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哈哈大笑,然后看着和马:“你信了?”
“水户黄门出来之前信了。”和马叹气,“我居然相信狐狸的话当年陈胜吴广就是信了狐狸的话大楚兴陈胜王才起义,最后给人摘了桃子。”
玉藻惊讶的看着和马:“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干的?”
“你干的啊!”
“骗你的,我是本土妖怪,我没去过中国。”
和马狐疑的看着玉藻。
这段位,太高了,好可怕。
玉藻微微一笑:“我刚刚,活用了现代心理学的大量成果哦。”
和马:“你说是就是吧。”
“和马你学习过现代心理学之后,也能自如运用这种话术哦,你一定能。”
和马心想等我能熟练运用这些的时候,估计会得到词条“妖狐的骗术”。
不过同样是主欺骗权谋的词条,和马比较想要“镜花水月”,说明是“我将立于天上”,这个比较带感。
玉藻又回到原来的话题:“我确实在吉原当过一段时间的妈妈桑,只是没人敢在我的店里动粗。”
“那是,那时候你还有力量嘛。”
“是啊,我店里的姑娘,甚至不会被恩客上下其手哦,只要唱歌跳舞就好了。能进入我的店的姑娘都是幸运的,但是吉原不止我一家。”玉藻的表情变得温柔而悲伤,“不管是战乱时代,还是平安时代,女孩子们的命运都不怎么好呢。
“看着她们消耗着自己的青春,恐惧着老去,把一切的希望寄托于找到那个会为她赎身的恩客,我就觉得悲哀。”
和马看着玉藻,忽然想起上辈子他很喜欢的一首歌。
那歌讲的也是艺伎们,而且就叫吉原哀歌。
和马对那首歌印象很深,能哼个大概,也知道中翻译。
现在他会日语,而且国能力经过玉藻过去一年的地狱训练大有长进,现在结合了上辈子的记忆,居然能把词蒙个八九不离十。
于是和马用手在病床边缘打着拍子,哼唱起来。
玉藻一开始惊讶的看着和马,接着因为和马蹩脚的唱功笑起来,但最后她的表情变得凝重。
不过,在和马唱到这首歌有点微妙的部分的时候,玉藻还是笑了:“原来是这种歌吗?”
“哪里有!这写得多艺啊!”和马反驳,“就算是曲,它也是个艺的曲。”
“可是,你韵押错了好多,很多地方韵律也不太对。我来改一改词好了啊,我没带三味线。改天吧,和马你不会回头就忘记这首歌吧?”
和马:“当然不会。不过我想了想,只是感叹那些女孩命运的悲哀,是不够的,要改变这一切得用这首歌。
“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今有娘子军扛枪为人民”
玉藻先说了句“你哪儿学的这首歌啊”,然后就拍手打起拍子来。
和马越唱越高兴,这才是他刻在灵魂里的音乐。
这音乐没有摇滚的形态,但是却完美体现了摇滚的精神,只要配个贝斯再配个架子鼓就够了。
一首歌唱完,玉藻看着和马:“你真是太令我惊讶了。我完全读不懂你呢,和马君。”
“因为我很狡猾啊。”和马说,“但是,在我看来你也一样狡猾。”
玉藻笑了,正要开口,就有人敲门。
和马跟玉藻一起扭头看房门。
正好白鸟晃警官开门进来。
“追悼会的时间订下了。”白鸟晃说,“五月十四号,桐生君你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和马直接自己腰部发力,顶着疼痛自己坐起来。
“看到吗,也许一个星期后就用不到轮椅了。”
白鸟晃撇了撇嘴:“你这恢复力真惊人啊,我上来的时候听护士们说,你已经可以带着妹子到处晒了?”
“是啊。复健。我已经胖了十斤了,不运动我就真要成球了。”
“你放心,等你当了刑警,你会忙到拼命吃东西也完全长不胖。”白鸟说道,一边说一边关上门。
玉藻站起来给他让座。
“谢谢。”
白鸟晃坐下后,和马抢先发问:“白鸟警部,看起来有好事发生啊。”
白鸟笑了:“是啊,有消息说,真拳会和福寿帮要开始和谈了。大概双方都发现和对方火并损失太大,得不偿失。”
和马心想果然来了,之后日本极道就要遭殃了。
如果按照上辈子的走向,真拳会跟福寿帮会在东京搞划江而治,把东京一分为二,一边你的一边我的,然后各自扫荡自己分到的地盘里的日本极道。
最后日本极道不得不报警,最后在警方的压力下,日本极道和这俩达成了协议。
白鸟晃继续说:“只要关东联合这边不想着报仇,那东京又要恢复和平了。”
和马心想你想错了白鸟刑警,和平只是在真拳会和福寿帮之间,他们会很默契的一起打日本极道的。
不过和马没多嘴,先让白鸟刑警开心一阵子好了。
白鸟晃继续说:“然后我也可以久违的休个假了。就因为这些破事,我今年头五个月都快忙死了,基本都没空回家,再不休假陪家人,我老婆可能就真的要跟午间档肥皂剧那样爱上洗衣店的老板了。”
和马大笑起来。
和马知道“洗衣店的老板”这个梗,还是因为漫画蜡笔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