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没有……”
“你把人家两人打得肿了一圈,自己一点伤没有,现在还要说人家是受害者,行啦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和马:“不是,事实我就是受害者啊,不能因为我特别能打就……你给我等会,我只打了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肿了一圈的?”
他的记忆里,只有那个攀岩选手叫藤村的,被他用板凳打肿了。
日体大的其他人顶多就身上有点淤青。
“确实有两个肿了一圈的人,”佐藤巡查部长拿出自己的警察手册,翻看了一下记录,“一个叫藤村三郎,另一个叫我孙子阳介。”
“第二个不是我打的啊!他自己闯进了女澡堂,被女士们痛殴成那个样子的,不关我事啊!”
佐藤巡查部长挑了挑眉毛:“确实这个叫我孙子的,是从女汤出来的……原来如此,那他应该算猥亵妇女?喂,来个人去问问刚刚女汤出来的姑娘,有没有人要起诉这个我孙子阳介非礼。”
不远处和酒店的工作人员一起安抚女士们的警察小哥应了一声。
这时候刚刚过来给佐藤巡查部长报信的那警察急了:“佐藤前辈!那边那位叫下稻叶的,自称是警视总监的三公子啊!”
“是吗?然后?他有三头六臂?”佐藤巡查部长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你来跟我说这个到底想干嘛?”
“就说那位是警视总监……”
“年轻人,”佐藤巡查部长拍了拍部下的肩膀,“跟你讲一个警察世界的常识,警视总监确实是日本警察最高的警衔没错,听起来也很牛,但是他只能管东京都。我们作为福冈县警,警视总监管不到我们,能管我们的叫警察厅长官。你去问问那位下稻叶公子,他还有没有一个当警察厅长官的爸爸。”
报信的年轻警察一副世界观更新中思考宕机了的模样:“诶?”
佐藤拍拍他肩膀:“去问啊!没事的,警视总监真的管不到我们。而我们这种没有上过大学的非职业组,将来也肯定不可能调到东京都去。”
年轻警察想了想,点头:“那我去问了。”
他转身向着扎堆的日本体大学生们跑去。
佐藤的搭档咋舌:“他不会真的问吧?”
话音落下,和马就听见那边那警察问下稻叶彰闲:“佐藤巡查部长问,你还有没有当警察厅长官的爸爸?”
下稻叶彰闲的表情,比刚刚和马掰他手指的时候还要可笑。
和马哈哈大笑起来。
佐藤巡查部长也拍手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拿起喇叭对要动手的下稻叶彰闲喊:“不管你爸爸是谁,动手袭警你就得进去。
“你们是来参加玉龙旗的吧,剑道协会那边我们会打招呼的,他们一定会记得取消你们的比赛资格调整赛程的。”
佐藤放下喇叭,他的搭档有些担心的说:“真的没问题吗?虽说警视总监只管东京都,这样对他的公子也不好吧?”
“你不懂了吧?”佐藤看了搭档一眼,“你才进警署三年所以不知道,我们福冈县警的老大就是被从东京外放过来的,因为他不是东京大学毕业,所以被抱团的东大党挤走了。”
年轻警察皱眉:“还有这事?”
佐藤:“我骗你干嘛?我们老大喜欢戴一个白色的手表对不对?那个可有说法的。
“警视厅那边,东京大学毕业的高层,都会戴一块金表,也就是所谓的金表组。
“老大整个白的整天戴手上,你想这意思,多明显。”
和马跟那小警察一起点头:“原来如此。”
佐藤皱眉看着和马:“我刚刚就在想了,你耳朵好灵啊。”
“没有啊,”和马分辩道,“刚刚你说的声音大,我听见很正常吧?”
佐藤巡查部长怀疑的盯着和马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算了。反正耳朵灵不是好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走吧,去警署吧。你应该也很习惯进警署了吧?”
和马点头:“是啊。警署好啊,里面的人说好又好听,我最喜欢呆在警署了。”
“哼,一看你就没有以嫌疑犯的身份进去过。收队,收队!”
说完佐藤才发现喇叭没开,于是又开打喇叭补了句:“全员注意,收队了!”
刚刚去问下稻叶还没有另一个爹的小警察问:“日本体大这些人怎么办?也带走吗?”
“当然!带回去做笔录啊。而且刚刚有这位桐生和马的证言,说他们是斗殴的发起者,所以要把他们带回去,直到查清楚怎么回事。还有那边的,问过姑娘们了吗?她们要起诉非礼吗?”
负责询问姑娘的那组警察对佐藤摇摇头。
佐藤咋舌:“不起诉啊,果然……”
日本这边女性被非礼了,很少选择起诉的,因为她们会觉得那就等同于拿个喇叭喊“我不干净了”。
正因为这样,日本色狼现象屡禁不止。
在日本甚至有路人见义勇为把**抓住了,却因为当事女性不愿意起诉,反而让**逃过一劫的案例。
更有甚者,有的日本女性觉得被非礼说明自己有魅力。
每当看到这方面的事情,和马就只能感叹“不愧是日本”。
佐藤巡查部长看着和马:“走吧!”
和马点头。
然后他就被带出酒店,带上警车。
佐藤也上了车,扭头看着后座的和马:“顺带一提,不会今晚我们警署就上天吧?”
和马笑道:“不至于。”
“我想也是,怎么可能真有人跟侦探里的侦探一样,走到哪里哪里有人倒霉。”佐藤巡查部长如此断言道。
和马总觉得他这话可能说早了。
佐藤的搭档上了副驾驶位置,回头小有兴致的问和马:“听说你打完总要哼一曲。今天不哼是因为没打尽兴吗?”
和马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忘了哼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