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听得她的汇报，丽塔微微颔首，摩挲着手里面已经空了的注射器，沉吟地思索着。
“神城医药...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副队长...！”
“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喊我的名字。”
听得亚尔薇特呼唤自己，丽塔抬起头来对着她温和一笑。
“是！丽塔小姐！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在今天的行动中，我在那些死士的身上看到了发光的纹路，现在回想起来，那些闪着光的印记...毫无疑问应该是圣痕!”
“哦？圣痕?亚尔薇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丽塔抬起了头，盯着屏幕中的亚尔薇特，隔着屏幕被丽塔这样盯着的亚尔薇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慌慌张张地开始解释了起来。
“我..我...我...绝对不会看走眼的!虽然很多朋友都说我冒失，但是这件事上，我绝对不会弄错的!”
看着她那个样子，深喑心理学的丽塔知道她没有在撒谎，而是看着手中的注射器开始进行了分析。
“如果你说的没错，那么在天穹市发生的事情，要比我们想像的更加棘手，圣痕是只有天命女武神才能配备的技术。它出现在普通死士身上，那么就只意味着有以下两种可能...”
“第一：有人捕获了天命的女武神并将她们制作成了死士，第二：有人再对普通人进行植入圣痕的实验，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我都得去看看。”
然后丽塔看了一眼自己的行程表，然后叹了口气。
“哎呀，虽然今晚想去做个全身保养的，但是因为这个恐怕不能好好休息了，我必须去亲自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
“哎?丽塔小姐，是要进入神城医药工业区吗?这可是违反条例的行动！”
听得丽塔的话语，亚尔薇特不由得愣了一下，向着丽塔劝谏着，但是丽塔桃红色的薄唇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有时候为了完成一些目标，我们总是得违反一点规则，何况现在，要优先处理的事情，已经不是K423了。”
在丽塔也准备出发前往神城医药工业区一探究竟的时候，在此前被崩坏兽袭击报废的会议室里面，胡狼和渡鸦正面对面的交谈着。
“天命的人不请自来了，我们还是被怀疑上了。”
渡鸦希奥拉看着面前正在修剪着指甲的胡狼，将情况如实地说了出来，听得她的话，胡狼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之前修剪指甲的动作。
“你的行动，可真是令人失望啊...不过你本来不就打算干掉她们吗?”
“没有必要的话，我并不想提前和天命的女武神打交道，本来想用那个律者女孩作为诱饵，让天命的人替我们消除这个隐患，顺便转移她们的注意力。现在看来，情况有变了。”
“既然丽塔想要接近答案，那就干脆大大方方地把答案展示给她看，人在专注于答案的那一刻，就是她浑身破绽，被人一击必杀的时候。”
希奥拉接过了胡狼的话头，看着桌前的残破的蓝色盈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呼，呼。”
胡狼吹了吹自己修剪好指甲的右手，将它对准灯光照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性感的嘴唇里含着恶意得逞的狞笑，妖艳的眸子闪着兴奋的神色。
“动手时记得用上我为你准备的那份礼物，我很期待它的效果，天命女武神挣扎惨叫的声音，承受痛苦的能力和普通人会有什么不同呢?好想近距离观察一番啊....可以的话， 留个活口给我研究。”
与兴奋的胡狼相比，渡鸦反倒是显得很平静。
“我一旦动手， 实验就要立即进入倒计时状态。必须赶在天命大部队抵达之前，得到我们想要的数据。”
听得她冷静的话语，胡狼点了点头。
“放心吧，任务结束之后，你会拥有全新的身份，就此远走高飞。
天命不会找到你了。”
但是，渡鸦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向了她。
“那，这座城市里面的人....”
胡狼看着希奥拉，脸上露出一丝漠视生命的冷笑，这冷笑让希奥拉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与全人类的未来相比，一城一地人口的得失算不了什么，天命虽然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但一直以来他们都在愚弄人类，谋求私利，让人们误以为依靠他们的保护，世界就很安全。”
“只要天命还在，人类就会像羊圈中软弱的羔羊，只懂得寻求庇护，如今时代不同了，尊主已经归来。他会将天命对世界的钳制一扫而空，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世界在尊主的引领下蜕变新生！”
第29节 第二十八幕：打算加强崩坏的高肃
“还记得之前的推断吗？”
琪亚娜和高肃的身影从空间传送门中出现，高肃坐在椅子上，看着琪亚娜身前的那块如同蛛网一般结成的线索，在线索蛛网的中心，是神城医药的工业区。
“记得。”
高肃点了点头，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如果先前的推断成立的话，那座巨大的工业区里应该藏着这些灾难背后的秘密，不过，遗憾的是我们找不到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所以班长才提议要把天命拉下水，由他们来查清背后的关键。”
琪亚娜的话语让高肃挑了挑眉毛，他还以为这是她的想法。
“天命应该比我们更担心这件事，毕竟那是他们参与的援助计划。
那个男人不会允许有人借着他的名义来兴风作浪。”
漫天的火羽落下，堆积成一个人影，白发赤瞳，身穿神州传统服饰的符华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呵，天命？我觉得这件事情得防着他们一手，我无法想象，丽塔接下来会怎么做，是根据我们提供的情报开始追查?还是选择继续追捕我？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那个人应该是很开心吧？”
琪亚娜看着符华淡淡地说道，听出来她语气中仍然对自己存有芥蒂，符华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过，不管丽塔怎么选,我都会把这件事挖到底，这是一个考验，既是对她的，也是我对自己的。”
“嗯，说的不错，不过，既然这样，那就得把你的武器升级一下了，以你现阶段对于空之律者核心能力的掌握，空无之钥已经无法承载了，原本被空无之钥引导分流的那部分崩坏能就会在你的体内堆积，最终的后果，你也是知道的。”
听着琪亚娜的话语，高肃点了点头，朝着琪亚娜伸出了手，示意她将空无之钥交到自己的手上。
“律者的武器...？还能进行升级的吗？”
听得高肃的话语，琪亚娜和符华皆是面露古怪的看向了他，高肃看着她们的样子轻笑了一下。
“当然可以升级，毕竟连律者的核心都能够被做成武器对吧？”
“唔，异想天开的人类，我的武器，岂是你们可以随便改动的？不过，我大发慈悲让你改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你改动失败的话，这个小姑娘的身体我就夺走了？怎么样？”
就在这是，西琳的身影缓缓在月光下凝聚，如果不是那充满冷酷无情的笑容和蔑视万物的瞳孔，想必会是一位十分出色的月下美人吧。
“唉呀，某人前几天还说自己是十四岁来着，现在就张口闭口小姑娘了，不过，那我要是能够改造成功怎么办？”
看着西琳那以为胜券在握的膨胀的样子，高肃的嘴角扬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哼....到时候再说吧。”
西琳撇了撇嘴角，面前这个人类诡计多端的很，要是贸然答应他的话，到时候万一他真的将自己的武器升级改造成功了，那自己不是亏大了。
啊，这人好蠢啊，难道她就看不到升级武器以后对她自己的好处吗？而且，你想消灭另外一个人格，符华还在呢，是不是崩坏在选角这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听得西琳的话，高肃开始有点怀疑体内崩坏的选择机制了。
“还不快去，人类，你究竟想要让我等多久！？”
看着高肃就这么定定的站在原地，西琳催促了他一下，被西琳催促了的高肃发出一声‘真是拿你没办法’的叹息，走出门去，将门关上，确认琪亚娜不会出来后。
取下身后的崩坏圆环，将第一律者和第二律者的卡牌插入圆环中间，金色和蓝色的光芒将紫色的圆环两端占据，高肃将崩坏圆环扫过空无之钥，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升格之后的空无之钥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转身推门走进去，将新的武器交到了琪亚娜的手里面，然后向西琳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这...是....”
看着手中那延长了的枪刃，感知着体内欢愉的感觉，琪亚娜不由得愣住了。
“黑云遮天蔽日，长夜永劫无期，身陷空无囹圄，何日方破境极？空无之境永劫，这是它现在的名字，琪亚娜，你可以去实验一下，新武器的威力如何，嘛，希望女王大人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哦。”
高肃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仰躺在沙发上，淡淡地说道。
“嘁，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看着琪亚娜那爱不释手的样子，西琳不屑地撇了撇嘴，但是她眼中的喜悦之色却清晰的落入高肃的眼前。
“是是是，女王大人最厉害了。”
高肃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进了洗手间，用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脸后，取下了自己身后的崩坏圆环，理之律者，布洛妮娅扎伊切克的卡牌飘浮在了空中。
无数根蓝色的丝线扎根于虚空当中。那些根须代表了每个叶片世界获得理之律者的权能的人。
“看起来，这个世界的布洛妮娅也获得了理之律者的权能。”
人类文明的诞生会耗费虚数之树的力量，虚数之树为了更快的筛选有资格使用自己的力量继续发展文明的叶片，基于人心和人性，利用崩坏创造出理之律者, 想引起人类的内斗,从内部来考验人类。
但是，过于强大的理性，让通晓万物，明辨是非的理性，反而被人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呼，好像这股力量被人掌握太多了...要不要削减一点呢？”
看着面前那密密麻麻的根须，高肃苦恼的挠了挠头，没有理性，或者是只有较少的理性，会导致那些文明无法发展，而理性过多，则会导致人类轻而易举地通过他体内的筛选机制，每通过一个文明，那些文明的发展便会加速耗费他体内的力量。
虽然文明最后开花结果的反馈是大于供给文明发展的消耗的，但是为了求稳，为了保证不被量子之海淹没，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加强体内的文明筛选机制，来保留自己的力量用于和量子之海进行竞争。
“嗨呀，真是头疼，要不加强一下崩坏？加大对人类文明的筛选进度？”
高肃这么想到，检视了一下体内，紫色的正六面体上的裂痕正在缓缓地修复着，看着这情况，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是体内这情况不允许啊，即便是分了部分权能出去，那片叶片还是没有发展成为枝干，这可真是令人头疼。”
第30节 第二十九幕：潜入
夜色下，丽塔如影子般落在神城医药工业区研究大楼的走道中，如同猫咪走路的声音一般，悄无声息，凭借手上琪亚娜给予的ID卡，这里大部分区域的门关对于丽塔来说几乎毫无阻碍。
“请随时保持联络，丽塔小姐。我会好好扮演一个可靠的工具人，为你提供支援的。”
“呵....好的，我现在正位于神城医药的资料库，让我们来看看，他们在背后搞什么鬼！”
丽塔站在资料库内，桌子上一份文件吸引了她的眼球。
“嗯？神城医药的医疗援助计划书，亚尔薇特，关于神城医药的资料念给我听听。”
丽塔轻轻地拿起这份文件，“刺啦”翻动文件那微小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资料库当中，在阅览了几页后，她对着别在耳朵上的无线联络装置说道。
“是，丽塔小姐，从第二次崩坏降临开始，这家企业就提出了要对全球被崩坏侵害的城市进行道义援助，到第三次崩坏之后，他们开始加大对极东和神州的支援，这座工业区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建造的。”
亚尔薇特将手头上查找到的有关神城医药的讯息，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丽塔，忽然，一行字吸引住了她的眼球。
“为受崩坏能感染的市民提供免费的特效药，对崩坏能重症患者提供免费的临床治疗，这些都是免费的？呵，看起来这家老板，真是财力雄厚的慈善家。”
上面那些项目后面的免费字样，落入了丽塔的眼中，即便是天命，要进行这些都需要大笔大笔的资金，而神城医药中这些项目全部免费，这不免让丽塔微微觉得有些吃惊。
“不过，免费的东西常常代价更昂贵，有时候更要拿命来支付，毕竟，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将那份文件蹑手蹑脚的放回原处，丽塔继续在资料库内搜寻了起来。
“这是.....《关于天命专利抗崩坏能疫苗HBA-022的研究》?”
在另外一张桌子上，丽塔将凌乱的资料扒拉开，发现了有关于天命的资料，随着翻阅，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对HBA-022的药物分析报告...这不就是一直以来从总部运往神州的疫苗型号吗?”
“难道说，是神城医药想要分析并盗用我们的药物配方?”
亚尔薇特的声音从通讯器里面传了出来，听得她的话语，丽塔微微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