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亡人日记 第52节

  “我的性格本来就是这样,遇见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思维和行为方式,现在的我和刚才的我都是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伪装成什么模样。对我来说,面对你的表情和面对光子的笑容都是发自真心的。”

  “……你真的没有人格分裂么?”

  “谁会只有一副面孔?只不过有些人的面孔并非出自本心,而我则是那种没有特别固定的性格的人你为什么不去怀疑我现在这副模样才是一副面具,目的是想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引起你的好奇心,从而来获取你的芳心呢?”

  川上远说的极是直白。

  “你这么优秀的姑娘,一般的男人没道理不喜欢的吧?”

  雪之下阳乃微微一愣,刹那之间竟也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害羞。

  “……诡辩这方面川上老师的确是有着宗师级的水平不过无论如何,希望你不要做出伤害女孩子感情的事情来。”

  阳乃双手抱胸,眼神微微的有些游移。

  因为姿势的缘故,丰满腴润的柔软乳肉几乎从胳膊上方漫溢出来,惊人的弹性撑迭起了一个诱人的弧度。

  不知道和雪之下夫人相比,谁的更……

  “不会的,我的确挺喜欢那孩子的,所以才会想要表现出这样的一面来逗她开心。”

  “……真是相当人渣的发言呢。”

  “我只把她当妹妹。”

  当然,只是暂时把她当妹妹。

  川上远在心里补充着,他说的可是真话,只不过还有一半没说出来罢了。

  “希望如此吧。”阳乃又是一声叹息。

  “可别弄到了你把她当干妹妹,她把你当情哥哥的地步。”

  “阳乃小姐,你很懂哦。”

  雪之下阳乃果然还是一个相当善良的好姑娘,至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去关心与自己交情并不深的女同学。

  毕竟有着那样优秀的母亲

  “不过这样一来,赌约算是我赢了吧?到时候你可得来文化祭和我们一起表演节目。”

  “诶……我要是反悔呢?”阳乃一挑眉,故意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我知道你的想法,无非就是这样的小事专程去找雪之下夫人告状就会显得我很斤斤计较小题大做。”

  川上远摇了摇头:“但你是不是忘了我还经常给夫人她按摩治疗颈椎,治疗的时候总会闲聊些什么的,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吹枕边……耳旁风么?”

第七十五章 站队

  雪之下家的宅邸并不算大,尽管对于普通人来说,在虽不如东京、却也称得上是寸土寸金的千叶市拥有这样的一处住宅完全称得上是豪奢,但以雪之下夫人的身份,如此的宅院已经算是低调了。

  毕竟平日里家中也没有太多的人。

  院墙内是典型的瀛洲风格的园林景观,细细耙制的白砂石铺地,叠放有致的几尊石组,交错点缀在石阶之间的苔藓,幽静的小池塘中是几尾锦鲤和竹筒鹿威。筑山庭的风格小巧而又深邃。

  瀛洲省的院落往往不需要太大的空间,颇有几分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味道。

  与庭院里的景致相得益彰,房间内亦是精巧的和式风格,沉静简约的装饰营造出了幽柔润泽的光影,宁心安神的熏香缭绕在静谧的室内,一同飘荡着的还有些许暗昧的气息。

  不算宽敞的房间里只有两人,雪之下夫人趴在床上,川上远正站在一旁给她揉捏着肩膀。

  如此的情境每周都会发生,有时难得休憩一次的女子整个过程都在睡意朦胧,绝大多数时候两人都会聊着一些夫妻之间才会有的话题。

  譬如子女的教育问题。

  “其实我也并没有非要逼迫阳乃或者雪乃继承雪之下家的家业,所谓的得到了家族的福荫、就应该为家族尽一份力的有关于权利与义务的论调,终归是少了几分人情味。

  于私心来说,我肯定也希望阳乃和雪乃能够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雪之下夫人叹息着:“阳乃的心思我清楚,我知道她不喜欢这些应酬交际,尽管对她来说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你看,一直以来她好像从没有想过一些实际的、自己想要去做什么的想法,那孩子看起来性子强势,其实到底还是少了一些决绝和坚持。”

  “阳乃是个好孩子,选择现在这条路一定还是因为考虑到了家族的延续、以及不想让您失望吧?毕竟如果雪之下家真的无以后继,那岂不是显得太任性了。”

  川上远为雪之下阳乃说着好话。

  “说起来,雪乃倒是一直都有着成为政治家的理想呢。”

  “雪乃她……”雪之下夫人苦笑了一声:“我倒是宁愿她没有这样的想法,你看她的性子,逞强好胜、不善交际、过于坚持自我、又执着于所谓的黑白对错……这哪是政治家该有的脾气呢?”

  川上远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权力场上身不由己的时候多了去了,连曲意逢迎都做不到就最好离这些带毒的果实远一点。

  忧心忡忡的母亲继续说着:“我早知道她想成为政治家,所以对她严格了些、想将她的性子扳回来,可现如今……你也看到了,大概我这个母亲还是不怎么称职吧。”

  平静的话语中带上了些许淡淡的寥落,与女儿的不和让这位强气的女政治家少有的感受到了挫败和愁苦。

  “谁不是第一次做父母呢,夫人您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她俩现在在同龄人里都是属于最优秀的那一档。”川上远宽慰到:“孩子毕竟还小,不懂事也是正常的。”

  雪之下夫人轻声笑了出来:“远君你在安慰人这一方面还真是不擅长呢。”

  “比起语言,我更喜欢用行动来安慰别人。”

  “……说正事的时候不许玩笑。”

  雪之下夫人轻声嗔道,这么多年来没人敢在她面前开黄腔,可自己恰好就和这个男人不清不楚的。

  当然,嘴上这么说,其实这么一打岔她忧愁的心情倒是因此轻松了不少。

  “好的~”

  川上远从善如流:“不过我刚刚可真不是在说套话,在我看来您做的已经足够好了,只不过是一直以来所用的都是负面情绪激励的教育方式,在她们的成长过程中缺少了一个负责正面情绪激励的角色罢了。”

  简而言之就是只有母亲唱白脸,少了个父亲唱红脸。

  “那我该怎么做呢?”烦闷的女子下意识地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交给我就好了。”

  “……这么听起来远君还真是值得信任呢。”

  雪之下夫人侧过脸来白了川上远一眼,话中的含义她又不是听不明白,只是更多的便宜都已经被他占了,这样子的轻薄之语倒也算不上什么。

  更何况她心中的确有些甜蜜,一直以来孑然一身、此刻却有了人能分担自己的苦恼她当然很信任川上远,且不谈其他,能够从自家那两个性格别扭的女儿口中知道这么多的事、就已经很有说服力了。

  “那当然。”川上远胸有成竹:“我的都已经开始实施自己的想法了,这次的文化祭就是第一步。”

  “说到这个,真亏你有办法能说服这两个孩子一同登台……可惜这段时间实在太忙,那天应该也没法去。”

  “您真是辛苦了,工作的事情还顺心么?”

  “选举的事情快要尘埃落定了,已经到了最后的站队环节,藤原家和右代宫家似乎是有着同样的谋划、两家都对千叶县这一票势在必得,都已经抛来了橄榄枝,我还在犹豫到底是选择老牌的政治世家藤原还是新兴的商政结合的右代宫家。”

  雪之下夫人毫不掩饰地说着足以被列为机密的政治信息。

  “『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果然派系之争才是政治斗争的主旋律。”川上远感慨道。

  站队是决定政治生命的最重要的一环,川上远可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发表意见,影响雪之下夫人的判断。

  “这句话倒是简明扼要……”雪之下夫人眼前一亮:“远君在政治上也有着独特的见解呢。”

  “谬赞了,这话也是我小时候听村里的老先生们说的。”川上远老老实实地说道。

  “也是那位张恨水先生么?”

  “不是,这位叫陈独秀。”

  跟秀不秀没关系,这次真的是陈独秀。

  两人又开始讨论起了政治形势,好在川上远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姑且还能跟上雪之下夫人的步伐,时不时的也有一两句话能给她些许的启发。

  “好了,难得的闲暇时间就别再想这些烦心事了,夫人您休息一会儿吧。”

  “嗯,好。”

  本就有些疲惫的女子闭上了眼,安稳的休憩着,不多时便沉入了浅浅的梦境。

  又过了半个小时,差不多到了以往雪之下夫人醒来的时候,川上远摩挲着睡梦中的美人妻光滑的裸肩,俯下身去轻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说明:雪乃想要成为政治家、阳乃不想继承家业,这些都是小说原著中的设定,不是我脑补二设。

第七十六章 压制

  

  

  从那一次亲吻之后,雪之下夫人就默许了与川上远的亲密关系。

  譬如现如今按摩之时,每一次川上远都会解开她的衣襟,摩挲揉按着她光洁如玉的肩头,而雪之下夫人亦是一言不发地任由着他的无礼第一次拉下她的领口的时候还有白色的肩带,尔后雪之下夫人便不声不响地每次都换成了无肩带的胸衣。

  没了衣衫布料的阻碍,即便只是手心与肩头的触碰,掌纹的磨蹭与温暖的热度依旧能唤醒异性之间的旖旎情丝。

  轻吻之后,川上远又凑过去含住了她晶莹的耳垂,用舌尖仔细地玩弄着,间或用犬齿不轻不重地啮咬几下。

  诱人的红晕慢慢地爬上了紧闭着双眼的女子的面容上,得到了这样的讯号,川上远干脆弯下腰抱住了她的腰肢,轻轻地舔舐着她红润的朱唇。

  雪之下夫人既不拒绝也不主动,只是微微张开了檀口,顺遂了他的僭越。

  此时也就没了按摩这回事,川上远坐在床上,罗襟半解、和服领口被拉扯到了肩膀以下的雪之下夫人半倚在他的怀中。

  略带着些香艳的湿吻,川上远轻咬着她柔嫩的双唇,舌尖毫不犹豫地探入雪之下夫人甜美的口中,寻找到了那蜜糖般的丁香小舌,吮吸冰棍一样地纠缠着,湿滑温腻的触感让人心荡神驰。

  娇俏的人妻任由他品尝着自己的味道,被动的接受着过于缠绵的唇舌相交,甜蜜的舌吻让两人交换着彼此的温度。

  双唇分开、拉出了晶莹的丝线,雪之下夫人小声地喘息着,她一直只是被动的接受,但如此的深吻过于悠长,也过于让人迷乱。

  这样子的接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那天以后每一次的按摩到最后,川上远都会偷偷的亲吻她,待她醒来便堂而皇之的变成让人意乱情迷的舌吻。

  女子的矜持让她不会选择主动,可自己的心意也让雪之下夫人没有理由拒绝。

  有了一个美妙的开始,之后每一次愈加深入的沦陷都显得那么的顺理成章。

  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

  谁人心里会没有那种有关于放纵荒诞的渴望呢?更何况是一直处于权贵阶层中的雪之下夫人。

  纵情乱欲声色犬马,淫丨秽背德罔顾伦常这个阶层就是如此,大多数人掌握财富与权力的目的是为了享受,可享尽了荣华富贵之后也就提高了感官愉悦的阈值,想要获得更大的快丨感便只能追求一些更加刺激的东西。

  独丨品与赌丨博便是最好的例子,而与性有关的方式自然更加混乱。

  哪怕雪之下夫人自己一直清者自清,可并不代表她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她也有着几位圈内的好友,尽管包养着小白脸、经常去牛郎店,但本性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人。

  恰恰相反的,只要没有违反法律,她不认为这些东西有什么特别值得谴责的地方归根结底、只是一种生活方式的选择。

  洁身自好同样是一种选择,只是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被区区的肉丨欲所摆布。

  但遇到了喜欢的人,她也不觉得非得去违逆自己的情感。

  阶层的不同,她和更看重世俗道德的由比滨太太到底还是两类人。

  只不过一直以来都品性高洁的雪之下夫人终究还是低估了情丨欲对理智的麻痹,一个缠绵悱恻的湿吻便让她浑身失去了力气,仿佛没了骨头一般瘫软的靠在川上远的胸膛上,软玉温香的身躯便让心上人恣意轻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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