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芽衣的话语，德丽莎点了点头。
“我也是。而且，我也不想让大家身处险境。”
“唉.....”
听得她们的对话，一旁的布洛妮娅布洛妮娅微低下头，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低落，从甲板上走进来的特斯拉看到了布洛妮娅的变化，便嚷嚷开来。
“快举手表决吧！抓紧时间！”
“唔，想必大家都已经做好了选择，我们直接开始投票吧，再度重申一遍，方案一是全力在天穹市搜寻琪亚娜的下落，方案二则是兵分两路，一路去救援海渊城，另一路则是前往天穹市搜寻琪亚娜的下落！”
听得特斯拉的话语，德丽莎点了点头，环绕了周围一圈，再度重申了一遍，看着众人皆是点头默认，她翻身坐在了十字架上，敲打了一下十字架的中心。
“三，二，一！”
德丽莎话语刚落，在场的众人纷纷举起了双手，爱茵斯坦和德丽莎竖起了食指，特斯拉，芽衣和布洛妮娅则是竖起了食指和中指，答案显而易见。
“嗯...爱茵斯坦和我是一,芽衣、布洛妮娅和特斯拉是二，看起来我们得分组行动了。”
看着在场几人的手势，德丽莎无奈地点了点头，爱茵斯坦则是看向了自己的好友特斯拉，她知道以特斯拉一贯的作风是怎么也不可能去选择方案二的。
对于爱茵斯坦质问的眼神，特斯拉则是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朝着布洛妮娅的方向努了努嘴巴，爱茵斯坦望过去，发现布洛妮娅的嘴角竟露出一丝喜悦的笑容，便点了点头。
“我和德丽莎讨论过了，如果选择方案二的话，我们建议的分组是，德丽莎女士、布洛妮娅和我一起搭乘休伯利安与可可利亚汇合，转移渴望宝石。”
“特斯拉博士和芽衣则是乘坐赫利俄斯前往天穹市，和在天穹市的逆熵暗桩取得联系，在天穹市寻找琪亚娜的下落，这是综合所有人的情况做出的考虑，各位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
特斯拉点了点头。
“我们相信学院长和博士的判断。”
芽衣和布洛妮娅同时点了点头。
“记住了，小心琪亚娜身边的那个男人，连丽塔都落得了那幅样子.....”
看着芽衣和特斯拉登上前往停机坪的电梯，德丽莎叮嘱道，芽衣无言地点了点头，看向了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不要太勉强自己....”
“布洛妮娅明白，谢谢芽衣姐姐。”
布洛妮娅重重地点了点头。
“赫利俄斯已经登陆轨道，随时可以起飞！”
重型航空战列舰的甲板上，一艘中型的飞船已经准备完毕，在船尾，有些零星的火星正撒在休伯利安升起挡板上。
“芽衣，特斯拉祝你们好运！”
德丽莎看着赫利俄斯号远去的身影，将双手握在胸前，祈祷着。
另一边，神州天穹市，无所事事地高肃正躺卧在一家咖啡馆里面，在他的面前是由些许晶莹地紫色树枝构筑而成的屏幕，上面一株参天巨树正散发着莹莹的光芒。
“我看看，这里的枝丫修理一下。”
他的手在屏幕上划了一下，位于屏幕中的参天巨树便掉下一截树枝，相对应的，高肃的长发也缩短了一截，头发落到他手上化为了晶莹的紫色树枝。
“这些枯黄的叶子也该落下去了。”
高肃将屏幕中巨树显示出枯黄的地方，轻轻一扫，数片已经枯黄的叶子便朝着巨树的地面落去，在参天巨树的不远处，深邃的海洋正泛着幽深的光芒。
“唔，我看看，又有三四个文明通过了我的考验，准许它们向着更高等级的文明晋升！”
伴随着他的动作，参天巨树放出晶莹的紫光，高肃可以感觉到，随着更高等级的文明的出现，自己的力量也正在不断的增长着。
“继续朝着量子之海扎根，然后继续开发针对那些通过崩坏的高等级文明的考验，继续对他们进行筛选。”
高肃看着面前屏幕上，那些晋升了文明中的人类载歌载舞的场景，双手像是放在钢琴上一般，飞快地敲打了起来，输入着什么东西。
“我看看，要给什么考验给那些通过了崩坏这一考验的文明呢，啊，我想到了....嘿嘿嘿嘿.....”
高肃发出几声令人觉得毛骨悚然的笑容，让路过他的服务员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因为在服务员的眼里，他只是一个将手放在空气中不断傻笑的‘人类’罢了
第25节 第二十四幕：生日快乐，琪亚娜！
“呵欠....”
高肃站在咖啡馆的门口伸了个懒腰，刚刚整理树叶的时候一不小心入迷了，扭过身子，对着玻璃整了整自己清爽的短发，继续朝着商业街走去。
要不要将它们做成工艺品送给琪亚娜呢？看了看自己衣兜里面那些树枝，高肃挠了挠后脑勺，自己吃炸鸡块都快吃到吐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世界的琪亚娜都喜欢吃这种东西。
就不能像自己一样每个世界换不同的身份吗？虽然每个身份很扯淡就是了，比如伪装成自己体内用于进行世界筛选机制神明什么的（崩坏神），再比如我只是一个恰巧路过的好人罢了，每个世界都用同一个身份那是多么无趣的事情啊...
至于高肃之前在咖啡馆里面所做所为，他是为了将自身横向生长的枝条剪掉，将向外生长的枝干割断，只有这样他才能向上生长。
只有枝干和枝条都要向上生长才能保证在和量子之海的竞争中不会被枯萎，凋零，毕竟负反馈是维持他体内稳态的途径，而正反馈则是会加速他体内力量的失衡。
虽然是在抱怨着，但是高肃还是走到了炸鸡店的门口，给她买了两大袋子的炸鸡块。
“呼...呼...还不够，还要打倒更....这样才能.....”
等到高肃走到游乐园的时候，琪亚娜正穿着特摄服拿着空无之钥清理游乐场中的崩坏兽，而在她脑袋上的西琳则是絮絮叨叨的如同个老妈子一般说着话。
“把身体交给我吧，人类，交给我，这些崩坏兽自然就会退去了，虽然它们不是我的眷属，但是身为崩坏的女王，还是有号令它们的权能的。”
“闭嘴！你比大姨妈还烦人！你个丢人律者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琪亚娜大声地呵斥着西琳，从崩坏兽出现到现在为止，她就像以前每个周末都会带自己去祈祷时候念着圣经的大姨妈一样开始念个不停！
“哈？”
西琳听得这话就不乐意了，一边扯着琪亚娜的头发，一边忍着痛，琪亚娜捂着自己的头，不悦地说道。
“能不能成熟一点？多大的人了？而且你对我杀崩坏兽竟然没有心痛的感情吗？”
“嘁，人类，这种杂兵，只要我崩坏能足够，要多少，有多少。”
说到这里西琳不由得顿了一下，贝纳勒斯它现在又在哪里呢，忽的，琪亚娜的眼角瞥到了在游乐园的长椅上睡着了的高肃，她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高肃的肩膀。
“啊，高肃，久等了。”
“唔....”
感受到琪亚娜的气息扑面而来，高肃慢慢睁开了眼睛，将放在自己身旁用袋子装着的琪亚娜的衣服递给了她。
“辛苦了，琪亚娜，喏，把衣服换了吧。”
“诶嘿嘿，不辛苦，现在的我可是保护这座城市安全的猫猫侠！”
看着她那有些得意的笑容，高肃十分破坏气氛的指了指她身后立在游乐园里面的钟塔。
“好了，CAT WOMAN，在拖延的话，就赶上下班的晚高峰了，今天，我们得挤地铁了。”
“唉唉唉噢噢噢噢.....”
听得高肃的话语，琪亚娜抓起他手中的衣服，朝着更衣室里面走去。
“唔，结果还是没能躲过下班高峰啊....”
地铁上，琪亚娜郁闷地叹了口气，高肃看着自己保护在身下的那个人儿，温柔地笑了笑。
“抱歉了，让你跟我挤在一起。”
“这么多人，也没办呀!”
琪亚娜话还没有说完，行走在高架桥上的地铁，忽的来了一次急刹车，她一时间没有站稳，就往地铁的车厢内撞去，高肃眼明手快地拉住了琪亚娜，将她带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呼！好险哪...”
琪亚娜长舒了一口气。
“小心点啊，琪亚娜，列车有的时候会像这样突然减速，要不，你还是抓着我的胳膊吧。”
抓握着头顶扶手的高肃将自己的胳膊伸到了她的面前，看着那布满电路般精妙纹路，精壮而又不失美感的手臂，琪亚娜踌躇了一下之后，握了上去。
“那...那就这一次！”
琪亚娜不知怎的羞红了脸，但是在她贴近高肃的时候，鼻子忽的凑近了高肃嗅了嗅。
“嗯？有什么香味？”
“我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你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我擦掉一切陪你睡。”
“哈？谁会用炸鸡块味道的香水啊！？”
琪亚娜的脑袋陷入了宕机状态，她晃动着那仿佛极东的雪原的白发，异色的双眸透露出迷惑地神色，紧致的小嘴微微翘起，柳眉微皱，可爱的俏脸布满疑惑，向左歪了一下小脑袋，为什么这个人又开始做我看不懂的动作了？
“高肃，你买了炸鸡块！？”
看着那两对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眼睛，高肃耸了耸肩膀，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左手提着的袋子递到了琪亚娜的身前。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句话用在你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不过，这么小的一道破口溢出的香味，你都能闻到，该说真不愧是琪亚娜吗？”
琪亚娜接过高肃手中袋子，嗅了嗅那个香味，然后又像是护崽的雌兽，将那袋炸鸡块护在了怀中。
“哼！就你这么夸我，我也不会把我的那份让给你的!诶嘿嘿！我要一个人独自享用炸鸡块！！！！！！！！！！！！！！！！！！！！！！！！！！！！！！！！”
“这是贬义词啊！你是从哪里听出来我在夸你啊，而且，这里面两袋子的炸鸡块够你吃到撑了吧？”
高肃不留痕迹地翻了翻白眼，而后，又恢复一如既往地温良恭谦的笑容，将脸凑在了她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生日快乐，琪亚娜。”
“诶....？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得高肃的话语，琪亚娜古怪的盯着他，对于他为什么会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感到奇怪，高肃看着露出那副表情的琪亚娜，叹了口气。
“谁让你是大名鼎鼎的空之律者呢？现在，你个人的身份信息泄露的有点严重，嗯，怎么说呢？是世界蛇告诉我的，毕竟你的信息至少在天命，逆熵，还有世界蛇的眼里面根本不算什么。”
“唔...这样吗...不管那么多了，谢谢你，高肃，炸鸡块~炸鸡块~炸鸡块~炸鸡块~炸鸡块~炸鸡块~”
琪亚娜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什么，脸蹭着包裹着炸鸡块的袋子，欢呼雀跃了起来。
“咔擦！”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高肃拿着智能手机记录下了这美好的一刻，高肃看着手机里面，那绽放了笑颜的少女，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什么嘛，这不是能露出很开心的笑容嘛。”
“毕竟是难得的生日嘛，还在圣芙蕾雅学园的时候，每次生日芽衣都会给我做超大一盘香喷喷的炸鸡块，但每次我准备偷吃的时候都会被班长和布洛妮娅抢走，还说什么不许我在上桌前就吃，我是那种人吗!”
“然后大姨妈和姬子老师也会带着各种各样的好吃的，来一起给我办生日聚会，我的存在本身，或许就是个...............”
听得高肃的话语，琪亚娜用脚轻轻地踹了他几下，将视线看向了窗外，不知怎的，她说出来的话语也从原来满是回忆的兴奋，变为了失落感。
“是个什么？错误吗？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在辜负所有相信你、珍视你、感谢你的人的心意，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哦。”
“可是我...我什么都做不到...姬子老师曾经说过，如果战友的意识被崩坏能所浸染，那么就必须毫不犹豫结束她的生命，可是为什么......”
说道这里，琪亚娜将头埋了下去，看着面前情绪忽然失控的少女，高肃揉了揉她的头顶，将视线和她那如同波斯猫一般的异色瞳对视。
“因为，你是她的学生，不是她的战友啊，琪亚娜，如果你是真心想要掌握这股力量的话，就请你用它做自己想做的事吧，如果说你一个人无法背负其责任的话，我会和你一起背负下去的。”
“等到你完全掌握你体内这股力量的那一天，到时候，你就能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地回到大家身边了，西琳也是这么想的对吗？过上这样的生活。”
“嘁，谁想.....”
趴在琪亚娜脑袋上的西琳，忽然被高肃点名，有点惊慌失措的丢下了这句话之后就回到了琪亚娜的体内，对于高肃所描绘的场景，她不止一次的幻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