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就突然变成了针对我的致命提问了?
但是都这样问了,和马也只能就着这个往下演了:“我当然不会为什么你会担心这种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和马现在明明说的是日语,但他总觉得现在说的话有股“琼瑶腔”。
保奈美泪眼婆娑的看着和马:“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如果自己真爱的事物,忽然要离开自己远去了,会想把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不是很正常吗?”
和马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然后和马反应过来,回答道:“我不会的。我会发自内心的祝福你,让你能飞得更高,走得更远。我认为,自由的鸟儿才是最美的,我不喜欢笼中鸟。”
保奈美笑了:“和马君!”
“保奈美!”
和马站起来,拥抱了同样站起来的保奈美。
说实话,这已经尬出天际,以至于和马有种沮丧感。
我在干嘛啊,刚刚好不容易取得的一些优势,这不就全没了吗?
保奈美在和马怀中也小声念:“对不起,好尴尬啊我果然没有演戏的天分,看到刚刚和马你的演技我就跃跃欲试了对不起”
然后保奈美就真哭了。
和马都无语了,这都那跟哪儿啊。
不过,最开始是他碰了保奈美的脚,让她“加把劲”的,所以这没法怪保奈美。
他暗暗下定决心,出去就让荒卷销毁这段审讯的录像。
反正录像设备出问题这个理由,屡试不爽。
警署有规定,说录像设备出问题,就是出问题。
好吧其实并没有这样的规定,但是警署确实如此操作的。
荒卷等人,现在在观察室也尬住了。
一直顾虑着自己身份,没参与对话的北川沙绪里开口道:“看起来是南条把事情搞砸了嘛。”
荒卷扭头看了她一眼:“听你的语气,你有点高兴?”
“没有,你的错觉。看来这条线不能用了,接下来就只能把这个西田顺送交精神病院,然后那位柴生田久可以大摇大摆的把这人保走。
“警官先生们啊,抱歉,gongan干员们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北川沙绪里的话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
就在这时候,监控屏幕上,西田顺开口了。
是的,他开口了。
“够了!”西田顺大喊,“我受不了了!能不能让这个女的出去!她的演技,零分!除了哭戏,都是零分!哭戏倒是可以给满分。”
和马大惊:“你不是疯了吗?”
“你们再尬演,我真的就要疯了!”西田顺吼了回来,“我最不能容忍的是,本来你的演技超棒的!让我有了和你飙戏的冲动!结果她杀进来,把你的演技也带尬了!”
和马看了眼怀里的保奈美,她妆都哭花了,毕竟这年代没那么多防水的化妆品。
现在被西田顺这么直球指出演技尬,保奈美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和马暂时不理会西田顺,直接安慰保奈美:“没事没事,结果好一切都好嘛!”
观察室里,荒卷拍掌:“桐生老师看穿了西田顺对演技的执着!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桐生老师都算到了!”
北川沙绪里:“不不不不!这怎么看都是乱枪打鸟,瞎猫碰上死耗子嘛!你们这么吹他不合适吧?”
荒卷看了眼北川沙绪里:“白峰小姐,难道不认可桐生老师的实力吗?”
“我认可啊,他很厉害没错!但是你们这么吹不对吧?用常识来想一下啊你们!”
荒卷反问道:“桐生老师到现在为止的履历,符合常识吗?”
北川沙绪里愣住了:“诶?呃”
这时候南条保奈美冲进观察室,抱着北川沙绪里就开始呜咽。
北川沙绪里:“呃你给我等一下,你考虑下身高差啊!这个身高抱着我哭,口水和眼泪都滴我头上了!大家都是女孩子,都知道头发对女孩子很重要吧?”
南条保奈美把北川沙绪里抱起来,放在凳子上站着,然后埋在她胸口呜咽。
北川沙绪里一副“人已经死了有事烧纸”的表情。
房里的大男人们对视了一眼,然后决定装没看到这个奇妙的场景。
只有荒卷说了句:“警署有那种用来安抚情绪激动受害者的房间,你们可以过去那边。”
但是两个妹子没动,荒卷也不再看她们,继续关注屏幕。
和马重新坐回审讯桌前,然后拿起和猪扒饭一起送来的餐巾,擦拭自己衣服胸口沾染的保奈美的化妆品和泪水。
“你可以继续演啊。”他一边擦一边对西田顺说。
西田顺叹了口气:“还演什么演。你第一次抓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你识破我的变装也太快了。”
和马心想:那是啊,你头顶有词条啊,你这词条要更长一些,比如变成“词条太长以至于藏在树后都会被联盟发现”,那你就算躲在树后面,我都把你揪出来。
西田顺继续说:“最近,我陆陆续续见过一些异能之士,比如能用耳朵认字的人等等。你恐怕,也是其中之一吧?你早就通过你的奇异能力,看穿了我就是犯人对吧。”
和马一听,这个用耳朵识字好熟悉啊。
和马上辈子赶上了气功热的尾巴,他记事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狂热了,但是院里的老头老太太还是没事就去练气功,大致和后来的跳广场舞差不多。
原来,气功热是从日本传过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