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原来是三代火影带着数位带着面具的暗部突袭而来,看样子要不了几分钟就会到达现场。
“哼。”
宇智波鼬见状冷哼一声,一脸无趣的收回手中的忍刀:“算了,我愚蠢的弟弟,现在的你,连被我杀的价值都没有。”
说罢宇智波鼬纵身一个起跳来到电线杆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佐助说:
“我愚蠢的弟弟啊。
要想杀我,就恨我吧,憎恨我吧。
然后,丑陋的,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吧....
逃吧...逃吧....抓住这一线生机。
最后,有朝一日和我拥有一样的眼睛时,到我面前来!”
佐助听着宇智波鼬的话,看着对方准备离去的姿态,想起之前的种种,表情逐渐扭曲。
“等一下...不准走...”
佐助想起之前月读空间中的遭遇,族人惨死的画面,还有他们死前凄厉的叫声。
然而宇智波鼬根本不理会他的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不准逃!给我回来!”
佐助愤怒的咆哮一声,只觉得自己脑中好似的一根弦突然崩断,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变慢了。
佐助抓起地上的一只苦无,看也不看的直接丢向准备离开的宇智波鼬。
叮!
佐助扔出的苦无居然准确击中的宇智波鼬头顶的护额,如果不是宇智波鼬最后一刻偏了一下头,估计就要挂彩了。
宇智波鼬一伸手接住半空中掉落的护额,回头看着佐助的眼睛,露出一丝冷笑。
“有趣,觉醒了写轮眼吗?看来你还有点存活的价值。”
宇智波鼬慢条斯理的重新系上护额,侧过半边脸,右眼猛睁对着佐助,眼中的三勾玉写轮眼再次化作万花筒写轮眼:
“那么,最后再让你见识一下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吧!
这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对你最后的温柔了!”
“啊!!!”
佐助瞬间又陷入幻术,只不过这次痛苦比较短暂,喊叫出声的瞬间,佐助饱受摧残的精神和大脑因为负荷过重,整个人眼睛一翻直接昏迷过去。
与此同时三代火影也带着一票暗部赶到现场。 “鸣人!你没事吧!”
三代火影一到场便面色焦急的来到鸣人身前,不断上下检查鸣人身上是否有伤势,同时也在暗自检查封印有没有出现松动。
不由的猿飞日斩不紧张,木叶早就吃过万花筒写轮眼的亏了,尤其是实在尾兽方面。
无论猿飞日斩如何相信宇智波鼬,但凡经历过当年的事情,听到万花筒写轮眼和九尾凑到一起,就忍不住心里发怵。
“三代爷爷不用担心,我没事。”
鸣人摇摇头:“还是赶紧看看佐助吧,他才是受伤最严重的,连续被那个宇智波鼬用幻术折磨,都已经昏过去了。”
“没事就好。”
确认鸣人没事,封印也没有出现问题,三代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在火影大楼中的等待消息,结果半程听到手下暗部报告,说鸣人闯到宇智波一族族地去了,吓得他赶紧带人赶来。
想到这里,三代火影顿时脸色一变语气严厉的说:“你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这可不是你这种孩子能掺和的事情!”
“我只是担心佐助,所以才着急赶过来,抱歉三代爷爷,下次不会了。”
鸣人老老实实的道歉,没有顶嘴,只不过有稍许的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代见鸣人态度端正,也没说什么,他其实心里很想说一句佐助根本不用你担心,但是这种话是决计不能说出口的。
至于鸣人擅自赶过来的事情,他只觉得这是小孩好不容易交到新朋友,关心之下才做出这种事情,所以没有多想便转身去查看宇智波族地的情况。
地上昏倒的佐助自然有专业的医疗忍者负责照顾,关于今晚的事情如何收尾,他这个火影还有大量工作要做。
安抚其他忍者,平衡村子各大势力,安排之后如何应付外村忍者的窥探等等,每一件都不轻松。
鸣人则是在确定了有专业的医疗忍者照顾佐助之后,便乖乖跟着两名暗部回家,离开前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宇智波鼬最后离开的地方。
当时月光昏暗,鸣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但是想起自己当时看到的景象,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极为古怪的感觉。
那个宇智波鼬....最后离开前...是在哭吗?
字啊两名暗部的看守下回到家,一路上鸣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就在鸣人打开房门,当两名暗部准备离开之时,鸣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宇智波一族,真的全死了吗?除了佐助之外,全被宇智波鼬杀了?”
两名暗部沉默半晌没有说话,片刻后其中的女性暗部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即两人化作两团白雾消失。
鸣人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今晚发生的事情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强烈的冲击。
到底是什么理由,会让一个人丧病病狂到屠杀掉自己全族,甚至连父母和亲生弟弟也不放过。
想到最后鸣人干脆坐起来,撑着下巴看窗外的月光出神,纪先生静静的守在一旁没有说话。
“纪先生。”
片刻之后,鸣人蓦然开口:
“你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才会让一个人想要杀死自己的全族,自己的好友,甚至连父亲、母亲、还有亲生弟弟也不放过。
当时那个宇智波鼬嘴里一直说着什么力量,能力,万花筒写轮眼。
那些东西,真的有这么吸引人吗?”
“力量啊...”
纪先生双手拢在袖子中:“在我们那边,为了获得力量不惜一切代价的也大有人在,说实话不是什么太新鲜的说法。”
“力量。”鸣人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他们是为了什么要获得力量?”
“那可就太多了,数也数不清,反正每个人总有他们自己的一套说法。”
纪先生笑呵呵的说:“不过说到底,也无非就是那几个字。”
“生、老、病、死。”纪先生语气沧桑:“爱别离、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鸣人皱着眉头使劲思考,努力理解纪先生的话,不过这些内容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还是过于遥远,所以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这些东西,现在的小鸣人还不用理解。”
纪先生展颜一笑:“时候到了,自然就明白了,时候不到,说再多也白搭。”
听到纪先生说的,鸣人也就不再纠结,转而回到之前的问题:“那纪先生觉得宇智波鼬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纪先生微微摇头:“不过我可以确定,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没有那么简单?”鸣人暗自皱眉:“纪先生的意思是,这件事暗地里还有别的原因?”
“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是从现在的了解的情况来看,疑点颇多。”
纪先生双手拢在袖子中说:“比如之前你赶去宇智波族地时,宇智波族地中应该有三个气息,但是最终我们也只见到了宇智波佐助和他哥哥宇智波鼬,另外一个藏在暗处的人不得而知。”
“还有,村子里的忍者的行动也十分诡异。”
纪先生梳理着其中的脉络:
“这么大的事情,如此残酷的屠杀,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甚至连个查看情况的斥候都没有。
直到一切都结束之后才有人出来收尾,简直像是在各大势力眼皮子底下的一场闹剧。”
听到纪先生的分析,鸣人也逐渐意识到了着其中的问题。
“纪先生你是说,宇智波一族族人被屠杀的事,并不是宇智波鼬一人的决定。”
鸣人皱着眉头:“而是村子中大部分忍者,或者说大部分势力都默认的结果?”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不管怎么说,村子里大部分高层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
纪先生停顿了一下,表情意味深长的说:“而且这到底是不是宇智波鼬本人的意愿,一切还有待商榷。”
这下鸣人更睡不着了,坐在床上脸色阴晴不定,像是一股气憋在心中,却又无处可撒。
“怎么啦?”纪先生揉了揉鸣人的头:“小鸣人有什么想说的?”
鸣人坐在床上没说话,转头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月色,看了半天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纪先生,说好的桂花糕,我还没来得及做。”
然而纪先生则是瞬间就懂了鸣人的意思:“在想那位美琴阿姨吗?”
“嗯。”鸣人默默点头:“佐助说他妈妈要送我饭团便当,纪先生也说,她一定是为温柔贤惠的女子,我想她也一定是位好妈妈。”
“妈妈...”
鸣人又重复了一遍妈妈这个名词,望向窗外的脸看不清表情:“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佐助原本有一位好妈妈的,现在...他和我一样了...”
“小鸣人想妈妈了吗?”纪先生从背后轻轻将鸣人搂住。
“我不知道,也或许是想了吧。”鸣人如梦呓般轻声说:“我只是觉得,一个温柔贤惠的阿姨,一位好妈妈,不应该就这么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死了。”
其实有一句话鸣人憋在心中没说。
对于鸣人来说,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是怎么死的。
也许当初他的妈妈,就像这位美琴阿姨,稀里糊涂不明不白的死在一场闹剧中,一场众人都翘首以盼的好戏。
所以在鸣人心中,这位美琴阿姨不仅是对他施展善意的一位大人,她的遭遇更是和自己素味蒙面幻想中的母亲有着细微的重合。
纪先生自然也猜到了鸣人未说出口的话,看着月光下伤感的鸣人,纪先生一挥衣袖。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亲自去看看吧。”
纪先生微微一笑:“用你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观察,自己的思考,去挖掘这件事背后的真实。”
鸣人惊讶的抬起头,没想到纪先生会支持他再次去查看,毕竟这件事一想就知道水很深,真的深入调查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纪先生温柔的说:“心中既然有疑惑,有不平,自当仗剑直行。”
“怎么,难道还要我叫你怎么摆脱外面那两个暗部的看守吗?”
看着惊讶的鸣人,纪先生故意调皮地眨眨眼睛:“去晚了,现场被人收拾干净,就真的什么也查不到了。” 鸣人顿时反应过来,悄悄的撇了一眼窗外,伸了个懒腰假装下床上厕所,悄悄摸到洗手间施展影分身。
安排好回床上睡觉的影分身,鸣人轻车熟路的离开房屋,找准方向悄摸摸的向宇智波一族的族地跑去。
“啧。”远处天台上,猫咪面具无聊的砸吧了一下嘴唇说:“又上厕所,最近怎么老是看见这小子大晚上的起床上厕所,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肾不好吧,要是这样以后找老婆可就难喽。”
这个弱智.....
一旁的狐狸面具暗部瞥了一眼猫咪面具暗部,面具下的脸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他对一旁这位搭档的智商早已不抱希望,能活到现在真是全靠家里有关系,不给安排什么过于危险的任务,否则早就在外面被人砍死了。
都已经见识过这个小鬼的影分身之术了,难道还想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
不过就算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小鬼的把戏,狐狸面具暗部也不准备做什么多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