后在雾隐村会有什么麻烦,而且你身上还有血继限界,现在雾隐村百废待兴,肯定会着重培养你这种好苗子。
以你的能力和头脑,以后在雾隐村混个高层什么的不是问题。”
鸣人认真的看着浦松晴斗,不带任何私心的替对方一点点分析着说:
“你现在也算是和照美冥扯上关系了,我走了之后她不会不管你,我悄悄和你透个底,照美冥基本已经内定了下一任水影的位置。
她当上水影之后肯定要培育自己的班底,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
而且她本身也是两种血继限界的拥有者,能够指导你合理运用自身的能力。
如果你干的好的话,说不定第六代水影的位置,也可以想一想的。”
鸣人这些话可谓是尽心尽力的帮浦松晴斗考虑,话也说得很直白,他相信浦松晴斗能够听明白自己的意思。
的确浦松晴斗如果留在雾隐村,按照鸣人给他的计划去做,真的很有可能日后成为一个大人物。
因为浦松晴斗自身的条件,对于照美冥来说简直就是完美的未来班底人选。
父母双亡没有牵挂,而且还是被前代水影害死的,也不会和村子里的那些派系有什么纠葛,除了归顺照美冥的派系之外没有其他选择。
再加上本身天赋不弱,脑子好用,培养好了就是个完美的左右手。
所以如果浦松晴斗留在雾隐村,但凡他自己有点野心,是真的很有希望搏一搏第六代水影的位置的。实在不行第七代也可以,反正他还年轻,等得起。
雾隐村水影的位置,这可是天下最尊贵,权势最大的几个人之一了,一般人恐怕很难抵御这样的诱惑。
不过浦松晴斗并没有什么犹豫,直接摇了摇头,然后坚定的看着鸣人说:“不用说了,我跟你走。”
“跟我走,你确定?”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浦松晴斗说:
“但是我要是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雾隐村的忍者,也根本不是桃地再不斩,我其实就是一个木叶的小忍者,而且以后很有可能会招惹很多仇人。
这样你还想跟着我吗?
跟着我,会被我连累,很辛苦的。”
听到鸣人的回答,浦松晴斗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不是雾隐村的忍者,我早就看出来了。”
“而且我也不怕累。”浦松晴斗认真的看着鸣人说:“我不想留在雾隐村,无论它能给我多好的未来。”
“真的?”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浦松晴斗说:“有成为水影的机会耶,你就不心动?”
浦松晴斗明显心中对于四代水影还有很大的怨念,冷笑着说:“水影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用幻术控制,废物一个。”
“而且谁说我离开了雾隐村就成不了大人物了。”
浦松晴斗鸡贼的看着鸣人说:
“我才不相信你只是个木叶的小忍者呢,你肯定也是个大人物!跟着你去木叶不比待在雾隐村差!”
浦松晴斗人小鬼大,心智已经趋近于成年人,在他看来鸣人能够在雾隐村来去自如,而且还能解决四代水影的问题,自身的实力肯定很强。
而一个实力很强的人,在哪里都不可能是一个小人物,尤其是在一个忍村之中。
“这你可猜错了,我真就只是个木叶的下忍。”
鸣人笑呵呵的看着浦松晴斗,虽然浦松晴斗嘴里说的话听上去有点势力眼,但是鸣人并不讨厌。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突逢变故,父母惨死,为了生存下去势力一点没什么的。
而且自己已经告诉对方留在雾隐村会很有前途,但是对方依旧愿意继续跟着自己,这说明浦松晴斗很信任自己。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吧。”
鸣人看浦松晴斗已经下定决心,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招招手示意浦松晴斗爬到他背上,然后在桌子上给照美冥留下一张字条,说明浦松晴斗被自己带走了。
鸣人背着浦松晴斗一路来到了水之国的边缘。
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海,浦松晴斗对着身前的鸣人说:“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有船吗?”
此时鸣人已经变回了原本的样子,说实话他年轻的长相真的让浦松晴斗吓了一跳。
浦松晴斗本身以为鸣人最少也是个中年人了,但是没想到居然是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
不过这样也让浦松晴斗情绪更加放松一点,觉得最起码两人之间的代沟没有那么大了。
听到身后浦松晴斗的问题,鸣人笑了笑说:“我来的时候的确有船,不过现在肯定没有了。”
“没有船?”浦松晴斗有些傻眼了:“那怎么走?”
“就这么走呗。”
鸣人扶了扶背后的浦松晴斗,然后做出一个冲刺的姿势说:
“坐稳了!”
“什么坐稳”
浦松晴斗的话还没问完,鸣人就已经如同一只利箭一般,化作一道黑影飞速的冲了出去。
来的时候鸣人不知道具体路径,所以需要一个熟悉海路的老海员带路,但是走的时候就不需要了,以鸣人的记忆力来说,走过一趟足以记住路线。
再加上鸣人刚刚用水属性灵气淬炼完身体,而且还吸收了玄武的神力种子,于是就想试一试直接从海上跑回铁之国。
一开始鸣人怕吓到身后的浦松晴斗,所以只是用正常忍者的速度在海上奔跑。
但是后来他发现浦松晴斗不但不害怕,反而兴奋的睁大了眼睛,贪婪的看着四周壮阔的景色,口中不断发出一些怪叫,所以也就放下心来,逐渐放开了速度。
现在鸣人的身体已经经过了四种灵气的淬炼,心肝脾肺肾五脏只剩下肝还有没有完成淬炼,身体的强化程度已经趋近于完满。
人的身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需要所有器官一起配合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作用。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鸣人虽然强化了自身的器官的,但是因为数量太少,所以并不能完全发挥出这些强化的作用。
就好像是一台汽车,你光是发动机牛逼,其他配件拉胯,也不可能跑出太快的速度的,如果强行跑的话最大的结局就是翻车或者散架。
只有所有系统全都处于同一水平,这样才能完美的发挥出自身应有的速度和力量。
此时鸣人身体的淬炼已经完成了五分之四,所以相比之前,已经可以更加完美的利用自己被强化过的身体。
鸣人每一次踏步都会在身后的海面上形成如同炮弹冲击一般的爆炸,再加上他极快的奔跑速度,最开始的海浪还没有消散,之后新的海浪就已经产生了。
于是随着鸣人逐渐加速,原本平静的海面上出现了一道奇景。
连续不断的爆炸海浪形成了一条直线,远远看去就像是有超音速战斗机从海面上方掠过一般。
此时不远处,一艘小型游轮正在海面上行驶,船长室里的大副正拿着望远镜,在尽心尽力的观察着海上的情况。
突然大副的动作一顿,先是放下望远镜擦了擦眼睛,然后又举起看了看,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对着一旁的船长说:“船长,是我眼花了吗,您看看那是什么?”
“什么事情大惊小鬼的,我都说了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冷静。
你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出去独当一面,难道你想当一辈子大副?”
留着大胡子的船长瞪了一旁的大副一眼,然后接过对方手里的望远镜,语气矜持的说: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卧槽!?”
在船长的观察中,远处正有一股白色的巨浪,朝着他们的游轮扑来,而且速度极为恐怖,刚开始看还有好几海里远,现在转眼就要到跟前了。
“这是什么东西?”大副有些害怕的看着船长说:“您知道吗?”
“我.....”
船长张了张嘴巴,虽然他自诩在海上这么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但是这种情况他是真没见过。
看到船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副有些害怕的说:“该不会是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