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中层管理克莉丝
沈弈退出了刚刚的状态。
思考了一会，沈弈决定把这种状态称为“附身”
“就像是鬼附身一样，自己之前，占据了苏翎的身体。”
沈弈思考了一下，自语道：“等一下？如果他们祈祷我，让我附身，是不是比起附身，还有一个更加合适的名词来形容？”
沈弈犹豫半晌，在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张纸。
他在纸上缓缓写下一个名词。
降临。
“总之，又是被召唤衍生出的新能力。”
沈弈能感受到这种新能力的作用，让几乎所有的召唤者们，每个人名副其实的成为了自己的“棋子”。
嗯，所以怎么说来着，你可能觉得和世外之神做“交易”，看起来是自己赚了......但是长期来看，人类永远都是亏的一方。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交易。
世外之神可以随意制定规则，打破规则，所有被们关注到的人类，其最后的命运，仅仅取决于世外之神的心情。
沈弈躺在床上，思考道：“各种权柄变得越来越多了，不知道再接下来，我身上还会出现什么新变化。”
从基础的被召唤，给予恩赐、使用权柄，再到聆听祈祷、传达神谕......到了现在，自己已经 可以进行“降临”的新操作。
沈弈在床上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自己距离真正意义上的世外之神，已经愈来愈近似。
第二天早上，沈弈拿出十方旅人之书。
“旅行”
他已经回到了咖啡厅。
身上的衣服都没换，直接用影子面具变出在咖啡厅工作用的衣服。
咖啡厅外的雪地，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
克莉丝。
她穿着中长款浅黄色貂皮大衣，貂皮下的黑色短裤极短，露出两条白皙丰腴的大腿，丝毫不觉得冷。
克莉丝一直站在咖啡厅外面，时不时会往里面看一眼。
她突然看到沈先生，立即露出笑容点头。
沈弈点了点头，走上前去，给克莉丝打开玻璃门。
克莉丝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笑着点头，说道：“沈先生，我今天忘了预约就来了，实在很抱歉。”
沈弈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吧台后。
“没什么，你以后不需要预约也可以，想来就来。”
克莉丝点了点头，笑容愈发灿烂：“好，我知道了。”
沈弈心里有一种感觉，克莉丝可能是故意忘记预约的，然后，再这么一说，得到自己的准许顺带拉近关系。
他没太在意，开始准备咖啡。
“沈先生，我今天想尝试黑咖啡。”
她说希望尝试黑咖啡，这倒是让沈弈有点意外。
克莉丝坐在靠窗的位置乖乖等待着。
过了一会，沈弈拿着咖啡来了，平静地把手里的咖啡放在桌子上。
“谢谢。”
她说完也不怕烫，拿起黑咖啡就喝了一口。
“真的很好喝，每次喝都有不同的余韵。”
克莉丝只是喝完一口，立即就夸了起来，但也只赞美一句，没有显得太假。
沈弈点头，坐在她的对面。
同时，手指搭上其他人看不见的红色丝线。
他感觉到了克莉丝的真实情绪。
一个是“快快觉得我很棒”，另一个是“真苦”。
克莉丝对这一手操作毫不知情，继续笑着，说道：“沈先生，这些天里发生的事情，让贝兰德里世界的很多人也感到不安。”
沈弈轻轻点头，说道：“嗯，我知道。”
克莉丝又说道：“据我所知，有一批来自厄迈瑞的超凡者，从厄迈瑞来到贝兰德，据说是为了避难的‘逃难者’。”
她顿了一下，说道：“但我感觉，这些人未必像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沈弈看着女孩的眼睛，问道：“你调查到了什么？”
克莉丝说道：“我查到在这群逃难的超凡者里，有一个人与众不同，被人们称为‘小丑’。”
小丑？
沈弈听到这个名字，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印象里能被叫做“小丑”代号的人，不是杀人狂就是精神病，要么就又精神病又杀人狂。
克莉丝继续说道：“这名‘小丑’在来到贝兰德后，似乎和一个叫‘剥皮人’的贝兰德本地超凡者接触过。”
“剥皮人，本来是一个相对普通的超凡者罪犯，实力甚至不足扭曲级，但是他在接触小丑后就立即变强，实力提升非常迅速，而且也更加残暴，短时间内造成数起凶杀案，甚至还杀死了一名B级的调查员。”
本来不足扭曲级的实力，突然能杀死B级调查员了？
沈弈感觉到了蹊跷，说道：“你觉得，‘小丑’是通过某种方法，让‘剥皮人’突然间变得强大凶残？”
他想起了隐瞳者事件，当时的伪神者怀特就通过扭曲认知，将一个接一个的普通人改变了认知，潜移默化地变成可怖的怪物。
克莉丝点头，说道：“是的，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根据我掌握的情报，当时他们在酒吧里交易过一种药物，很可能就是这种药物导致‘剥皮人’出现变化。”
沈弈想了想，说道：“你知道小丑在哪里？”
克莉丝摇头了。
“不，但我们已经掌握了剥皮人的确切位置。”
“你很不错，克莉丝。”
沈弈突然夸奖起来。
克莉丝微微一愣，说道：“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沈弈从红线上感受到明显的喜悦情绪，笑着说道：“如果防魔局知道了剥皮人的位置，肯定已经抢先一步，把剥皮人控制住，或者直接处决，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只说明一件事。”
“就是你比防魔局更早的知道了‘剥皮人’的隐藏位置。”
克莉丝没有否认，只是微笑。
确实是如此。
她已经将荼蘼花事务所运作的很好，有许多高阶收尾人都加入其中，情报网扩大了很多。
“克莉丝，你带人去解决这件事情，而我会看着你们。”
沈弈不打算亲自出手了，毕竟敌人应该不是多强，这件事情应该也不大。
换句话说就是我现在琢磨的是能导致社会崩溃的敌人，还有预言中的世界末日，小事就先不需要再让我出手了。
“正好你组建的势力也需要一些历练。”
沈弈平静地双手交叉，靠在椅子上说道：“而且我还有更多事情要你去做，有些人和事，以后都要你去替我交接，不再是我亲力亲为。”
交流圈子变得越来越大，他开始变得很忙碌，而最近的主要精力要放在厄迈瑞那一边。
有很多事情，其实无需他亲自过问，那就可以交给他人处理。
学过基本管理学的都明白这个简单道理。
毫无疑问，克莉丝就是最好的选择......一个相当省心的中层管理。
“是！”
克莉丝立即点头，显然非常高兴。
“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些人的情况......”
于是，沈弈把匠人会，防魔局，混沌余烬教团，甚至是拜伦和乔治的情况，都透露了一部分内容。
克莉丝越听越是震惊！
她知道沈先生在贝兰德的关系网错综复杂，却从没想到过，会是原来如此的深和广！
上到防魔局的局长欠他的人情，下到教团的大祭司听从他的命令，再加上自己和其他人，贝兰德的里世界被他一人就掌控不少。
克莉丝听得一身冷汗，愈发感觉沈先生深不可测，而且也能确定一件事情。
他的势力绝对不止于此！
是的，克莉丝可不觉得沈先生会把所有的东西全盘托出，第一次的交代，必然只会选择一部分......可仅仅是这一部分，就已经让她惊愕万分。
沈弈的确有所保留，比如圣徒佛洛的情况，这种就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佛洛本人也没有真的投诚自己。
不过，大方向上沈弈基本给克莉丝透了一个底。
作为成年人，先不去考虑“信任”这件事情，而是以最现实的角度思考。
现在的他通过红色丝线的力量，完全能感知到克莉丝的情绪变化和忠诚状况，而且，随时随地都可以裁决克莉丝的死活。
再加上克莉丝跟随自己能获得巨大利益，所以，她基本不可能背叛自己。
就算背叛自己，自己也不会怕。
沈弈平静地说道：“那从今以后，你就是代表我的使者，偶尔替我和这些人接洽。”
“我知道了。”克莉丝的神色很认真。
沈弈继续说道：“等你解决完‘剥皮人’，帮我办一件事情。”
“很重要。”
“下周二，匠人会要把一件神秘遗物交给我......是我委托了材料，让他们的首席大师铸造的新神秘遗物，而这件神秘遗物，我已经承诺过给予混沌余烬教团。”
“这其中的交接事务就交给你吧。”
克莉丝知道这是一个考验，立即承诺道：“我一定会办好的，请您放心，无论如何，这件灾害遗物都不会有丢失的可能，必然被送到应该到的地方。”
沈弈轻轻点了点头，却又微笑着说道：“不过你搞错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