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一看,那并不是金条,而是一块手表。
金表。
玉藻:“有点意外呢,精准的抓住了你的痛点。这下和马你再也不用抓我或者保奈美的手来看表了。”
晴琉:“东大学生进警视厅的话,总有一天会需要这样一块金表。”
和马看着金光闪闪的手表,盯着它走动的表针看了好几秒,才叹了口气:“我要把这个东西退给福寿帮。我是未来的刑警,我不收黑帮的东西。”
玉藻笑了,立刻回答:“我知道了。不过,蛋糕还是要吃的吧?”
“那当然,蛋糕是无罪的。”
“表给我吧,我让勘助送回福寿帮的堂口。”
和马把表连盒子一起交给玉藻,拿起塑料刀要切蛋糕,晴琉忽然说:“其实你只是想继续抓鸡蛋子或者保奈美的手来看表吧?”
和马笑了:“被你识破了。”
“我戴表的话,你也会来抓我的手吗?”
“当然,谁在我身边我抓谁的手,包括阿茂。”和马一边说一边切了一大块蛋糕,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玉藻拿着装进盒子里的手表离开了。
中午刚过,白鸟和高山两位刑警就过来了。
“这次的事情闹得有点大,”白鸟在和马让出来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长叹一口气,“东京都议会从早上开始吵,国会也差不多。朝仓靖彦议员你认识吧?他好像打算利用自己和你的私交,在这件事上捞一笔的样子。”
和马直接坐在晴琉的床铺边缘,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白鸟:“朝仓议员利用和我的私交?我和他的所谓私交,主要就是抢了他二儿子的婚……这也能利用的吗?”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啦,我只是个刑警,政治家的事情我只能听到一些风传。不过我们这边也焦头烂额,朝月新闻的那些左翼记者们,挖出了最近福寿帮和真拳会的一系列交火,还有福寿帮炸稻川会会长的事情,质问东京警方是不是已经失去对东京的控制。”
和马心想这不是你们活该吗,放任黑帮对拼,换和马上辈子,黑帮敢这样早就吃铁拳了。
白鸟刑警似乎从和马的表情上读出了什么,他叹了口气:“作为搜查四课的警部,我也不想辩解什么,我们确实在看到对方火力很猛之后,就决定坐看他们互相消耗……总之,过几天可能就会把你推出来,吸引媒体的注意力。”
和马:“又把我推出去?”
“比起时政记者长篇累牍的质问,读者更喜欢看英雄人物暴打坏人的故事啦,报纸销量会逼着记者们做出选择的。至于那些调查记者,本来他们就活动在以核心读者为主的增刊或者杂志上,不用管。”
和马皱着眉头:“你们老拿我来吸引眼球……很烦啊。”
“上电视节目有通告费拿哦。”白鸟晃一句话杀死了和马的所有反驳。
他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吃饭嘛,不寒碜。
白鸟刑警继续说:“对了,荒卷让我提醒你,偷飞机的人的真实身份是秘密。对外宣布是日裔美军对极道心怀愤恨,然后采取报复。”
晴琉:“啊?那不就会被理解为,是我家是白峰会做了什么,然后被怨恨了吗?”
“你觉得白峰会做的会找人怨恨的事情还少吗?”白鸟晃反问,“另外,据我所知已经没有白峰会了,你现在已经被除籍,成为平头老百姓了,极道的事情都和你无关了。”
晴琉撇了撇嘴:“确实如此啦。”
“接下来你什么打算?要住到桐生道场去吗?”白鸟刑警问。
“是啊。”白峰晴琉眨巴眨巴眼,“怎么了?不行吗?”
白鸟看着和马:“你家多一张吃饭的嘴,没问题吗?”
和马两手一摊:“当然没问题,她那么小个子,吃不了多少。”
“那上学呢?”
和马挠挠头:“上公立呗,还能怎么样。在公立一样可以考上好大学。”
白鸟略显惊讶:“你……难道还打算供她上大学吗?很贵的哦。”
和马:“等她考大学的时候,我已经出来工作了,应该……能供得起吧。白鸟刑警你不也供了两位公子上大学吗?”
白鸟晃欲言又止,最后耸了耸肩:“这是你们师徒之间的事情,我也管不着。户籍变动什么的,我这边会帮帮忙。如果她想改姓桐生……”
“不,我还想维持白峰这个姓。”白峰晴琉打断了白鸟刑警的话,“和马师父教我的,记住过去的人才能走得更远。”
白鸟刑警盯着她看了几秒,说:“你和之前在街头弹唱的时候,变化很大啊。”
晴琉笑道:“因为有师父在啊。”
白鸟刑警和高山刑警一起看着和马,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然后白鸟刑警站起来,把帽子戴上:“那么我也不多逗留了,今天桐生君应该还有很多访客。我听说美国大使馆也会派个武官过来慰问。”
和马撇了撇嘴。
一般这种武官,很大可能是cia间谍。
“我可以不见吗?”
“还是见一见吧,几分钟的事情,人家也很忙的。”白鸟刑警一边说,一边走向门口,“那我先告辞了。”
高山刑警跟和说:“告辞了。”
然后两人就离开了。
和马深了个懒腰,然后看了眼晴琉:“你累吗?要不我先回自己病房去,这样就不会一直有访客过来打扰你休息。”
“别!”晴琉声音一下子很大,她立刻捂住嘴,接着才用小得多的声音说,“我不累。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么大病房里,会孤单的。”
和马:“那我让玉藻在这边陪你。”
“呃……”晴琉瞥了眼玉藻,后者对她微微一笑。
“还是算了,”晴琉说,“我也挺想听听你的访客们都说啥的。”
这时候又传来敲门声,玉藻去开门之后,回头说了句:“美国使馆的武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