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K握刀和橘政宗一起顶住了王将,像是夹心饼干一样把王将困住了,背后的电梯已经合拢驶下了,她放弃了军火库抓住了面前的机会把王将逼入了绝境。
“避开了致命的部位吗?看来就和我想的一样啊,本部的专员,是叫CK吗?你似乎对我有别的目的?”王将无法转头去看CK却依旧笑着说道,和他一起被捅了个对穿的橘政宗已经开始呕血了,但双目里依旧是必杀的坚定。
“一个问题,如果你不回答,现在外面的狙击手就会连带着橘政宗的脑袋和你的脑袋一起打穿。”CK平静的说道,而王将面前的橘政宗也自然知道这个女孩言语中没有半点装腔作势的成分,自己的性命在对方眼中真的一文不值。
“有机会一刀刺穿我的心脏,一枪打爆我的脑袋,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做梦都祈求着有这样的机会,而你却留了我一条性命,只是想问我一个问题吗?”王将说道:“那看来这个问题对你来说特别重要了。”
“回答,或者现在死。”CK说:“二十年前,黑天鹅港中‘神’的名字。”
王将面前,橘政宗双眸紧缩,咳出了一口鲜血,他的视线透过王将的肩膀落在了CK的双目上,那双眼睛中是接近西伯利亚寒冰的冷意。
问题一问出,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只能听见大风大雨的嘈杂,那张公卿面具上的笑意随着雷霆骤然的划过天空带来的白芒越发的夸张了起来,王将在笑,就算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脸也能感受到他在笑。
那是一股遏制不住的,癫狂的,发自内心嘲弄的笑意。
“就是这个问题困扰着你吗?让你冒着死的危险抛弃同伴前来觐见我?”王将抓住橘政宗的双手逐渐的用力,在一声清脆的爆响中掰断了橘政宗的双手,橘政宗吃痛单膝跪下强撑住没有倒地,而王将此刻缓慢的转身看向了背后CK。
“这个问题很简单,我可以回答你。”
“神的名讳就是....”
那张公卿笑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CK似乎能从裂缝中看见下面那双邪恶澄黄的眼瞳,那个名字从面具下吐露了出来,伴随着迟来的轰雷声引燃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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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狂风,奔腾的落雷,暴雨洒满整个世界,凄厉的风声就像女鬼在哀嚎,王将的低声细语念出的那个名字,就像魔鬼伫立在高台上对着整个世界念诵着极恶的名单,每一个字符都让人头痛欲绝,耳膜像是承受不住那个名字的分量一样开始鸣颤,开始流血。
落雷的声音盖过了一切,白光打亮了CK的脸,她听见了王将诉说的那个名字,但她的思维像是在抵触一般迟迟没有把现实回馈到神经反射中,久久的,她的视线缓缓上移盯向那公卿含笑的面具说:“不...不!不!”
就像是拒绝否认事实一样,她低声怒吼就像发怒的狮子一样,那双黄金瞳史无前例的明亮,源于血脉的暴怒使得她浑身的气血加速涌动,姣好美丽的脸庞上尽是暴戾,而在那狰狞的线条之下却依稀能看出一丝的无助。
“很难接受吗?本部的专员啊,我记得你是他的...恋人吧?”王将居然在笑,面具下发出了类似金属摩擦的笑声,难听让人不寒而栗,戏谑、嘲弄一切的负面情绪在这个男人身上盘踞。
CK把手中的长刀旋转在王将的腹部开出了更大的伤口,她说不出更多的话注视着王将似乎是想否认那个事实,但她能看到的只是一张开裂的面具,上面含笑的公卿温文儒雅。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CK低声咆哮的压抑自己内心不断膨胀的杀意,她感觉自己的脑神经像是被灼伤了一般疼痛,无端的猜想被证实了,这让她有过那么半秒的时间全身无力像是被抽掉了脊椎一般,但站在王将的面前,站在这个一切的始作俑者面前,暴怒的杀意还是让她站直了身子,捏紧刀柄的手指用力的发白。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应该是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选择了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错的根本不是他啊,而是你自己。”王将低笑着,抬手握住了面前橘政宗背后冒出的刀尖,再而猛的一拍,他的手掌就像钢铁铸造的一般将刀尖往回推去!握刀的CK感觉到一股毋庸置疑的巨力震的自己后退,没入王将腹部的刀身流水一般抽出带起了大串的血花。
只是分开了半秒不到,橘政宗再度手持长刀怒吼着扑了上来,饮用了古龙血的橘政宗现在能与王将分庭抗礼,王将不得不空出双手和他缠斗,每一次挥刀都是贴着面皮而过,而报以还击的是足够让钢铁凹陷的锤击。
CK倒退向了电梯脚步虚浮凌乱,但最后还是站定住了,尽管心中念头万千,但她还是让竭力自己的思绪统一下来,目光死死的锁在了王将的身上,必杀的信念涌起,既然事实已成定局,那么起码...让她能把过往黑暗的一切全部葬送在今晚!
又一次对冲,橘政宗劈砍出的刀影重叠如密不透风的大网,但王将却不知道如何的避开了每一刀贴近了橘政宗给了他左胸一拳,有那么一瞬间橘政宗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顿了一秒,他狠咬牙尖喷出一口鲜血到王将的面具上,反手对王将侧脸掌掴力求眩晕对方,但却被提前预测到攻击挡下了!
这时,空旷的房间中宏大的语言被颂响,CK双目耀金颜色爆发出了言灵之力,重水使得大片的水汽覆盖在了王将身上,橘政宗立刻后撤离开,沉重的压力瞬间爆发将王将整个身子压沉在了地上,数倍的重力使得王将连抬手都成问题。
源稚生听见了瞭望塔密不透风的枪声和搏斗声,似乎情况出现了变化,可能是学院本部的人突袭了,也可能是别的意外,他摘下了耳麦无法得知现在特别瞭望塔的情况,但能知道的是现在情况似乎出现了转变。
特别瞭望塔的大门被踢开了,黑色的风衣使得那个人影如鹰一般俯冲入了房间,在看见房间中三角对立的一幕时定住了身形,两个老人浑身浴血,王将背靠墙壁贴近最里面的位置,橘政宗手持长刀作四番八相流起手,最凶猛的刀势可以随时斩出!
终于到达战场的源稚生缓缓把手搭在了蜘蛛切的刀柄上,他扫了一眼电梯前保持着言灵姿态的CK,又看了一眼受压的王将和蓄势待发的橘政宗,这位年轻却是最强的黑道至尊一眼了解了现在的情况。
特别瞭望塔内没有人说话,但空气中弥漫的是必杀的气息,学院本部,蛇岐八家无声之间站在了同一战线上,王将无论折在谁手中,他今晚必须死在这里。
“稚生你来了。”橘政宗没有回头看,一直死盯住角落的王将,现在还有空闲的时间跟源稚生搭话,可以表明现在战局的优势无限倾倒于他们这方,这都得力于半路杀出的CK。
“......”源稚生没有多话问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瞬息间他的心中就大概有了具体局面的分析,手指在蜘蛛切的刀柄上流转,他在心中无数次演练着四番八相中最速的罗刹鬼骨一刀,待到破局的一刻他只需要的是完成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罢了。
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了吗。
橘政宗和源稚生站在了一起,刀锋对准角落的王将,那覆盖在王将身上的水汽越发的厚黑浓重,所带来的重力也呈几何倍的攀升,现在王将理应像是被掐住脖颈的狗一般趴在地上,但抗住那恐怖的重力他居然还能站直,公卿面具上的笑容依旧。
源稚生凝视着角落的这个罪魁祸首,他心中忽然有些如临大赦,就像在带血的迷宫中长达数十年的环绕终于走到了尽头一般,一团乱麻理清后只剩下一条线,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将这条线彻底斩断!
是时候了,结束这一切,登上无边血海的彼岸,斩掉一切挡在面前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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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吗,稚生?”橘政宗问道。
源稚生停顿了一下思维重新清晰冷静,他握住了蜘蛛切轻轻点头:“嗯。”
打破局面的是橘政宗,他踏前一步怀中长刀隐于腋下,就如怒龙一般咆哮着撞向王将,而同时也将自己的破绽径直暴露在了王将的面前,角落的CK爆发出了重水的最大力量,至黑的颜色将王将压的半弯腰,但他却居然还有力气迈动脚步对准橘政宗露出的空荡冲去!
两人对撞的一瞬间,橘政宗抽刀刺进了王将的胸腔,而王将却猛然爆发出了一股足以与重水、面前回光返照的老人相抗衡的力量,单手插进了橘政宗的胸膛把他撞着冲向特别瞭望塔的破洞口!
黑色的阴影如影随形的出现在王将身侧,源稚生拔刀由下至上凶戾的拔刀斩击,一刀刀切下似将樱花溅落一般缥缈,而当王将即将把橘政宗丢出特别瞭望塔时,一声剧烈的枪响轰然爆发。
血花夹杂着碎骨泼墨般倾洒在地面上,王将的左腿膝盖以下被一枪打成了碎末,橘政宗感觉面前的王将力度一轻,他大吼一声止住了身形抬刀切断了没入自己胸口的手臂,捂住伤口就地一滚闪开了。
“老爹。”源稚生闪身到橘政宗身旁给他止血,两人视线落在了特别瞭望台大洞前的王将,被斩去一手,断去一腿的他倒在风雨前,一抹血迹蹭在面具边缘显得格外狼狈而可怖。
被逼绝路,前有狼虎,后靠悬崖,更有猎鹰藏于远处窥伺。
地下车库电缆通道
楚子航和恺撒被逼无奈从积水的环境中退到了相对干涸的电缆通道里,怪物群紧跟不舍的咬在后面,但比起水中,在陆地上恺撒和楚子航就有更多的手段来逼退这些恶心的玩意儿但就在楚子航即将再度爆发君焰时,不远处的怪物群们却忽然站定后退了,这让楚子航立刻止住了言灵。
“这些家伙...撤退了?”恺撒手持长刀浑身浴血惊疑不定的看着不断退去的怪物群。
楚子航立刻按住耳麦问道:“芬格尔,现在上面是什么情况?”
“王将被逼上绝路了!皮!再皮!CL终于打断了他的腿!橘政宗又砍了他一只胳膊!他跑不了了!我们赢了!”芬格尔欢脱的声音让恺撒和楚子航不由对视一眼,没有看见真实情况的他们很难想象那个王将就这样被逼上绝路了。
“芬格尔,再确定一下四周有没有什么异样的人物。”恺撒说道。
“哪里有什么异样的人物,王将完蛋了!”
“芬格尔师兄,你的头顶,十点钟方向。”耳麦里忽然响起了露丝的声音,而这一刻起脱离行动的露丝和CL回到了小队中。
芬格尔愣了一下抬头张望,他的激光瞄准器并不具备热成像系统只能以目测的形式观察,他隐隐约约看见在东京塔塔尖上站着一个影子,而当一道闪电划过的时候他看清楚了对方的全貌不由的说:“嘿,美女你好。”
东京塔的顶端,黑色的倩影站立了,大雨倾盆而下将一头束发打湿垂落,她一直垂首就像雕塑一般不言不语,在黑暗中她的体温降低到了接近零点就算是热成像仪也看不见,但在下一刻她睁开了眼睛,就像是画中人苏醒了,也就是这一瞬间千米外楼顶的观察手露丝捕捉到了她。
心率飙升200,血液流速奔腾,就像一座火山苏醒了一般,她的体温从极冰瞬息转为灼热,在暴雨中像是点亮了一盏明灯一般,芬格尔就算没有露丝的提醒也注意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