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电梯内的风见雄二和雪乃两人像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来到酒店门口,姑娘才点了点太阳穴,示意风见关闭耳麦之后轻声说道:“观察最近的狙击点,今晚我们还有事情要处理。”
“圣歌小队的成员?”
“至少不是全员。”雪乃伸出手掌,一抹淡蓝色的光华凭空冒出,随后像是被某种力量吸引飘向了远方。
“我体内的能量被标记了,他应该只能像狗一样追踪能量气息尾随,所以无法判定我们会往哪个方向逃,不然我们依旧会被军方堵截;
他只能追踪到我,所以我们不能所有人呆在一起,对方在赶来的途中,迪让做出了军方拦截我们失败的假设。”
雪乃手掌一收,眯着眼睛看向地铁站的方向,“迪让对自己的队员可是很放心啊,这么肯定我会离队吗?”
风见摸着下巴想了想,肯定道:“在迪让的猜测里,我们就算冲破了封锁也应该受伤严重,很狼狈才对,这样他才敢派队员来追杀?”
“应该是这样,至于为何不在隧道出手,他们应该也没把握对付我们所有人。”
“故意让你知道自己被追踪,所以是在向你透露了一个必须去杀他的信息,而且要单独来?”
风见继续推测道:“假设我们全员出动或让他们感觉没有胜算,他便会切断能量联系隐藏起来,把我们的位置透露给军方后,在这里也进行恐怖袭击;
而且雪之下小姐你的意思是,我们都可以死,队长不能死,甚至不能受更严重的伤,他是给我们报仇的希望?”
“北原君手指受伤,使用弓箭很不方便,不能让他的伤势扩大导致完全丧失战斗力,不然我们遭遇持续的猛烈攻击就会陷入被动,他们应该知道北原君是队长且实力最强了。”
雪乃不知可否的摇了摇头,随后声音清冷的回道:“我们没有北原君那种恢复能力,带伤归队的前提是必须歼灭他们,成功让圣歌小队减员。所以我们要么战死,要么以完整且不带重伤的前提全身而退,成功逃离。”
她严肃的注视着风见雄二,见对方点头后才继续问道:“猜猜他们几个人?”
“两个,不能再多了。”
风见伸出两根手指,不假思索的回道:“从加藤小姐刚才的信息可以推测,她正和圣歌小队的暗杀者僵持着,所以不可能是黛博拉;
南德娜没有战斗力,但她是队伍核心所以一定在迪让身旁,迪让暂时不可能离开那片森林,那就只能是那个叫‘哥达’的人,另外一个应该是狙击手,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
“狙击手对狙击手,这也是职阶的尊严之战啊。”雪乃语气轻松的调侃道:“有把握吗?”
风见冷笑一声:“大悟说过他们的信息,对方是年龄不超过12岁的小屁孩。”
“是嘛?”
雪乃微微点头后,冷声说道:“我的对手可就棘手了,在我施法击毁直升机后,元素能量就应该被锁定了,这种能力我查阅艾泽拉斯世界资料的时候也发现过,可以说是大同小异吧。”
希望你不是噬法者,施法者的克星。 从将军手中夺走核心,并杀死他后加藤惠回到基地。
由于会议室遇袭,多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抱着一堆堆文件从一个方向撤离,加藤惠顺着他们逆行路线才找到的研究室入口。
灯火通明的地下研究基地足足有一个主球场这么大,看着这大大小小导管链接的培养皿,和各个‘手术室’内泯灭人性的惨剧,加藤惠已经从最初来时的惊惧与不可置信,到现在的淡定已经过去了数个小时。
这里就像是科幻电影中的克隆人仓库,或者怪物仓库?
各种畸形的丑陋生物被淡绿色的液体封存在培养皿里,有些躯体完好,而有些则被解剖取出了重要器官,他们大多数还活着,惊恐绝望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乱转。
大大小小的手术室更为恐怖,至少加藤惠进入时阵阵惨叫呻.吟不绝于耳。
由于事发突然,很多实验体被解剖到一半便没人理会,任其胸腹腔被打开,内脏等器官暴露在空气中,其中有很多都是人类形态。
男人,女人,老人各个年龄段都有,最小的孩子大概只有三岁左右,他们有些是被抓起来的收集者,还有一部分则是被军方强行灌下自主研发的基因药剂的无辜者。
这充满震撼的一切让惠感觉三观再次崩塌,他们是如何做到把同类当成牲口和工具,并习以为常的?就连孩子都不放过?
同为智慧生命,他们就不怕吗?从生物层次来说,就不会激起刻在DNA里的恐惧吗?
动刀的是人,躺在手术台上的也是人,他们和你们是一样的啊!哪怕是幻境中最为嗜血的老师都没有这么变态!
这次的支线任务是自己开启的,标题是‘人理崩坏的开端’,这种政府真的就已经坏掉了吧,这里虽然是观察者模拟出来的世界,但也是依据现实模拟的。
当世界生成,这些人就不是数据了,就好比自己和学姐生活的世界,在前辈那里也是二次元动漫世界一样。
回想起自己初入游戏空间,回想起象征着人性光辉的德鲁伊先生,加藤惠心里生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哀。
难怪学姐会憧憬北原前辈,憧憬他的家乡,难怪学姐和白心队长这么短暂的接触就能成为朋友,也难怪她今天会哭出来。
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冷血一点比较好,刺客这个职业真的很适合自己。
加藤惠收起手机,该录制的都已经录完了,接下来先处理眼前这位‘前辈’的事情吧,毕竟她已经和自己玩了好几小时,或许不是自己处理黛博拉,而是她处理自己?
“黛博拉小姐,你究竟藏在哪里呢?又是怎么侦破我潜行的,戏弄我就这么有趣吗?”
姑娘缓缓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语气哀婉:“很疼啊。”
右大腿上一刀,但避开了大动脉。
左臂一刀,剜下了一块血肉,伤口深可露骨。
左侧颈一刀,但只划开了皮肤。
右边脸颊也有一道深深的血痕。
刀法精准刁钻,甚至不会引起大出血,就如同庖丁解牛般让人无法察觉,也许只要她想,惠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那些攻击好像总在不经意间,一点杀意都没有。
具体情况就是,潜行中的姑娘走着,突然就发现身体某个部位一疼,低头一看,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血口子。
伤口绝对不是感受疼痛时发生的,而是在黛博拉攻击之后,隔了一段时间才发现自己又受伤了。
其实这不是躲猫猫的游戏,这么说只是为了不让前辈担心而已,至始至终,自己都只是她消遣娱乐的玩具,也许等黛博拉玩腻了,就会结果自己了。
“每次我想要离开时,你就会攻击我,其余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遭到攻击,所以你一定是在玩吧,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吧。”
惠突然大大方方的取消了潜行,在实验室明亮的白炽灯下显现了出来,她洁白的刺客服已经破破烂烂并被鲜血染红。
这件对潜行效果有增幅的衣服好似一点作用都没有,对方锁定了她之后,再怎么潜行也没用了。
“唉,这件衣服也需要几百积分和一张C卡,彻底报废了很浪费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