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一个穿着可千代同款长袍,头上包着布尽,留着长长雪白眉毛,看上去比千代还要老上几分的老人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边赶口中还边喊。
“姐姐!姐姐!”海老藏边跑边大声喊:“别冲动啊!冷静!”
这是我爱罗也反应过来,直接上前一步站在鸣人身前,语气不善的对战千代说:“千代婆婆,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你是村子的顾问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哼,对于木叶的人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千代冷哼一声说:“他们以前杀我们的杀的还少吗?给我让开!”
“看来千代婆婆您是不准备说了?”我爱罗眼睛微咪,手掌微微抬起,背后葫芦口中缓缓流出黄沙:“那我就不能让您再这么任意妄为下去了。”
“怎么,你难道还想和我动手?”千代脸上难看的看着我爱罗说:“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抱歉,现在这种情况和身份没关系。”我爱罗毫不退让的直视千代说:“鸣人君现在的身份除了木叶的忍者之外还是砂隐村的客人,我不会允许你任意妄为。”
海老藏此时终于赶到众人身边,看到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赶紧跑到双方中央做起和事佬来。
“姐姐你太冲动了!”海老藏先是拉住千代说:“那些都只是前代人的恩怨了,先不说这人只是木叶白牙儿子的弟子,就算是木叶白牙的儿子来了,你也不可以这样,现在木叶和砂隐可是同盟关系!”
千代听到弟弟海老藏的话,只能别扭的把头瞥向一边,既然海老藏都已经把这句堂而皇之的讲出来了,那她自然就不能再做什么,否则就会被木叶视为挑衅。
原本千代在钓鱼的时候偶然听到门口的守卫忍者说村子里来了个木叶忍者,一开始千代没有打算理会,但是紧接着又听说这个木叶忍者居然是木叶白牙旗木茂朔一脉的弟子。
这下千代就无法冷静了,要知道当初她的儿子和女儿就是在战场上被旗木茂朔杀死的,于是千代就打算来教训一下这个木叶忍者。
本来千代就没准备把鸣人怎么样,只是想略施惩戒,或者趁机下一种看起来比较唬人的毒药,事后木叶追问起来也可以装傻说自己老糊涂了忘记木叶和砂隐是同盟,一时过于冲动,她本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别人也不会计较太多。
只不过此刻海老藏将木叶和砂隐是同盟这个事情直接说了出来,那千代就不好动手了,要不然就是真的挑衅木叶忍村了,她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就将整个砂隐村绑上自己的战车。
于是千代只能无奈的撇撇嘴,暗骂一句笨蛋弟弟,然后就一转头骂骂咧咧的走了。
海老藏看到姐姐终于放弃,松了一口气后对着一旁还没反应过什么情况的鸣人和我爱罗歉意的笑了笑。
“抱歉啊,我姐姐她年纪大了,人一旦老了有时候就会太过于沉溺于过去。”海老藏叹了口气说:“今天真是抱歉了,让你们看笑话了。”
我爱罗皱了皱眉头,他现在真的是有点窝火,不明不白的上来就喊打喊杀,然后拍拍屁股就走,而且对象还是鸣人。
当我爱罗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身后的鸣人突然一拍他的肩膀,对着他默默摇摇头。
安抚住我爱罗之后,鸣人笑着看向海老藏说:“这位老爷爷一会儿有事情吗?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团子。”
十分钟后,三人坐在街边团子店门外的板凳上,一人手里捧着一盘团子。
说实话海老藏现在是有点懵逼的,怎么突然就吃上团子了,但是因为刚才自己姐姐的事情他又不好不给面子拒绝,只能迷迷糊糊的就跟着来了。 “好吃。”鸣人一边吃着手里的团子,一边忍不住赞叹道:“虽然和木叶的那家店整体上比味道差一点,不过也很棒了,尤其是这个沙棘果的酱,真是绝了,感觉味道一下子升华了。”
鸣人默默咽下嘴里的团子,然后看向一旁的海老藏说:“这位老爷爷,听您刚才的对话,你是哪位老婆婆的弟弟对吧。”
“嗯,我叫做海老藏,刚才那个是我的姐姐千代。”海老藏叹了口气,用歉意的眼神看着鸣人说:“抱歉,我姐姐让你受惊了。”
“没关系没关系。”鸣人则是大度摆了摆手说:“反正我也没有受伤,就当是一场误会了。”
然后鸣人紧接着说:“说起来,刚才那位千代婆婆,嘴里一直喊着什么木叶白牙,还要儿子儿媳什么的,您能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本身鸣人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但是一听到对方口中说的人是木叶白牙,他就不禁来了兴趣,想要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叶白牙他知道啊,卡卡西老师的父亲,人家的刀术秘籍现在还在自己手上呢。
海老藏听着鸣人的问话,心里明白如果不解释一下的话的确有点说不过去,于是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很久之前我还年轻的时候,当时木叶和砂隐正在交战,我姐姐的儿子和儿媳也作为砂隐村的忍者上了战场,然后就在一次交战中,被号称为木叶白牙的忍者旗木茂朔双双斩杀,从此之后这就成了我姐姐的心结所在,原本姐姐还有一个孙子叫做蝎,只不过后来孙子也失踪了....”
鸣人默默听着海老藏讲述,的确像对方所说的,事情没有什么复杂的,只不过是曾经战争年代遗留下来的仇恨而已,这在五大忍村之中并不罕见,谁还没有几个被别的忍村忍者杀死的亲人或者伙伴,只不过是千代活得比较长,所以这份仇恨流传了下来而已。
“就算是有仇,那也和鸣人没关系啊。”我爱罗有些不满的说:“冤有头债有主,木叶白牙早就死了,她有什么理由找上鸣人。”
海老藏看着表情明显很不爽的我爱罗,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其实在面对我爱罗的时候,海老藏总是不由自主感到有些心虚,因为当初提议将一尾守鹤封印在我爱罗体内的人就是他的姐姐千代,我爱罗这些年因为这件事情吃了多少苦,海老藏也是明白的。
“好了,我爱罗,你不用为我生气。”鸣人笑着拍了拍我爱罗的肩膀说:“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就不多说了。”
我爱罗想说这算是什么解开误会,对方只不过是忌惮木叶才没有继续动手,只不过既然鸣人本身说了不多计较,我爱罗也不会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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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刚才在烤牛舌店前短促的交战情况,所有的详细情况已经送到了长老们的桌子前。
领头的长老默默看着面前的资料,然后抬头看向门口送情报的忍者说:“可以确定漩涡鸣人是本人吗?”
“是的。”门口的忍者提着头恭敬的说:“根据情报部门的分析,刚才的战斗千代大人虽然没有使出傀儡术,但是体术方面已经用了全力,从漩涡鸣人的反应来看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如果使用了变身术一定会有蛛丝马迹,所以基本可以确定是本人。”
一旁眼神阴冷的长老接着问道:“那周围的情况呢,有没有发现暗地里护卫者漩涡鸣人的忍者。”
“根据我们的观察并没用发现。”门口的忍者接着回答:“周围的人都是砂隐村的村民,暗处也没用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基本可以排除有人按照保护这个可能。”
“怪了,木叶难道真的放心自己的人柱力到处乱跑?”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皱着眉头说:“另外两个人呢,就是那两个跟着漩涡鸣人一起来的人。”
“漩涡鸣人的两名同伴,其中叫做长谷龙生的人一直都在屋子内待着,看样子好像是在练习体术,可以确定没有跟来。”门口的忍者看着手中的情报说:“至于另外一位神秘人....”
“另外一名神秘人怎么了?”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一听有特殊情况,连忙直起身子追问道:“快说啊。”
门口的忍者表情古怪的说:“至于另外一位神秘人,他全程都在村子里的高级餐厅大吃大喝,从中午到现在就没停过。”
“在村子里的高级餐厅大吃大喝?”领头的长老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说:“你确定?”
“我确定。”门口的忍者点了点头无奈的说:“根据我们的观察,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吃了将近二十个人分量的食物了,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而且刷的还是我爱罗大人的卡。”
领头的长老听了之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都什么妖魔鬼怪啊。
你说这个人厉害吧,他来了之后就在高级餐厅吃吃喝喝,而且还是白嫖的他们砂隐村忍者,十足一个占便宜没够的饿死鬼。
但是你说他不厉害吧,这人已经吃了二十人分量的食物还不停,如果要评选一个大胃王比赛,这人从食量上来说已经是影级的水平了吧。
“算了,你先下去吧。”领头的长老有些心累的摆了摆手说:“继续保持监视,有情况随时报告。”
门口的忍者微微行礼后离开,房间内的长老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情报已经证明漩涡鸣人是本人,周围也没发现暗中保护的忍者,两个同伴看上去也不关心漩涡鸣人的安危。
那么问题来了吗,他们到底是动手呢,还是不动手呢?
如果动手,万一这是人家的陷阱,到时候木叶追究起来砂隐村可就坐蜡了。
但要是不动手,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什么也不做,他们是真的难受。
房间内的长老们大部分都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有很大一部分人都经历过当初和木叶的战争,所以心中都还下意识的把木叶当做潜在的对手。
在这些长老的潜意识中,就算现在砂隐和木叶暂时组成了同盟,也只不过是形势需要而已,一旦情况有变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对立的状态,不过早晚,大家肯定还是会再打一架,越早做准备到时候胜利的可能性就越大。
其实这也是五大忍村中大部分忍者的观念,自从建村以来大家就互相打来打去,和平只是特例,对立才是常态。
此时角落处那名最年轻的长老欲言又止,他非常是想说大家就不能想的简单一点,但是之前的那次情况让他知道说了也没有,所以只能默默的看着房间内的其他长老。
此时领头的长老有了决定,一拍桌子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进一步试探一下这个旋涡鸣人!”
“进一步试探?”脸上带着刀疤的长老问:“怎么试探。”
“旋涡鸣人本身先监视着,主要试探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神秘人。”领头的长老摸着下巴说:“最好找到一个落单的机会把他绑了,然后用幻术审问,到时候自然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房间内的长老们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跃跃欲试,这种感觉,让他们有种回到过去战争时期的刺激感。
于是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 经过千代和海老藏的插曲,鸣人和我爱罗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心情,但是现在回去又不知道干嘛。
于是两人一合计,干脆就在路边的摊位上买了点下酒菜,鸣人看到旁边的店里有卖砂隐村特供的果酒,是使用沙漠里的沙棘果酿造出来的,鸣人想尝尝味道于是也专门买了一小瓶。
两人提着东西来到一处视野比较开阔的屋顶,我爱罗直接用沙子弄出来一张桌子和两把凳子,鸣人则是手脚麻利的摆上酒和下酒菜。
此时已经到了黑夜,两人便在漫天星斗之下,像两个逃掉晚自习的中学生一样,对着并不丰盛的酒菜,惬意的坐在小板凳上闲聊起来。
我爱罗看着鸣人放在手边的小酒瓶,有些好奇的说:“你会喝酒?什么时候学会的?”
“什么时候学会喝酒?”
鸣人表情一愣,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自己也有点搞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似乎好像逛着逛着他就学会喝酒了,只是还没有喝醉过。
所以鸣人有些尴尬的挠了挠鼻尖说:“什么时候学会的,我好想也不清楚,就感觉不知不觉间,迷迷糊糊的就学会了。”
“好吧。”我爱罗并没有过多在意,虽然好像有规定未成年不能饮酒,但是那东西根本就是给其他人看的面子上的东西,身为忍者他们连人都不知道杀过多少了,喝酒算个屁。
不过我爱罗虽然不在意,但是鸣人自己还是有点小尴尬,毕竟被发现自己公然违反规定喝酒,于是鸣人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光一个人喝肯定尴尬,但是两个人喝不就不尴尬了,消解尴尬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对方也拉下水。
“说起来,我爱罗你喝过酒吗?”鸣人笑眯眯的举着手中的酒瓶说:“没喝过的话要不要试试?”
“喝酒吗?”我爱罗犹豫了一下说:“我没喝过,不过我姐姐她应该不让我喝,我记得以前勘九郎想骗我喝酒,被姐姐暴打了一顿。”
“额...手鞠啊....”鸣人想着手鞠暴怒的样子扯了扯嘴角,然后带着诱惑的语气说:“尝尝嘛,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么一小瓶不碍事的。”
“....好吧,既然鸣人君都这么说了...”
我爱罗对于鸣人是绝对信任的,于是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接过酒瓶,拔开上面的瓶塞一仰头就直接灌了下去。
初学者这么喝酒自然是要出问题,鸣人连阻拦都来不及,然后我爱罗就被酒液给呛了个面红耳赤。
“咳咳!咳咳咳!”我爱罗一边咳嗽一边看着手中的酒说:“这东西怎么这么呛啊。”
“不是,哪有你这么喝酒的。”鸣人哭笑不得一把抢过我爱罗手中的酒瓶说:“算了,你还是吃菜吧,这酒我还没尝味道呢就被你洒出去小半瓶。”
然后鸣人就拿出一个小酒杯到了一点,然后抿了一口,别说,还挺烈的,能把果酒酿到这种烈度也算本事了。
我爱罗先是吃了一口腌萝卜清了清嘴里辛辣的味道,然后看着鸣人说:“刚才那件事情,真的对不住了,我也不知道千代婆婆她怎么就突然这样”
然而还没等我爱罗说完,鸣人就直接摆摆手:“行了行了,罗不嗦啊,这种话你对别人说说就算了,你我之间,难道还需要在乎这种东西吗?”
我爱罗听着鸣人的话,突然没由来的感觉心情好了许多,也难得的露出一个笑脸说:“你说的对,你我之间,的确不需要说这种话。”
然后我爱罗又话锋一转说:“不过千代婆婆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他们给你一个交代的,不声不响的突然袭击,太过分了。”
对于鸣人遭受到千代袭击这件事情,虽然鸣人说了自己不在意不用向他道歉,但是我爱罗却不能不计较。
对于我爱罗来说动手没事,甚至是对他自己动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没有受伤,但是对鸣人动手他就不能忍了,而且还是在砂隐村的地盘上。
鸣人是特地来看望自己的,结果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攻击,这要是不好好处理一下,以后还让鸣人怎么敢来找自己玩。
在我爱罗的观念中,袭击,没事,但是干扰到鸣人来找自己玩,这就有事了。
鸣人看着我爱罗认真的表情和语气,有些无奈的放下酒瓶说:“真没事,人家弟弟不都解释清楚了嘛,就是个寻仇的事情,而且也不是针对我,没必要在意。”
“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我爱罗有些惊讶的看着鸣人,他知道鸣人是个善良温和的人,但是他也知道鸣人是有自己的底线的,也就是说鸣人自身的善良是锋利的,不会毫无原则的无限原谅别人。
鸣人虽然善良,但是对待对他不怀好意的人可从来都不手软,该杀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鸣人看到我爱罗惊讶的眼神,淡淡的笑了笑说:“怎么,很惊讶吗?”
“嗯,的确有点。”我爱罗老实的点点头说:“在我印象你,你对于这种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就原谅,最起码也要敲打一下吧。”
“理论上的确是这样的。”鸣人伸了个懒腰,身后的黄沙恰到好处的在他背后凝聚成一面靠背,鸣人就这样惬意的躺在靠背上,看着天上的繁星说:“我之所以不计较,是因为我知道,计较了也没有用,实质上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看着我爱罗有些不解的眼神,鸣人叹息一声说:“其实很简单,对于那个千代婆婆来说,袭击我根本不是因为她本身对我有着什么恶意,而是因为曾经的战争让她失去了儿子和儿媳,这其中的仇恨和伤痛让她下意识的想要针对和木叶白牙有关系的人。”
“这个问题能解决吗?解决不了,甚至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中,这种事情还会不断发生,一次又一次的轮回。”鸣人双手交叉垫在后脑,像是在和我爱罗解释,又还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说:“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着五大忍村,还存在着五大国,存在着无数大名,诸侯,那么这个轮回便永远也打不破。”
我爱罗有些震撼的看着鸣人,尤其是鸣人刚才说的话。忍不住低声说:“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没事,在别处可不能乱说。”
鸣人看着有些担心的我爱罗笑了笑说:“放心吧,这点警惕性我还是有的,就是因为现在只有咱们俩我才会这么说啊。”
我爱罗听到鸣人的话后,长出了一口气,没办法,鸣人刚才说的话太吓人了。
什么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着五大忍村,还存在着五大国,存在着无数大名,诸侯,那么这个轮回便永远也打不破。
这种话要是让任意一个大国的大名或者诸侯听见,估计就是死罪。
鸣人刚才的话翻译一下就是五大国,五大忍村,大名,诸侯,这些都是造成世界混乱的根源,如果不是说出这些话的人是鸣人,只怕我爱罗听了之后也不会舒服。
“你刚才说五大国和五大忍村是仇恨的根源。”我爱罗有些疑惑的说:“但是如果没有五大国和五大忍村,这个世界不是更加混乱了,当初没有五大国和五大忍村的战争年代比现在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