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痛苦一无所知 第387节

就像是风之国的砂隐村,以前一直奉行的是精英忍者的策略,但是这个策略也是砂隐村不得已而为之的,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资源来供给已经培养好的忍者,就算是有人才也养不起,所以只能实行精英忍者策略。

而供给这些忍者最重要的就是村里的人口数量。

世俗军队中一个普通的士兵,背后就需要十户以上的民众来供养。

而忍者这种职业无疑需要的更多,百户都不算多,这还只是下忍的水平,如果到了中忍上忍的水平,甚至可能需要上千户的民众才能供养一个。

而雾隐村这种强制与外界隔绝的做法,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属于自废武功的选择。

因为隔绝了与外界的往来就相当于将外来人口迁入通道一刀斩断,再加上他们本身内部血腥严苛的管理政策,雾隐村的总人口无疑是不断地朝减少的方向发展,这样只会不断地削减雾隐村本身的总体实力。

一个国家的整体实力,无非就是体现在资源和人口这两个方面,其中又以人口最为重要,所以雾隐村这种主动削减自己实力的做法无疑是非常诡异的。

更别说从再不斩和白那里听到的血雾之里和屠杀国内血继限界家族的情况,就更是匪夷所思了。

砂隐村人家是没办法,地理环境决定了他养不起那么多人,只能选择精英忍者的策略,让有天赋的人自己竞争,选出最优秀的来享受有限的资源。

但是你雾隐村地处岛国,海产资源丰富,绝对不存在什么养不起的情况,却搞出一个什么所谓的血雾之里,整整一百名考生只有一个人毕业,简直就离谱。

砂隐村要是有雾隐村的条件,肯定会选择暴兵而不是什么狗屁精英忍者策略,让培养出来的忍者们去敌对国家的战场上历练不香吗,何必非要自己内耗。

你堂堂五大忍村之一,又不是泷隐村那种地方,有什么隐藏的必要吗,你就算再隐藏,块头也决定了你不可能真的隐藏起来,大家知道你雾隐村啊。

更别提白说的屠杀国内血继限界家族的情况了,如果说血雾之里可能是因为雾隐村的领导人脑子不太好,但是这一手屠杀国内血继限界家族的做法,水影如果不是和雾隐村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个操作都说不过去。

血继限界家族可是多少忍村求都求不来的东西,但凡有一个都恨不得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因为只要有了血继限界,就基本上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拥有血继限界的家族在之后的日子里会给村子源源不断的,稳定的提供基本水准线以上的忍者。

血继限界就相当于帮助忍者托住了下限,你就算是再废物,只要拥有血继限界的能力,就肯定能够有点用。

就比如木叶的日向一族,哪怕一个日向一族的人半点忍术都不会,体术也用的稀烂,但是只要他拥有白眼的能力,那么在执行任务亦或者战争时期,都是极其珍贵的战略资源。

因为一双可以在千百米之外提前发现敌人,并且能够看穿一切伪装防止被人偷袭的眼睛,在战斗之前可以创造出的优势简直不可想象,这也是日向家能够坐稳木叶第一大族的重要原因之一。

其他忍村都是恨不得自己村子的血继限界家族越多越好,唯独这个雾隐村居然出手屠杀自己国内的血继限界家族,逼得自己国内的血继限界家族一个个凋零,还说什么血继限界家族是战争的根源,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相当于自己把自己双手砍掉,没有十年脑血栓是做不出这个决定的。

怪不得再不斩作为雾隐七刀众之一都要背叛刺杀水影,谁受的了自家的最高领导像是有仇一样的,一步步将自己的家乡残害成这个样子。

鸣人觉得反正自己肯定是忍不了,早就反了他娘的了。

所以这次鸣人来雾隐村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想观察一下这个传说中的四代水影,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c才能做出这种事情。

鸣人此时差不多摸清了周围雾隐村忍者的巡逻规律,趁着一个空档,化作一道黑影溜了进去。

鸣人到了雾隐村内部之后,发现村中的街道上也弥漫着长年散不不去的雾气,并且路上也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甚至是偶尔经过的巡逻的忍者都比路上的行人多。

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股紧张和压抑的气氛之中,和木叶那种祥和热闹的气氛完全不同,仿佛随时会有什么野兽从一旁的雾气中跳出来一样。

进村之后,接下来就是要搞定腰牌的事情,鸣人觉得这种事情还是直接找一个忍者过来问一下比较好。

不过鸣人也没有直接找个人过来问,以为他也不知道抓来的雾隐村忍者的操守怎么样,万一是个不愿意随意暴露自家村子情报的人就不好办了,鸣人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对方纠缠。

最好的方法就是变成一个让对方害怕,或者说不敢反抗的人。

想到这里鸣人心中有了主意,于是悄悄隐藏在一个小巷中静待机会。

没过多久,鸣人就看见几个忍者急匆匆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像是要去执行什么紧急任务。

看到这几个人鸣人就知道机会来了,找准机会盯住其中跑的最慢一个短腿忍者,趁着对方要路过小巷的瞬间,猛地冲出来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将对方拽到小巷里。

“谁!”

被拽进去的短腿忍者反应极快,下意识的掏出苦无戒备,然而等他转过身看清是谁将他拽进来的时候,身体下意识的一抖。

“桃.....桃地再不斩大人.....”

刚刚拿出苦无的短腿忍者看着面前的高大桃地再不斩,瞳孔先是一缩,然后退后一步哆嗦着说:

“您.....您怎么回来了....”

化作桃地再不斩样子的鸣人,扛着斩首大刀,努力模仿着当初再不斩的样子,眼神阴冷的看着对面的短腿忍者,用沙哑的嗓音说:“怎么?难道我不能回来吗?”

“不不不,您当然可以回来。”

短腿忍者连忙满头大汗的摇着手,对于桃地再不斩他可是很惧怕的。

毕竟鬼人这个称号可不是吹出来的,桃地再不斩作为雾隐村的忍刀七人众之一,本身实力就是雾隐村中最顶尖的那一批,更别说后来再不斩还做出了刺杀四代水影的壮举,这种狠人可不是他这种小忍者能惹得起的。

关键是再不斩虽然刺杀失败了,但是却从雾隐村的追杀之中活了下来,这就很恐怖了。

如果是别人将他掳到小巷里,这名忍者可能还会想着反抗一下,或者干脆大声喊叫把其他忍者吸引过来。

但是面对桃地再不斩他就不敢这么做了,要知道再不斩可是能够在刺杀了四代水影之后还从雾隐村的追杀下逃出去的男人。

既然能够逃出去一次,那就说明能够逃出去第二次,他就算是把人喊过来了也抓不住再不斩。

到那时候再不斩跑了,自己被再不斩记恨在心,基本上就宣告死刑了。

所以这名忍者小心翼翼的看着再不斩说:“您....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有什么事与你无关。”

鸣人变成的再不斩面无表情的说:“我等下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如实回答就好,如果胆敢骗我,你知道后果的。”

“是是是,我一定老实回答。”

对面的短腿忍者一听连忙疯狂的点头,唯恐自己说慢了被再不斩一刀砍掉狗头,讪笑着说:“您想问什么?”

鸣人看到对面这么听话,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冷声问道:“关于村子里的腰牌,最近是怎么发放的?”

“腰牌?还和以前一样啊,每个人的腰牌上都用密语刻着限制行动的区域。”

忍者疑惑的看着鸣人,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献宝似的递给鸣人说:

“您应该还没有腰牌吧,我这里正好有一个,您拿去用吧。

您放心,这个腰牌是通用的,我回头再去补办一个就行,绝对不会出卖您的。” 看到对方居然如此配合,反而让鸣人有些反应不过来,静静的看了对方一会,确定对方不是在糊弄自己,这才伸出手接过腰牌。

短腿忍者看到再不斩终于收下了腰牌,心中的一块石头猛然落地,刚才再不斩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都快吓尿了,唯恐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惹怒对方,自己可就小命不保了。

鸣人其实有些低估了再不斩这个身份对于雾隐村忍者的威慑力和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尤其是这种普通的小忍者,鬼人桃地再不斩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恐怖的化身,是绝对惹不起的存在。

而且这些年雾隐村四代水影的做法也让底层的忍者们离心离德,只不过是因为雾隐村的高压政策和四代水影强大的实力压迫之下才不得不服从。

大家对于当年再不斩悍然刺杀四代水影的做法,虽然明面上都是在谴责,但是心底里其实在暗暗叫好,甚至可惜再不斩刺杀失败。

所以再不斩虽然被雾隐村打上了叛忍的标签,但是大部分忍者都没有把再不斩当做背叛者,甚至某种程度上将再不斩视作一个悲情英雄、

于是在恐惧和崇拜两种心理的双重作用下,对面的小忍者自然就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嗯....那我就收下了....”

鸣人将腰牌收进怀里,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卡壳,对面如此配合的态度整的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什么了,于是咳嗽了一声说:

“嗯......我刚才看你们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是准备去做什么?”

“我们吗?”对面的忍者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苦笑一声说:“还能去干什么,当然是去追杀当年没清洗完的余孽呗...”

“余孽?”鸣人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装作一副了然的样子说:“哪个余孽?”

“还能是哪个,血继限界呗。”

短腿忍者叹了口气说:“我们刚刚接到消息,村子里有一户人家的孩子突然觉醒了血继限界,被下面的人发现报上来,我们要赶紧去执行清除任务。”

血继限界....

鸣人听到后心中微微一凝,没想到当初白和自己说的事情这么快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短腿忍者看到鸣人不说话,还以为是面前的再不斩大人在愤怒雾隐村居然还在猎杀血继限界的拥有者,不由的也勾起了他心中长久以来累积的不满。

“再不斩大人,您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对面的短腿忍者像是突然陷入了某种情绪中一般,抬起头表情痛苦的看着再不斩说:

“他们明明都是我们雾隐村的一份子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上面为什么要下这种命令?

我们雾隐村忍者的工作不应该是保护村子吗?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外面的敌人我还没杀一个,自家的人倒是杀了不少.....”

“这些年来,我也逐渐理解了再不斩大人您当初的做法,明白了您当初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

对面的忍者嘴中说着足够他死十次的话,抬起头有些期待的看着再不斩说:“所有您这次回来....是来拯救雾隐村的吗?”

鸣人看到出对面的这个忍者是真的很痛苦,但是他无法回答对方的问题,因为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再不斩。

鸣人突然觉得自己变成再不斩好像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兄弟,我就是来问个腰牌的事情,我也不是你们雾隐村的人,你突然一口气问这么多,谁懂啊。

对面的忍者说完之后似乎也不期待再不斩的回答,因为如果他们知道上面到底为什么会下这种命令,也就不会这样纠结了,当年的再不斩也不会做出刺杀水影的举动。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愤怒,就是因为不明白再不斩才会背叛。

对面的忍者看出沉默的鸣人,眼神逐渐暗淡下来。

“我.......”鸣人看着对面慢慢低下头的忍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干脆也不纠结,直截了当的说:“那户发现血继限界的人家在哪,带我去。”

鸣人之前没有想到自己变成再不斩之后反而惹上了更多的麻烦事,不过就算是知道他也不后悔,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做法,见到无辜的人被迫害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就如同时当年的白一样,鸣人觉得自己身为白的朋友,遇到这种事情如果还不挺身而出,那就以后就真的没脸再去见白了。

对面的忍者听到鸣人的话,原本逐渐低下的头猛然抬起,惊喜的看着再不斩,他也猜到了鸣人要去做什么,于是中气十足应了一声:

“是!再不斩大人!”

说罢这名有些腿短的忍者爆发出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便一马当先的朝着远处跑去。

鸣人看着对方有些兴奋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说:“再不斩啊再不斩,你说你这个身份是不是注定了要干这种事情。”

鸣人一路跟随着短腿忍者前行,没过几分钟就来到了一处房屋前,这间房屋被七八名忍者团团包围,此时这些惹着正在屋子外围戒备的看着房屋内。

而这时房屋内的情况却显得有些诡异。

只见一个约莫七八岁大小的孩子,正站在房屋的正中央,高举着右手看着外面的忍者。

原本的房屋只剩下了一下残骸,整个房屋就像是一座融化了大半的蜡像。

小孩四周的地上也都是一些坑坑洼洼的大洞,小孩高举右手手腕有一道伤痕,从伤痕里不断的滴出鲜红的血液,而这些鲜红的血液在接触到了地面之后,瞬间便腐蚀出一个个篮球大小的坑洞。

看到这一幕鸣人有些了然,这个腐蚀性的血液应该就是这个小孩的血继限界了,在小孩儿的旁边还有一个已经融化了大半的尸体,这应该就是周围忍者不敢冲上去的原因了。

看上去七八岁的小孩儿正颤抖的站在那里,背后躺着一男一女两个尸体,看样子是他的父母,尸体上都插着数不尽的苦无和手里剑。

“不准过来!!!”

站在中央的小孩开口大喊,听声音应该是个男孩儿,歇斯底里的看着周围的忍者说:“不准你们伤害爸爸妈妈!!!”

看到这个场景情况基本已经清楚,这个男孩儿一家应该就是瘦小忍者所说的要清除的一家,这个小男孩儿应该就是那个突然觉醒血继限界的人。

男孩儿的父母估计是为了保护男孩儿,所以被忍者们的手里剑杀死,男孩儿受刺激之下血继限界失控爆发,直接杀死了一名忍者,让其他忍者不敢轻易接近。

不过事情到这种地步,如果没有外力介入,这个男孩儿也已经死定了。

短暂的爆发血继限界的力量过后就会迎来疲软期,而且这个小男孩还在不断地流着血,周围的忍者只要等一等这个男孩儿自己就会晕过去。

果然没过多久,冰柱中间的男孩儿就眼睛一黑,然后便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周围的忍者看见这一幕知道时候到了,也不嗦,直接对着男孩儿丢出无数手里剑,雾隐村的规矩遇到这种情况直接就地斩杀,不需要带回去,谁知道这个小孩儿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危险,还是直接远程杀死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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