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驸马爷上次也说明了,冬季作战的困难性.
“林兄弟,这也是你掐算出来的”
“可准”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林凡听闻,嗤笑出声,摆了摆手.
“不能说是掐算,我又不是牛鼻子老道.”
“准确来说,是推算!”
“别看突厥现在兵强马壮,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随便亮亮身板,就把薛延陀吓的立刻.
来求援.”
“其实不过就是纸老虎,初雪降临,不攻自破.”
尉迟敬德人都听傻了,“咕咚”
咽了下口水.
这说的也太自信了.
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但依旧是被林凡的话惊得心头发颤.
别说是尉迟敬德,程咬金这个级别的将军了,就连军中小卒都知道,突厥是快难啃的骨头.
搞不好,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不攻自破......太夸张了.
他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能说服自己去相信.
“林兄弟,这话是何意”
尉迟敬德沉吟片刻,终是开口问询道,语气极为诚恳.
“我早些年做生意去过突厥边境,那些个蛮人就像是不怕冷似的,到了冬天更是如虎添翼,.”
“怎么会......”
林凡扬手打断,面带笑意,从容地开口侃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
“突利可汗,颉利可汗,马上又要狗咬狗了.”
“这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尉迟敬德蹙紧眉头,忧心忡忡.
突厥这两位首领,意见不合,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基本上人人皆知.
但越是这样,他才越担忧,怕是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以图掩人耳目,引唐军上钩.
林凡举杯小酌一口,目光落下,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突厥这两位,能一直和睦相处到现在,无非是放不下各自的利益而已.”
“但,要是有一个人的利益得到了损害呢”
程咬金闻声色变,瞬间领悟到了话中的含义,满面惊诧.
“林兄弟,你是说颉利会对自己人动手”
林凡含笑点头,十分淡定地解释道:“颉利生性残暴,对待自己人更是比敌人都狠毒,但是碍于其势力,手下部众敢怒不敢言.”
“冬季将至,待大雪来临,必然是天寒地冻,大雪封山.”
“突厥的命根子,就是...那些.........赖以生存的牲畜.”
“牲畜冻死了,不光利益没了,更会造成各部落的饥荒.”
“嫌隙极度加深,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唯一能与颉利分庭抗礼的只有突利可汗.”
他说到这,挑眉冷笑一声.
“薛延陀和突利虽然都是弱鸡,但是两伙势力加在一起,还有那些.........意图造反的部众,足矣充当炮灰了.”
“就耐心的等吧,等天上飘起雪花.”
“就是...突厥的死期!”
这一番话,说的尉迟敬德血脉喷张,双眼炯炯发亮.
他“豁”
地起身,双手举杯.
“多谢林兄弟慷慨解惑.”
林凡风轻云淡地和他对撞了一下.
“就是...闲聊天,别这么拘束,老程的朋友自是我的朋友.”
“以后有什么不懂得,尽管请教.”
尉迟敬德听后大喜过望,咂了咂嘴,也不管这话,对不对味了.
“要说......”
“我还真有一件事不明,想求林兄弟再点拨点拨!”
第一百八十六章:大破突厥,三千骑兵足矣(第二更,求全订)
尉迟敬德心中狂喜,没想到驸马爷如此平易近人,更能把长乐公主降服的这般小鸟依人.
难怪得陛下如此看重.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此番一见,直接打消了他心中所有疑云.
三言两语,抽丝剥茧一般挑明所有的原由.
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林兄弟,那要是这么说,岂不是随便派个人出去都能把突厥收拾了”
尉迟敬德喜不自胜,得意洋洋地问道.
这可不光是大功一件.
简直是谁过去谁过瘾啊,杀就完事了.
他已经脑补出,溃败的突厥骑兵面对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藏都没地方躲的场景了.
“你以为带兵打仗,是小孩过家家啊.”
林凡白了他一眼,嘲讽道:“虽然咱们大唐占据天时,地利,人和.”
“但万不可大意,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骄兵必败么”
“如果能一人不伤,拿下突厥岂不是更美.”
这几句话可是真说进二人心坎里去了.
当将军的,最看重的就是...手下士兵的命.
不光要胜,而且要大胜!确实马虎不得.
程咬金当即起身,又是敬酒,又是拍马屁的,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尉迟敬德同是如此,雀跃之色溢于言表.
他现在终于明白,陛下为什么有事没事就愿意往这里跑了.
和驸马爷聊天,喝酒,真是舒坦.
就很享受.
既能学知识,还能涨见识,酒喝起来都更香了.
李丽质在旁抿着嘴偷笑,心里更是美滋滋的,林凡不知道他俩是什么身份,她可是心里和明镜似的.
开国元勋,又是父皇的得力干将,贵为国公重臣,乃大唐的基石所在.
最重要的是,两位同是暴脾气的人,性子一个比一个臭,犟起来就连父皇都敢顶撞.
现在却是对自家丈夫三句离不开吹捧,她别提有多得意了,都已经想好回头怎么和父皇吹吹牛了.
李丽质又是给林凡倒酒,又是夹菜,温柔体贴,满眼柔情.
两个大老粗看在眼里,一阵牙根发酸:,腻歪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林兄弟,那对付突厥有没有什么......良策啊”
程咬金感觉铺垫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步入正题了,要不然这酒越喝越开心,过会醉了就该误大事了.
“就像你之前说的那种…,灭小倭的计策,给突厥也安排安排.”
林凡闻声抬眉,撇了撇嘴.
“老李这嘴可是够快的.”
“我说他怎么火急火燎地跑了呢,原来是跑回去跟你俩吹牛了.”
“这嘴真就比老太太的棉裤腰都松!”
尉迟敬德一口酒卡在嗓子,险些没喷出来.
呛得他连咳不止.
眼泪都出来了.
现在他终于是彻底相信了,这真是不给皇上一点面子.
“这话吧......也不能这么”
尉迟敬德好心劝解,语重心长地说道:“他......毕竟是你岳父啊.”
不说还好点.
这么一说.
林凡更恼了,酒杯重重地落在桌上,面带不悦.
“就是因为他是我老丈人,所以作为女婿的才应该严加要求他!”
“这也就是没有外人,要是万一传到市井,传到官府里了呢”
“那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尉迟敬德瞬间懵圈,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自己就特么头一次听说,女婿要严加要求岳父的.
这辈分是不是整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