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离谱的差距,要说没有怨念是不可能的。
“英雄王在来之前就和我说了,天命教国此刻也深陷危机之中,恐怕难有余力来援助我们。
所以父亲说不论结果如何,也要把冈格尼尔送到可信的英雄王族里中,避免落入叛军手中,对陛下不利。”
她似乎是话里有话,“可信”俩字说出口的时候语气很重。
高肃可以看得出,名为琪亚娜的少女对他准备袖手旁观的做法非常不满。
“既然这把武器这么厉害,你们为什么不用它来对付叛军?”高肃看了眼手中的微缩版冈格尼尔,望着看起来似乎很疲惫的名为琪亚娜的少女。
“真正启动它所要耗费的魔力,可不是我们那群海盗在眼下这个局势里能准备地出来的。”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就这么收下啊……”高肃想了想,还是推辞道。
名为琪亚娜的少女的耐心似乎已经快要耗尽了,只见她摆了摆手。
“把它交给你是英雄王的指示,与我无关,我要交代的事情已经交代完了,明天见吧。”
不知为何,高肃感觉,名为琪亚娜的少女若有若无间,似乎对自己有着不弱的敌视。
尽管她隐藏地很好,但不论是早上的突然袭击,还是刚才的态度,都有所体现。
目送她远去,高肃手中握着微缩版的冈格尼尔,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好。
他不禁开始重新考虑起,天命教国与那位海盗王领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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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帝国都城天麓城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灯火敞亮,一面巨大的煌帝国旗帜自六米高的房梁上垂悬而下,六面各异小上一号的选帝侯旗帜在两侧一字排开。
其中便有英雄王的雄师旗。
在那七面旗帜的正下方,便是一张办公桌,主位空缺着,但在它的客位上早已有人等候多时。
那是一个魅惑众生的女仆长兼宰相,穿着白色的开衩汉服,胸前两排大排扣扣得有板有眼,领口处挂着一把小小的金属制剑盾装饰。
岁月的沧桑磨平了她身上的棱角,暴露在军装外的身体部位上几乎只能看到黑色的皮革手套。
泪痣点在她的右眼下方,让她看起来更为妩媚,然而,细看之下,她却有一股煞气自内而外跃然于气质之中。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凝聚在办公桌的主位上,像是迫切地盼着主人下达狩猎命令的忠实猎狗。
一道紫色的光点凭空乍现,以此为点旋转着向外扩散,直至形成一道半径有两米的圆形轮廓。
扇动着翅膀的小巧身影出现在其中,穿着一身漂亮的银色洛丽塔服装。
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坐在了主位上,晃荡着双腿。
湛蓝的眼眸瞥到了一旁等候已久的女仆长兼宰相,发出了一声少许惊讶的“哦”声,嘴角露出了一小节尖牙。
“丽塔洛丝薇瑟爵士,事情这么快就已经查清楚了?”
“是的,陛下,第七局在前不久截获了一份特别的信件,是一项非常有价值的证据,刚好能对应上整个证据链。”
被唤做丽塔洛丝薇瑟的女仆长兼宰相从长下摆的军装中拿出了一份信件,恭敬地递上。
德丽莎观星接过后,看到蜡封上的鹿头纹章,不禁眉头一皱。
“那群海盗也和这件事情有关?”
“是的,这片大地上的惨案与那群海盗的运作脱不了干系,这封信原本是准备送往帝国的选帝侯之一英雄王的,被我们中途截下了。”丽塔洛丝薇瑟恭敬地俯下身子低着脑袋。
仿佛在她面前的皇帝并不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而是一尊择人而噬的恐怖野兽。
“他们一向低调,这次居然舍得下这么大本钱,真是少见。”看着信中所写的内容,德丽莎观星微微摇头,眼帘低垂着闷闷不乐。
身为德丽莎观星的亲信之一,丽塔洛丝薇瑟很清楚这是她对一方感到失望的表现。
“需要把他们给处理掉吗?”她谏言道。
“不用。”
从口袋中拿出婚契文书,拍在了桌子上,德丽莎观星微微翘起的嘴角勾勒出饶有兴致的笑容。
“这种事情,还是得留给当事人自己亲自处理最为恰当。
若最终的结果能够让咱称心如意,咱不介意当做这一次什么都没看见,所以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点。”
她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份早已封装好的信件。
“丽塔洛丝薇瑟爵士。”
“在!”
“把这封信给我挚爱的高肃卿送过去,要快。”
“遵命,陛下!臣定当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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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节 牙疼的琪亚娜
“唔唔~~”
少女漫步在盛开的木棉树下。
“啊呜~~”
她从登场的第一行开始,便突然散发出哀愁的气氛。
“唉……”
少女沉重地叹了口气,她的脸上明显地浮现出令人感到恐怖的表情。
“为什么只有我会遇到这种事……”
她一副阴沉的表情,脸色发青得彷佛茄子一般;那发青的程度连来自未来的猫型机器人也会大吃一惊。
少女的名字是琪亚娜,是个成绩、长相和运动神经都比平均值还要差一点,有些不显眼的大学少女。
“不过,要是放着不管的话,我……无论怎样都是地狱吗……哈哈。”
少女发出干笑声,用虚无的眼神仰望着蓝天。她的眼里微微地浮现出泪水。琪亚娜现在正罹患着恐怖的疾病。那险恶的发作部位并无法自然痊愈,可说是人类永远的宿敌,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是恶梦的化身
那宿敌的名字就叫做“蛀牙”。
“唉,牙医啊~~芽衣啊.....你的琪亚娜正在牙痛呢,快来治治啊....”
她并不是害怕牙医师,绝对不是。她只是对磨掉牙齿的那种叽叽叽的声音,还有伴随着那声音而来的“呜啊~~”吟声感到有些棘手而已。当然是这么一回事。不,肯定是那样没错。
琪亚娜在心中蒙骗着自己,并一边踏出沉重的脚步。
“好痛……”
在琪亚娜犹豫的期间,蛀牙似乎也越来越痛了。
“唔~~蛀牙~~zhuya”
琪亚娜痛到忍不住用通用拼音来表现那感觉,这也让她原本就不如人的容貌像河马一般扭曲了起来。
盛开着浅色花朵的木棉树即使能治愈心灵,也无法治愈牙齿的疼痛。
“该怎么办呢~~应该还不用去看医生也没关系吧?”
她最后甚至开始说起这些话来。但疼痛只是更加剧烈而已。
她夹在疼痛与恐怖之间,思考无法正常运作。
到最后她已经一边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美丽地绽放着的木棉树,并低喃着:“我这么痛苦,世界却这么灿烂地闪耀,真是混帐。”这种不知所云的事情。
原本就像牛一般拖着脚步慢慢走着的琪亚娜终于停下了脚步。但她并非是因为感到退缩或恐怖应该不是。
“那是什么啊……瓶?”
琪亚娜停下脚步的理由在她视线前方。
有个和美丽的木棉树完全不相称的老旧古瓶掉落在那里。
那瓶不但老旧,而且相当地大:高度大约有一公尺以上吧。瓶上刻着恐怖的恶鬼模样,四周还有着荆棘等毫无意义的装饰。仿佛黏土直接烤出来的深褐色让瓶增添了重量感,向周围散放出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氛。
“为什么会有瓶掉在这种地方?”
琪亚娜发出了疑问。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会放着这种诡异的瓶呢?她歪头紧盯着那瓶观察,于是和雕刻在瓶上的恶鬼对上了视线。
琪亚娜发出“呜”一声的吟,并往后退了几步。
不知该怎么说,那瓶有着惊人的魄力。仿佛就要开口说出“看啥啊!要我把你弄哭吗?啊啊?”的样子。小孩子在暗处看见这瓶的话,肯定百分之百会哭出来:还有些小孩会吓到尿出来吧。
但是,琪亚娜只有短短几秒对那瓶感到兴趣而已。剧痛让她立刻回想起自己的目的。现在可没时间停下来在意这个光看就让人感到牙齿似乎会加倍疼痛的瓶。
琪亚娜往右踏出脚步来避开瓶前进。
咕隆咕隆咕隆
瓶突然转动起来,挡住了琪亚娜的去路。
“这是做什么啊?”
琪亚娜对这突如起来的行动感到疑惑,于是她这次试着往左边闪。
咕隆咕隆咕隆
瓶又再度挡住去路。在沉思一阵子之后,琪亚娜再次试着往右边闪避。
咕隆咕隆咕隆
这次则试着往左边踏出脚步。
咕隆咕隆咕隆
琪亚娜试了好几次同样的动作,但瓶每次都转动并挡住她的去路。琪亚娜感到火大而再度重复着相同的行动,但结果还足一样。
“可恶,搞什么啊,这个破旧的瓶。”
琪亚娜一边气喘吁吁地喘着大气,并瞪着瓶看;于是她和横躺在地的瓶上恶鬼再次对上了视线。
“我、我可不是在说你的坏话喔……唔,我对着瓶在说什么啊?”
琪亚娜对自己的软弱感到有些沮丧,接着她重新振作起来,开始大动作地助跑。
她必须穿越这排木棉树,尽快赶到牙医师那里去才行。疼痛越来越剧烈,让她甚至快掉出眼泪。她可不能在这种地方不知所措。她自以为冷酷地低喃:“我可不会饶了妨碍我的人啊。”
“,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跳远排名是同学年中从后面数来第十二名的跳跃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