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α级混血种,不弱了,不过其余组员大多是B级,就显得逊色了许多。”越夜幕亚打了个哈欠,他肩膀上扛着的长刀上还在滴血。
“你跟这群人有仇吗?”恺撒看了一眼越夜幕亚的刀问。
相比楚子航几人,越夜幕亚进白雾见到的任何组长都被他一刀砍趴下了,运气好的没死,运气不好的头都没了,很显然这他跟关东支部的人不对头,而现在恺撒问道了他也只是耸了耸肩随口说:“以前去他们那边出任务的时候没收到什么好脸色就是了,你可以当做是公报私仇。”
“现在该做什么,严刑拷打吗?”不远处墨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用匕首修指甲,俘虏里大半人都是被她解决的,其中雪蓧姐妹里的妹妹小蓧正被捆着冲墨抛媚眼,似乎这家伙被墨打败后就沉沦进了那就连她都无法启及的暗杀技巧里,彻底的爱上了墨,但很可惜墨不是拉拉对妩媚性感的小蓧没有太大兴趣。
“哦对,我有些事的确想问。”越夜幕亚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了昏迷的明智阿须矢面前蹲下了。
“要叫醒他吗?”正收拾着医疗箱扛着狙击枪回去的露丝问,没错,之前把阿须矢等人打的头破血流的狙击手就是她,一枪打爆了虎彻脑袋的人也是她,她的狙击水平在小队里是除了CL和CK外最强的。
“没事儿,我来就行了。”越夜幕亚摆了摆手然后顺手给了阿须矢一耳光,清脆响亮。
挨了一耳光的阿须矢幽幽转醒,然后看见了越夜幕亚的脸,他下意识吐了口唾沫但被对方闪开了,于是他又挨了一耳光。
“早安啊。”越夜幕亚望着他说。
“怎么是你这个混蛋...不过是你的话我也不意外了。”阿须矢醒后记忆似乎还留在楚子航释放君焰的那一刻,下意识想戒备时却发现自己被捆住了,顿时明白了现在的处境,但看着面前的越夜幕亚还是有些意外。
“我问你答,答不出来脑袋开花。”越夜幕亚向着龙马弦一郎招了招手借了一把枪顶住了阿须矢的脑袋。
“你觉得我会怕死吗?”阿须矢问。
“为什么不怕?我们现在没杀你就表示你还有的活,虽然我知道背叛本家事后受到的家法大概也还是死路一条,但那个时候的死,和现在的死可是有截然不同的差别,你应该是知道的。”越夜幕亚偏了偏头向龙马弦一郎那边努了努嘴。
蛇岐八家对叛徒向来是零容忍,通常的裁决的斩立决,由专门的斩鬼人狩猎处刑,而情况恶劣的又恰好能抓到活口的都会送去风魔家主手下掌管的忍者机构,在那里面叛徒会后悔自己从娘胎里钻出来过,如果有机会他们一定会钻回去祈祷自己从来没有生下来过。
阿须矢理解越夜幕亚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脸色微微变了变说:“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的后援什么时候来?”越夜幕亚问。
“还有后援?”恺撒和楚子航纷纷皱眉,不远处石头上玩匕首的墨忽然抓抓了匕首看向这边。
而龙马弦一郎也定住了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因为他从来都只知道今晚八点前来汇合的只有关东支部,而的确在关东支部投敌之后很可能会联合猛鬼众的敌人一起行动,存在后援这种东西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阿须矢没有否认间接的承认了越夜幕亚的猜测。
“因为你在释放言灵后第一时间不是撤退而是背水一战,很显然你们背后就是公路出口,但你们没有逃,很明显这是有后援的举动,你们相信你们可能永远的猛鬼众的后援强大到足以击溃这个固若金汤的基地。”越夜幕亚摸着下巴说:“猛鬼众是给了你什么自信能把本家全面布防的红井给打下来?”
“你是说这个吗?”不远处的恺撒踢了一脚死去虎彻跑车的后备箱,在那里面还存在着不少具有腐蚀性的粘液和恶臭味,在地上躺着的是之前试图奇袭龙马弦一郎被他和楚子航斩下的死侍尸体。
龙马弦一郎看着那具死侍尸体脸色忽然就变了,他早闻过猛鬼众很可能已经拥有了掌控死侍的技术,那么这样想来很有可能接下来袭击红井的后援会是一群嗜血不知死亡为何物的死侍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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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算出猛鬼众的后援极有可能是死侍后,越夜幕亚第一时间建议先给明智阿须矢用刑,在明智阿须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用布条把他嘴给捆了。
用越夜幕亚的话来说只有让这种硬骨头知道他们挖掘情报的残忍觉悟,才能将真正的情报给逼出来,虽然有点公报私仇的嫌疑,但出奇的这个提议还是通过了。
越夜幕亚亲自上刑,这家伙在卡塞尔学院进修这么多年什么没学会执行部的逼供手段倒是学会了一二,狠人如施耐德逼供手段也并不比日本这边的风魔家传统弱多少,走的都是现代先进医学结合人体工程学的路子。
“所以你的逼供手段就是坐老虎凳吗?”恺撒倚靠在一旁的大石头边望着不断给一张凳子上明智阿须矢绷直双脚下垫石头的越夜幕亚问。
“换天朝人来说不就是老祖宗的手艺不能忘吗?”越夜幕亚一边在找比较高的石头一边说,在他的身旁坐老虎凳额头爆着青筋面色涨红的阿须矢嘴里被塞着布条。
老虎凳算是比较传统的满清十大酷刑之一了,明智阿须矢的双腿被放上长凳,双腿并拢伸直,绳子把他的大腿捆绑固定在长凳上。捆绑妥当后越夜幕亚就开始往明智阿须矢的脚下垫上石头,让那双腿完全绷直抬高,随着脚下垫的砖头数量的增加,阿须矢感受到双腿将越来越疼痛。
“他似乎想说什么。”楚子航看了一眼试图支支吾吾的明智阿须矢。
“没那么简单就逼出来了,他可是关东支部的支部长,他们的入部仪式是真刀对决,如果一个新调任过来的组长不能再真刀对决中给老派组长留下伤口获得认可,那么他在关东支部是一天都混不下去的。”越夜幕亚哼着小曲继续找石头给明智阿须矢垫上:“这种硬汉支部出来的人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招供了呢?龙马家主,你们那里还有剩余的水银没有?”
龙马弦一郎组织好士兵奔赴路口开始设置路障之后就一直守在了逼供明智阿须矢的这一边,见到越夜幕亚这样问思考了一下后点头回答:“有一些,不过不多,你是想用水银逼供吗?水银中毒并不痛苦,如果想逼供我们有王水或者发电机。”
“发电机?”正在给被绑起来的幸存关东支部组长上药的露丝下意识回头。
“意思是可以做一个简单的拷问电椅。”大石头上坐着修指甲的墨说:“这玩意儿我也做过,挺简单的,效果也不错,但如果做工太粗糙掌控不好电压很可能会把人给电死,起码我就搞砸过,味道会很差很难闻。”
老虎凳上的明智阿须矢已经很惊恐了,他开始觉得这群卡塞尔学院的王八蛋不是要逼供,完全是要搞死他!
“不不不,不需要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我只需要水银和一把匕首就够了。”越夜幕亚抛了抛手里的石头摆了摆手指:“听说过灌水银吗?”
越夜幕亚慢慢走到了老虎凳旁摸着明智阿须矢的脑袋说:“这是我研究天朝历史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刑罚,我们可以先把他埋在土里,然后在他的头顶上用尖刀隔开一个十字型的大口子。过后将头部的皮拉开一些,待一切准备好了以后,就从头顶灌入大量的水银。”
越夜幕亚说的很慢,说着还不断的在明智阿须矢的脑袋上比划:“听说这样受刑的人会从头顶开始全身都痒,但被埋在土里又没有办法他就只能往外面钻,就像蚂蚱一样全力一蹦,他血肉模糊的人就跳出来了,只剩下一张完整的皮在土里。”
龙马弦一郎听着越夜幕亚的描述表情不变但眼角明显有些抽搐,这种酷刑简直匪夷所思,就像是变态杀人犯飞了叶子后偶然想出来的似的。
“这是朱元璋皇帝想出来的刑罚,历史上似乎遭受这种刑罚的人很少,我其实很好奇被灌了水银的人是否真的会其痒无比。”越夜幕亚摸出匕首在阿须矢额头一圈比划了一下:“我也不介意尝试一下。”
“我现在就去取水银。”龙马弦一郎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远处的帐篷区,这让阿须矢更加惊恐了,龙马家主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家伙,在座的各位都不是什么好人,他相信如果再放任事态发展下去,越夜幕亚这个变态真的会动手剥他头皮!
看着老虎凳上坐立不安想说话又被塞着嘴的明智阿须矢,一旁擦刀的楚子航抬了抬头说:“他好像想说些什么。”
“有吗?”越夜幕亚抛了抛石头看向阿须矢一脸玩味。
老虎凳上的阿须矢猛点头。
“没有吧?”越夜幕亚向楚子航摊手。
“那大概就是我看错了。”楚子航点了点头低头继续擦刀,明智阿须矢差点没背过气去。
“差不多了。”大石头上的墨看了看表随手丢出一把匕首,差之毫厘命中阿须矢的太阳穴,擦着他脑后绑着的布条没入地面。
嘴里布条一松落,明智阿须矢瞬间张口就低吼:“是死侍!是进化死侍!猛鬼众的后援是一群进化死侍!”
正准备去拿水银的龙马弦一郎立刻站定了,皱眉严肃的看向开始招供的阿须矢,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事,他们看得出被吓破胆的阿须矢现在说的都是真话。
“就像你后备箱里的那只死侍吗?”恺撒问。
“不是这样的死侍,这只死侍只是先锋兵,或者说是淘汰品,所以我们才能安心的把它放在后备箱。”明智阿须矢说:“猛鬼众的后援是一群进化死侍,比那只死侍强的多,能正面捕杀高级混血种,数量有很多是量产的!”
“有多少。”楚子航上前一步问,但他发现问出这个问题后老虎凳上的明智阿须矢表情有些诡异。
“猛鬼众带我们参观的是一个工厂。里面制造的死侍...保底有三位数,所以逃吧,猛鬼众势必夺下这里。”
所有人噤声,三位数的进化种死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