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已经进化到掠过看不到我的过程,直接来这一步吗?”甘中美羽叹了口气,熟练的掏出学生证,“我是东京大学法学院三年级,可以了吧?来个人接东西啊,这是我打电话跟老家要来的肉和蛋奶,很重的!”
阿茂赶忙起来,过去把东西接过来。
千代子:“放到厨房吧,刚好今晚搞烧烤,可以直接用。”
和马:“我们家能搞得起烧烤了?炭不是很贵吗?”
“哎呀,冬天过完啦,我发现因为我们用得比较省,多剩下了不少炭,没问题啦!”
和马“哦”了一声。
美加子高举双手:“好耶!是BBQ!”
白鸟晃则叹道:“搞烧烤,还要用冬天剩下的炭,桐生君你的家庭状况,比想象的还要拮据嘛。”
“是啊。”和马也耸肩,“光是学费就好大一笔钱。”
有那么一瞬间,和马想问下白鸟他是怎么同时供俩儿子上大学的,尤其是他这个小儿子怎么看都是个爱玩的家伙,花钱少不了。
不过最后,和马还是没有问出口。
这时候又有人从院子方向绕进道场。
“好热闹啊。”北川沙绪里说着忽然动作停了一下,双眼盯着锦山平太,但紧接着她好像决定装没看到锦山平太,“和马,恭喜出院!”
和马看着北川沙绪里,调侃道:“你恭喜人出院,不带礼物的吗?”
“咦,你要吗?那我唱首歌给你如何?”
和马:“待会唱,你过来,我有个礼物给你。”
北川沙绪里疑惑的盯着和马,摆出了防御的架势:“你要干嘛?不会是想送我那种衣服吧?我不会穿的哦!”
“你想哪里去了。上次你的发夹不是在战斗中掉了嘛,我刚刚回来路上路过商店街,就给你挑了一个。”
北川沙绪里狐疑的看着和马:“你到这种社区的商店街,去给女孩子选礼物?你认真的吗?”
和马:“不然还能去哪里选礼物?”
“这这可是东京啊,大的店那么多!”
“你觉得大的店里的东西我买得起吗?”和马问,“礼物不用自己的钱买就没意义了不是吗?”
北川沙绪里挑了挑眉毛:“嗯好像有道理。不过我说明啊,如果发夹不好看,我不会戴的!”
和马笑了,从玉藻手里接过包装得非常精美的小袋子:“你傻了吗,当然不是我一个选的啊,有这么多妹子给我提供参考意见呢。”
“你啊,一般这种就算真的有别的妹子给参考意见,也不会说出来吧?”北川沙绪里摇头叹气,“你到底会不会泡妞啊。来,拿来吧,我看看什么样。”
和马:“你过来,我给你戴。”
“不要!你拿来,我喜欢的话自己会戴!”
和马没办法,只能把精美的小袋子交给北川沙绪里。
北川滋啦一下把带子撕开,倒出发夹。
“这是红豆?”她看着发夹上的三颗红色的珠子,“红豆生南国?你”
北川沙绪里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和马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他就没多想,问了问妹子们的意见,然后采纳了神宫寺玉藻的建议。
现在他才意识到红豆的寓意,王国维的相思最后一句是“此物最相思”,作为中国人居然没第一时间想到,失格。
他瞪了一眼玉藻,后者笑道:“不也挺好吗?”
北川沙绪里看了眼玉藻,叹气:“什么啊,居然是鸡蛋子的意见吗?被摆了一道。长点心吧和马,你不是东大生吗?这么有名的唐诗都不知道?”
和马皱眉:“我怎么不知道?我告诉你,这首诗有个副标题,叫江上赠李龟年。这个李龟年是个男人,音乐家。王国维这是送别自己的好兄弟,你想到哪里去了?”
北川沙绪里愣住了:“呃这”
“相思就只能是男女之间吗?”和马继续质问道,“好兄弟之间,也可以相思的啊!”
北川沙绪里憋了半天,一句反驳的话说不出,只能放弃:“好好!我错了!我就是好兄弟!”
她没好气的说,同时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刘海,把发夹夹了上去。
看来她还挺喜欢这发夹的。
等一等
和马又回过味来了二次回过味。
他看着玉藻。
玉藻笑道:“不也挺好吗?”
北川沙绪里这时候注意力转向地上断掉的竹刀的前半段,和刚刚处理好瘀伤的白鸟研二:“这是怎么回事?南条为什么要打这个男的?他是谁?”
和马:“他是白鸟刑警的小儿子白鸟研二,早稻田大学二年级,刚刚保奈美生气了,就把他打飞了。”
北川沙绪里发出“诶”的声音,扭头看保奈美。
“南条这么厉害的吗?要不我和她打一场看看?”
北川沙绪里说完,保奈美自己摇头:“不了。我要反省刚刚的冲动,而且时候不早了,该准备今晚的烧烤会了。”
“这样啊。”北川沙绪里耸了耸肩,然后才注意到烧烤这个词,“等等,今晚要干什么?BBQ?这样好吗?让刚康复出院的人吃这么这么激烈的食物。”
和马:“不也挺好吗?”
“嗯你觉得没问题就行。”北川沙绪里舔了舔嘴唇,“不过,你家也没钱买什么好肉吧?我打电话让受我家照顾得农家送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