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妹子发了一圈水和食物,就把人质聚集的位置都摸清楚了。”
和马顿了顿,感叹了一句:“这几个姑娘是真勇敢,明明敌人才刚刚为了抓我,残杀了一个和她们同龄的女孩。”
近马健一看着和马:“你就那么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搞起了这些事情?”
“是啊。没你想象的那么难,敌人的恶行大家都看在眼里,内心就像干柴一样,我只是洒下一点星星之火,立刻就熊熊燃烧起来。”
和马说着拍了拍近马健一的肩膀:“走吧,别在外面呆太久。这里是敌人的死角,可是没准会被警方的狙击手看到,警方那边瞎基尔行动让敌人警觉起来就不好了。”
“你妈的,这搞错了吧,别人成了人质都盼着警方行动,你们倒好,不希望警方行动。”近马健一摇了摇头,笑出声。
这时候一直被男生们无视了的小森山玲忽然插进对话:“我觉得应该利用这个出口,蚂蚁搬家那样把人质一点一点的送走。”
和马摇头:“不行,那样太慢了,太容易被抓包了,一旦被发现,这个出口被堵死是小事,敌人恼羞成怒滥杀人就糟了。我和他们交手过,这帮人,不是好东西,杀人不眨眼。”
“女孩子别说话。”近马健一难得硬气了一回,狠狠的瞪了小森山玲一眼。
“女孩子怎么了?刚刚桐生君还称赞了女孩子们的功绩呢!”小森山玲大为不满。
桐生和马“嘘”了一声:“别这样,敌人虽然出了这么大纰漏,但是他们并没有在睡大觉,你这么大声嚷嚷,会坏事的。”
小森山玲红着脸,低头对和马认错:“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嚷了。”
和马点点头:“嗯,很好。我们先回作战本部,你的空手道功夫,我们用得上,给你分配一个重要的位置。对了,你们俩,有人会用乌兹冲锋枪吗?”
近马健一和小森山玲一起摇头。
“你们不是警方高官的公子和小姐吗?居然不会用伍兹?”
“不是,你说南部式我肯定会用,我甚至会用自卫队的六十四年式突击步枪,乌兹冲锋枪这个我会用的话才比较奇怪吧?”
近马健一据理力争。
“嗯,也对。”桐生和马摇摇头,“傍晚我缴获的这个乌兹冲锋枪,是现在我们手里唯一的枪械,本想好好利用一下,结果找不到能熟练运用的人,全是道听途说的假把式,唉,算了,不指望枪械了。就用地利和人和来对抗敌人的现代化武器吧。”
近马行雄和金丸贵史终于敲定了行动计划的最后一个细节,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金丸贵史递给他一根烟,摸出火柴给他点上。
“剩下的,就是看首相什么时候下定攻击的决心了。”金丸贵史一边说,一边自己也拿了一根点上,“美国的三角洲特种部队,几个月前才在伊朗吃瘪,现在首相也很难下武装营救的决心吧。”
日本这边,官僚甩锅是传统,遇到这种人质数量几千的大事件,谁也不敢担责任,就一层层的把锅往上甩,最后变成首相来拍板的情况。
这要是战前,首相估计也不想背这个责任,会毫不犹豫的把锅甩皇帝脸上。
近马行雄咋舌:“不管多么不情愿,武装救援总是要救的。
“上面倒是一直想谈判,可是这伙人,除了轮播那两段视频之外,根本不提要求,谈都没法谈。”
近马行雄话音落下,金丸贵史也露出苦笑:“以前劫持人质的家伙,要么要钱要么要求放了某个政治犯,知道他们的目的就好对付。这伙人,难顶。说起来,不是还有个炸弹威胁案吗?那边怎么办?快到该给钱的时候了吧?”
近马行雄脸色一沉:“那边,犯人刚刚来了电话,直接打到府警总部前台,说体谅你们今晚很忙,多给你们六小时筹款好啦。”
金丸贵史大骂道:“他妈的,这不就是在挑衅吗?”
“就是在挑衅啊,讽刺我们在折了两人之后发动了那么多警力排查,结果到现在还没抓到他们的狐狸尾巴。这次如果不能有个好结果,大阪府警的士气要出问题的。”
近马行雄说到这猛的停下。
其实出问题的何止大阪府警的士气,只怕大阪民众对警方的信任度也会完蛋,连带着完蛋的还有十多年前围剿柳川组在关西极道中建立起来的“警方的威严”。
相比之下,近马行雄的仕途完蛋,反而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桩了。
近马行雄自嘲道:“我已经准备好退休去开剑道馆了。”
“别那么悲观嘛,说不定可以先快刀斩乱麻,解决这边的事情,然后杀一个回马枪,把炸弹威胁的事情也解决了。”金丸贵史安慰道。
“我倒是想这样来着,可是鬼知道东京那边要磨蹭多久,才拍板进攻。得有个人告诉那些老爷们,坐在会议室喝再多的茶,匪徒们也不会良心发现。”
“说不定老爷们在等人质们自救呢?”金丸贵史一副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李正鹤已经在桐生和马的妹子消失的这根承重柱顶端坐了一个多小时了。
反正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兴继尚会安排好一切,他也没事干,就一直坐在这犯寻思,想解开南条保奈美消失之谜。
突然,李正鹤站起来,一脸凝重的敲了敲膝盖以下高度的承重柱外壁。
第一下敲下去,声音很正常,听不出来下面有是空的。
但是李正鹤没有放弃,他绕着承重柱,慢慢的走,用手不断的敲打柱子的外壁。
终于,他听到声音不对了。
“阿西吧!”李正鹤咒骂起来,“虽然我一开始就知道,答案肯定非常的简单,简单到我会大骂想这么久想不出来的我是傻x,可这也太傻x了吧?来人啊!拿炸药来,给我把这个弄开!”
近马健一一进“作战本部”,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等一下,前辈,学长!”他拉住走前面的桐生和马,“你们这也是要从匪徒手里救人质啊,还是要建立大阪公社啊?你们的三色旗呢?待会是不是还要来一个自由引导大阪人民?”
和马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了:“啊,墙上那个大阪地图,不是我们贴的,他原本就在这。”
“为什么一个基本弃置不用的备用变电所,墙壁上会有大阪地图?”
“有这么一种说法,”刚刚跟近马健一解释烟雾弹怎么来的眼镜男开口了,“说设计这个会展中心的,其实是学运同情者,他们想给学生们弄一个可以当秘密总部的地方。结果场馆还没开工,学运先没了。”
近马健一惊呼:“看吧,你们果然是打算建大阪公社吧?”
“别,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们真没这个打算。你过来,”和马把近马健一拉到最大的桌子前,指着傍晚他从维修工人的工作间顺来的蓝图,“这是我们现在掌握的敌人的分布,相当大一部分人质,被分散囚禁在展厅内,有八名敌人分散在展厅的几个关键位置,两人一组。
“同时,因为我之前利用空中优势让对方吃了苦头,现在他们也在空中布置了监视哨。”
和马一边说,一边拿出几张照片扔到近马健一跟前。
“你们还有拍立得?”近马健一虽然用的惊讶的语气,但脸上已经没有惊讶的表情了。
和马言简意赅的解说道:“大学的新闻部,有拍立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