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一听，差点直接昏过去。
祖宗啊，您打比方能不能换个人啊。
您是寿星公上吊，我可没活够呢。
“这病要放在他身上，我就敢说，任何御医也看不好。”林凡畅所欲言道。
李世民一听，更是震惊了。
深宫之事，他也知道？
自己身体抱恙的事儿，可是连长孙皇后都没提及，更不要说下面的大臣了。
他也不相信御医能有这个胆子，敢去外面乱说。
只见，
林凡用手背拍了拍手掌。
“不是看不好，是不敢说。”
“哪个御医敢说陛下肾虚？”
“这不是找死呢么！”
“只能旁敲侧击，让他细心调理，不敢明言。”
“可是，李世民他有十四个美娇娘，再加上一个最钟爱的长孙皇后，最那能闲得住么！”
林凡说完，拍拍老李的肩膀。
“当兄弟的送你一句话，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
“噗通！”一声。
程处默这回是彻底吓昏了过去。
就连程咬金都险些滑到凳子底下去，擦了一把冷汗。
明明粗鄙不堪的话。
放在林凡嘴里一说出来。
怎么反而越琢磨越有道理呢。
话糙理不糙，句句在理。
这谁顶得住啊。
李世民脸部肌肉不停地抽搐着，别提有多难看了。
更让他心惊的是。
“朕这点破事，他怎么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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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杀了便是
李世民只觉得有些头疼。
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生气。
粗鄙的比喻，却恰恰点破了宫内的现状。
群臣对自己更多的只是敬畏。
更别说谏言说真话了。
就连御医都是如此。
知道当今天子风流倜傥，甚至连真正的病因都不敢说。
调理之法，的确没错。
但是，也让自己没有真正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结识了林凡，自己怕不是真要久病成疾了。
李世民闷闷不乐地小酌了一口。
恍然间想起一个人，嘴角勾出笑意。
如此看来。
那个惹人嫌的魏征，现在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李世民脑中一道灵光闪过，暗想道：“不如听听他的意思。”
林凡此时一个劲儿的冲程咬金摆手，笑道：“这点小事儿，不足挂齿。以后好好听、好好学，保准以后也是一黑面书生。”
程咬金磨了磨牙，脸上依旧陪着笑，心里想着。
“自己想的果然没错，这小子肚里果然不知道藏了多少私货。”
“他要是好显摆之人还好，可他偏偏如此低调，无奇。”
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程咬金反正是不相信这世上还会有如此奇人的。
少年老成，义气大方。
身上还没有书生哪股酸劲儿，话虽粗鄙，但其中道理无穷。
李世民摇头举杯，说道：“林兄，我还有一事不解，想让你帮我解解惑。”
林凡定睛，笑道：“你这个大老李啊，现在越来越过分了奥。”
“我都把药送你了，居然还想提问。”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李世民恍惚之间想起，之前做出的承诺。
一阵牙酸。
“林兄弟开个价，就当我老李买的，绝不还价。”
林凡见他这般，心中惊叹。
老程是个粗人，口无遮拦吹吹牛，自己还没当回事。
这可老李，一看就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他敢让自己漫天开价，自然是有恃无恐。
看来，是自己小瞧了这老李。
他这生意规模，怕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很多。
很快，林凡心中忽生一计。
“见外了不是，几味草药而已，又不值钱，尽管拿去吃，别客气。”林凡回应道。
李世民连连摆手，“交情归交情，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要是不收我的谢礼，以后让别人怎么看我老李？”
林凡听后，心中大喜，自己赌对了。
他的嘴角滑过一抹细不可闻的笑。
“既然这样......”林凡说着，面露难色，好像在下什么特别艰难的决定似的，旋即开口道：“这样吧，你就当欠我个人情，以后要是我缺钱了，或者有事相求的时候，再找你。”
林凡不是不喜欢钱。
只是不想把眼光放在面前的蝇头小利，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要干，咱就干一票大的！
而且他最近心中已经有了规划，只差着手实施。
这老李生意做得不小，人脉也颇广，他带来的朋友个个出手阔绰。
作为领头人，肯定是有他的资本和门道。
钱哪有人情值钱啊？
以后自己兴许能用得上。
就算用不上，那也不亏。
就当交了个朋友，稳赚不赔的买卖。
闻声，
李世民稍加迟疑，手指不自觉地轻敲了敲桌面。
让朕欠让你个人情。
可真有你的。
既然这样，那朕就欠下你这个人情，又有何妨。
“好！那就一言为定。”李世民豪言道：“将来要是有困难我一定帮忙。”
林凡目光轻轻一扫，嘴角带笑，点了点头。
而在一旁的程咬金举杯摇头。
只怕这小林掌柜还不知道这个人情究竟有多大吧。
真是个有趣的人。
再一想到自己那洋相百出的逆子。
顿时又有些肝火上涌。
林凡向前摊手示意。
李世民直接开口道：“我有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能力十分出众，但是那张嘴真的是不讨人喜欢。”
他一开口，程咬金心中一惊，心中马上联想到了一个名字魏征。
魏征出言不逊，当众顶撞陛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三番五次顶撞过后。
陛下自是龙威大怒，要不是长孙无忌等人多次求情，怕是朝堂之上早就没了这一号人。
他猛地回想起昨晚护送陛下回宫。
因为正门已经关闭，李世民不想多生事端。
两人就顺着侧门小路进宫。
好巧不巧，正好碰见了进宫面圣无果的魏征。
只见他手里还拿着奏折，一脸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