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晴琉抬起手,伸出小拇指勾住保奈美的小拇指,然后很自然的唱起拉钩的童谣《勾手指》。
和马要是在场看到这情景,大概会“灵感爆发”抄一首《勾指起誓》啥的。
松开手指,晴琉急切的问:“和马呢?”
“他在陪美加子逛街。”
“诶?陪那只猴子?为什么?”
“因为她打赌赢了。”保奈美用最简洁的方式解释道。
“不是吧,那是美加子耶,你们居然能让她赢。”晴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
“美加子最近很努力啊,给她点奖励也合情合理嘛。”保奈美直接岔开话题,“你怎么把自己的刀也带来了?”
“说不定剑圣一高兴,也要指点我呢?”晴琉说着调整了一下肩上背带的位置。
保奈美耸了耸肩:“走吧,我们先去酒店。”
“那今晚就能见到和马了是吗?”
“他和东京大学剑道部的人住在一起,明天剑道比赛都结束了才会和我们一起行动。”
“哦,这样啊。”晴琉撇了撇嘴。
“怎么,才两天不见就饥渴起来了?”
“我才没有呢!但是你看,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我就一直跟和马生活在一起,所以,那个,是吧!”
保奈美笑出声:“什么就‘是吧’了,晚上他送美加子回来的时候应该能见得到,走吧。”
“好。”
保奈美领着晴琉下了客梯,走向停在旁边的SUV。
晴琉上了车,透过车窗看着飞机,感叹:“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客舱里只有我一个人的飞机,空姐还随叫随到。”
“白峰会的千金居然没坐过包机吗?”
“没有呀,我都没怎么离开过东京。上次离开东京还是跟和马顺着铁路走了一晚上出去的。”
“这样啊,那晴琉你将来当了歌唱家,就能到全世界去演出了。首先把目标定为维也纳金色大厅如何?”
“什么玩意?”
“你一个唱歌的居然不知道金色大厅吗?”
“那啥,我是唱摇滚的啊,摇滚也能去金色大厅吗?”
保奈美抬头看看天,耸肩:“我想象了一下吉米亨德里克斯在金色大厅用牙齿弹吉他的样子,嗯,大概不行。”
“就是嘛。”
两人闲聊间,车子启动,沿着机场内的车道驶向管制区域的出口。
不远处的跑道上,一架四发大客机正缓缓降落,引擎的轰鸣随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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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生和马等着福祉科技的人开始他们的表演,不知不觉间手里已经拿满各种食物。
他坐在通往山顶的石阶旁边,正对着神社广场中央的舞台。
“这个炒面面包真不错耶,比我们高中时候小卖部卖的要强多了。”美加子把手里的炒面面包塞到和马嘴边。
和马咬了一口,含糊的应道:“是还不错。”
“好敷衍。”
“美加子,我们来这不是真的来玩的。”
“我知道呀,可是敌人不还没动静嘛。而且人是铁饭是钢,晚饭不吃你也没力气吧?万一待会打起来你忽然饿晕了怎么办?”
“不是,你先看看你塞了我多少东西了。我都快吃撑了好吗。”
“哎呀不就是章鱼烧、烤花枝、烤香肠、烤鸡肉……”
和马打断美加子:“你搁这报菜名呢?”
“就是报菜名呀?不然呢?”美加子眨巴眨巴眼,显然她并不知道报菜名是个中国相声术语。
不知道也正常,毕竟美加子只是看着像个笑星,并不是真的在学漫才,别说中国的相声术语了,她大概连日本的传统漫才术语和段子都不知道。
“好好,我不打扰你监视敌人。我自己吃。”说着美加子就两口把剩下的炒面面包都塞进嘴里,然后从和马左手中抢过其他食物,吧唧吧唧的吃得非常开心。
和马忽然空出了左手,觉得就这么维持着托举食物的姿势也有点怪,但一时又想不到用左手干嘛,他看手上一堆油,想擦一擦,但是右手还托着一堆食物空不出来……
于是他看了眼美加子,就把左手往她身上抹。
美加子瞪大眼睛看着和马,不顾嘴里塞着东西,开口道:“你在做什么?啊!你把油抹我身上了!”
“多好啊,还反光。”和马满意的看着自己刚刚在美加子胸肌上留下的亮斑,“看起来更性感了。”
美加子一伸脖子,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对着和马嚷嚷起来:“你这家伙,我以为你终于来揩我油了,结果你是往我身上抹油啊!”
“那我再揩回来。”
“好呀。”
美加子说完还挺起胸膛。
“你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啊,这种时候不应该一边打我一边骂‘死鬼’吗?”
“按常理出牌怎么赢得了保奈美和玉藻那种嘛。”
和马摇了摇头,用左手掏出手帕,擦干净刚刚留在美加子身上的油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