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没说是这种突发情况啊,而且还是大晚上的。”九尾不依不饶的说:“我那边烤肉还没吃完呢,现在回去肉都该凉了,吃不了了。”
“我当是什么事呢。”鸣人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九尾说:“凉了回去热一热不就行了,多大点事儿啊。”
“那不行。”九尾有些不爽的撇过头说:“就算是回去重新烧热,味道肯定也不如刚烤好的那样,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现在鸣人算是逐渐看出点味道来了,九尾这家伙是在故意找茬啊,于是挑了挑眉毛看着九尾说:“那你说吧,你想怎么办?”
九尾听到鸣人的话,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表情别扭的嘟囔了一句。
“得加钱。” “啥?”鸣人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失笑着指着九尾说:“好呀,在这儿等着我呢,我就奇怪你怎么突然就开始闹别扭了,行啊,还会和我耍心眼儿,讨价还价了。”
“你就说行不行吧。”九尾被戳穿了心事,干脆也就破罐子破摔的说:“一句话,加不加?”
“加加加。”鸣人哑然失笑的摇摇头说:“我加还不行吗,那就....再加一千两?”
九尾一听鸣人同意,眼睛一亮趁机加价到:“一千五百两!”
“行!一千五就一千五。”鸣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然后直接朝着井一郎家走去:“先回去吧,到时候你自己找长谷龙生要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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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绝依靠着自己的遁地能力,快速朝着带土所在的据点前进。
绝来到了据点之后,带土正在一边修炼一边思考着不知道什么事情,看到从一旁的墙壁上露出脑袋的绝,不禁停下了修炼。
带土停下修炼后看向绝说:“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出了点意外。”绝的身体从墙壁之中逐渐浮现:“晓组织的首领长门突然宣布了一项新的命令,说是要暂缓抓捕尾兽的行动,而且在各国的军事委托也要暂时停止,把行动的重心放在对于情报的收集之上。”
“暂停抓捕尾兽的行动?”带土一听绝的话顿时不淡定了,要知道长门可是实现他计划的十分重要的一个棋子,于是连忙追问道:“长门有说是为什么吗?”
“他并没有解释为什么,只是说是什么技术性调整。”绝摇了摇头,然后补充道:“不过晓组织内今天突然加进来两个新人。”
“新加进来两个新人?”带土楞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事情不对,皱着眉头说:“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绝直接回答道:“这两个人没有暴露自己的名字,只说了自己的代号,长门好像也没有说出他们真实姓名的意思。”
听着绝的话,带土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按理说他早就把那个叫做长门的家伙给洗脑了,让对方认为这个世界根本就无药可救,如果想要达成和平只能通过毁灭和暴力。
而且具体该怎么做,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之后该怎么进行下一步动作,他都已经告诉了长门,按理不可能出现突然要改变计划的情况。
除非是出了什么大的变故。
想到这里带土心中微微一凝,他需要长门来帮他收集尾兽,同时长门也是他抛出一个靶子,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家伙身上,他好默默藏在暗处浑水摸鱼。
原本他以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如今长门说要改变计划,这就让带土有点措手不及。
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带土的首要怀疑目标,自然就是绝口中的那两个突然加入晓之中的新人。
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突然加入晓,然后长门又刚好宣布调整计划,这里面没有鬼打死带土他也不信。
于是带土开始思考最近忍界中有没有哪家忍村出现了比较厉害的叛忍,但是带土思来想去,都没有找到最近忍界中有哪位强人做了叛忍,最近出了砂隐村换了个新风影,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能够加入晓,自身的实力肯定是有一定的水平的,理论上不应该是一个默默无名的人。
于是带土看着绝说:“你有没有认出这两个新加入的家伙是谁?”
“没有,我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和这两个人对上号。”绝也皱着眉头说:“不过从其中一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他们好像是很久以前便存在于忍界中的老人,甚至有可能是像角都那样的老怪物。”
“老怪物吗...这就有点难办了啊....”带土心中微沉,如果是以前曾经老忍者,那么这个范围可就有点大了,鬼知道还有多少曾经的忍者还活着,已经见识过宇智波斑的带土,对于这一方面的接受度可是非常高的。
其实现在对于带土来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亲自去找长门问一问,但是带土也明白,既然长门已经改变了计划,那么很有可能跟自己已经不是一条心了,自己这样贸然去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反而很有可能中了别人的圈套。
想到这里带土不禁有些烦躁起来,之前因为和宇智波鼬的约定,让他无法再对木叶出手,已经让他非常被动了,如今长门这里又出了问题。
于是带土心中一横,觉得不能再这样远程操控下去了,变数实在是太多,他尽快需要找一个身份加入到晓之中,一是可以时刻监视晓组织的变动,二是可以亲自去刺探这两位新加入的家伙的情报。
说实话,带土是非常不想这么快就在晓组织之中现身的,让长门在明面上做靶子,自己在暗处悄悄搞事他不香吗?
毕竟那里可是有宇智波鼬那个家伙,这个让带土无比忌惮的存在。
虽然带土利用信息差成功的忽悠到宇智波鼬,让对方相信自己就是那个宇智波斑,但是谁又能保证随着接触的变多,那个心机深沉的宇智波鼬不会识破自己的伪装。
对于宇智波鼬的敏锐程度,带土可是不敢抱有丝毫的侥幸,毕竟一旦让宇智波鼬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他的下场就离死不远了。
带土沉吟了一阵,然后对着绝说:“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去和长门谈谈,看看他那边到底发生了变故,至于你,继续监视就好,最好能够探查清楚新加入晓的两人的身份情报。”
“不过查不到也没关系,还是以保持自己的伪装为第一要素。”带土紧接着补充道:“之后我也会想办法找一个身份混进晓组织,到时候我去亲自会一会那两个人!”
“带土你要亲自下场?”绝脸上表情一愣:“那你准备用什么身份加入?”
“随便找一个身份就好。”带土淡淡的说:“至于名字,就叫阿飞吧。” 鸣人和九尾回到井一郎家中,悄悄摸进房间里,然后和衣睡下,原本九尾还想重新生火把之前没吃完的烤肉再热一热,结果被鸣人瞪了一眼。
意思是我都给你加钱了,你怎么还一副吃不够的样子,人家井一郎一家都睡了,不要吵醒人家。
于是九尾只能撇撇嘴,然后躺在地板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井一郎揉着额头从睡梦中醒来,一脸迷糊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发呆。
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清醒过来。
我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井一郎睁着惺忪的睡眼,歪着脑袋想了想。
我好像是....喝酒喝醉了?
.......是和谁喝的来着?
等一下.....漩涡鸣人!
井一郎猛地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他好像和客人聊天喝酒的时候直接喝过去了。
想到这里井一郎连忙起身,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和袜子,然后跑出卧室。
一出卧室,井一郎看见客厅里没人,于是就又紧接着跑出屋外。
“和美!”井一郎急急忙忙的跑出屋子:“你有没有看见”
然而接下来井一郎的话猛然顿住,因为他想看见的人都在屋外。
房屋外,九尾正在和井一郎的女儿晴子一起玩耍,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起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不时还小声讨论几句。
长谷龙生则是在勤恳的扎着马步,而鸣人正在帮和美婆婆挑水,准备今天的早饭。
井一郎一出门就看见鸣人提着两桶水走进院子,知道肯定是帮自己家提的水,连忙面红耳赤的上前要接住鸣人手里的水桶。
“没事的,早上起来锻炼锻炼身体也好。”鸣人笑着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
“绝对不行,昨天我作为主人居然先喝醉了,已经很失礼了,哪有再让客人帮忙干活儿的道理。”然而井一郎死活不愿意让鸣人再继续挑水了,一副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死给你看的表情:“交给我吧,剩下的让我来就好,您就去屋子里休息吧。”
鸣人看着井一郎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笑了笑就让对方把水桶拿走。
井一郎提着水桶来到院子角落里放着水缸和木柴的地方,和美婆婆正在这里淘米洗菜。
“你醒啦。”和美揶揄的看着井一郎说:“客人带来的酒不错吧,睡得怎么样?”
“你就别挖苦我了。”井一郎苦笑一声说:“你也是,昨晚怎么不提醒着我点儿,直接就让我喝醉过去了。”
“我倒是想提醒,你给我那个机会吗?”和美婆婆白了一眼井一郎没好气的说:“昨晚你刚喝两杯就开始说胡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吓死人了,还是人家鸣人君反应快,先把让人把晴子带走,要不然你要是吓到了晴子,我要你好看!”
“一把鼻涕一把泪?”井一郎用惊骇的眼神看着和美婆婆,然后小心翼翼的说:“我昨晚....撒酒疯了?”
井一郎现在已经基本记不得自己昨晚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是有点模糊的印象,他昨晚喝了鸣人给的酒,然后鸣人问自己的收成还有税收,自己回答了一些,然后....然后下面就没有了。
“现在知道担心了,当时喝酒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和美婆婆拧了井一郎胳膊一下,然后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说:“放心吧,没撒酒疯,就是说了点胡话,没事的。”
既然井一郎忘记了自己昨晚说了什么,和美婆婆也不想多此一举帮对方想起来,毕竟井一郎身上的压力已经够大了,能够喝酒发泄一下也挺好的。
井一郎懵懵懂懂的点点头,然后转身把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准备自己再去打几桶水把水缸填满。
结果井一郎一看水缸就傻眼了,原来水缸里面的水早就已经快满了,正好就差他这两桶。
井一郎瞬间明白为什么鸣人笑着把水桶给自己了,合着早就打满了啊。
于是井一郎的内心就更加愧疚了,他细数了一下,鸣人明明才是客人,但是好像自从人家住进来之后,他这个主人反而受别人的照顾。
吃饭吃饭是人家请的客,住宿住宿人家睡的客厅地板,结果早上起来家务活都是人家干了,他这个主人到是一觉睡过去了。
然后井一郎看见妻子和美正在洗的东西,顿时脸色一变说:“这白米你从哪里来的,昨晚煮蔬菜杂烩饭的时候不是用光了吗?”
和美低头看了看面前盆里的白米,连忙说:“是鸣人君给我的,他昨晚不是拿出了一大袋子白米,然后早上说他们也吃不完,而且可能还要叨扰几天,这袋子白米就算是这几天的房资了。”
鸣人早就算好了自己要是拿钱和美婆婆肯定不敢接,但是如果是白米的话,看上去就感觉没有那么直观,心里也好接受很多。
井一郎有些不满的说:“那你就这么拿了?”
“我也没办法啊。”和美婆婆神色愁苦的说:“鸣人君就硬往我手里塞,还说如果我不接那他们现在就走,我最后只能收下来了。”
“糊涂啊!”井一郎有些着急的一跺脚说:“这袋子米是咱们能收的嘛,咱们家一年的收成都顶不上这一袋子米,破屋子让人家住几天,怎么能收这么大的礼啊。”
一看井一郎有些急了,和美婆婆也有些六神无主的说:“那.....我和鸣人君说咱们不要了?”
井一郎看着盆里的白米,最后叹了口气说:“算了,你都已经收了,鸣人肯定不会再让你给他送回去,收着吧,我想想之后该怎么处理。”
然后井一郎就一言不发,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美婆婆看出了井一郎的窘迫,不由的出声安慰道:“一郎,没事的,我看鸣人君是个好孩子,他肯定也只是想帮帮我们。”
“我当然知道鸣人君是个好孩子。”井一郎有些忧愁的叹了口气说:“只是咱们家什么也没做,就吃了人家那么多东西,现在可好,还连吃带拿的,咱们家受不起啊。”
“我不是说什么要面子,见不得人家施舍咱们,我一破种地的哪来那么多面子,关键是咱家受不起啊。”井一郎抓着头发说:“现在有鸣人君送的白米,能过几天好日子吃几顿好饭,但是之后呢,咱家有能力顿顿吃白米吗,晴子她还小,她要是吃惯了白米,之后问起来怎么没有白米吃了,该怎么办?”
以前井一郎村里有个浪荡汉,没什么家人,成天就是偷鸡摸狗的活着,有一次运气好抓了一只很好看的百灵,然后卖给城里的贵族老爷发了一笔小财。
但是横财哪有长久的道理,大手大脚的花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全没了,这人又没有别的营生,最后受不了突然改变的落差,上吊自杀了。
井一郎没什么文化,他心中的道理都是他自己在日常生活的观察中慢慢发现的,在他朴素的世界观中,得到和自己不匹配的馈赠,其实不是一件好事,早晚是要还回去的。
和美婆婆看着有些忧愁的井一郎,小心翼翼的说:“那要不我们把白米拿去市场卖了,钱攒下来给晴子当嫁妆?”
“说什么胡话!”井一郎瞪了一下眼睛说:“人家好心送咱们吃的白米,咱们转手就拿去卖钱,把人家的好意当什么了,肯定不行。”
和美婆婆为难的看着井一郎,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说:“要不我这几天多煮点米饭,鸣人君那个朋友不是挺能吃的,争取把白米给他们吃了?”
“只能先这样了。”井一郎勉强点了点头说:“你等下多煮点粥,然后让鸣人君那个朋友多吃点。”
到了吃早饭的时候,和美婆婆果然煮了超大一锅白粥,几乎都顶的上井一郎家十天的早饭的量,鸣人看到了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清晨,朝阳,微风。
农家小院,一碗白粥,一碟自家腌的可口咸菜。
只这几样,便足以慰藉躁动不安的心灵。
吃过早饭井一郎就直接扛起锄头上地劳作去了,农人家一年到头除了过年那几天,是一天也闲不下来,晴子则是在家里和妈妈一起糊纸伞来补贴家用。
鸣人也没有说什么,之前做的那些已经让这家人压力不小了,要是再继续帮下去只怕他们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于是鸣人便和和美婆婆说晚上不用留自己的饭,然后就招呼上九尾和长谷龙生,三人一齐朝着鸟之国的都城走去。
鸟之国是个小国,国土面积说不定还没波之国大,鸣人三人用正常人的速度也就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就到了鸟之国的都城。
鸟之国的都城的景色果然没有让鸣人三人失望,果真就像是书上写的那样,建立在湖畔之旁,满眼望去尽是绿色,一看就是个祥和美丽的城市。
“看起来真的很不错啊。”长谷龙山有些感叹的看着面前的景色说:“这次真是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