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崩坏意识……意识…….”
菏泽夜口中喃喃着由模糊句子串联起来的词汇，直接动用了时间能力，来到了逐火之蛾总部的大门前。
立子她们不知道的是，粉发少女铃吸引的，并非是菏泽夜的注意，而是卡兹的注意，或者说，是吸引了卡兹身上病毒的注意。
少女的意识深处的某种特质引起了黑光病毒的注意，少女可能没有意识到什么，但是菏泽夜意识到了，那是一种挑衅的信号。
并且这股信号很快便转移了，转移到了某件事物上，不断对菏泽夜散发出一种只有他能够察觉到的特殊信号。
信号的源头，距离正在进行崩坏兽基因融合的Hua很近，于是，菏泽夜毫不犹豫的赶往信号发生的地方。
菏泽夜没有如立子所想与守门人发生冲突，而是直接找到了Mei博士。
Mei放下手中的通讯器，淡然的注视着这名与她初见时相比眼神大变的少年，出声道。
“我该叫你什么？”
“我的名字叫菏泽夜，当然你也可以叫我惠。”
菏泽夜笑着答道。
“衣服很漂亮。”
菏泽夜眼角一抽，他从封印里出来之后注意到自己的一身装束，一口老血卡在嗓子里差点横死当场。
“谢谢夸奖。”
菏泽夜抿着嘴唇，颇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Mei的语气一本正经，很是认真的样子，正因如此，让菏泽夜觉得更加羞耻。
“直入主题吧，我来找你是想要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第八律者的律者核心，我遇到了些麻烦，需要借助那玩意的力量，那块石头，现在应该还没被做成神之键吧。”
“能告诉我，你要用它来做什么吗？”
Mei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律者核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正是有了它，律者才是律者，它即是钥匙，也是象征。
而且，律者核心并非是那种除了原主人谁都不能用的东西，她可以将其制成神之键为人类所用就是证明。
律者核心内含有强大的崩坏能，且只要有与其相匹配的条件便能融合律者核心，成为新一任的律者，并且这个所谓的条件并不苛刻。
律者核心向来是被严加保护的重要物品，其所制成的神之键，拥有左右战局的强大力量，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那东西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借出去的东西。
如果被有心人利用的话，其所能造成的灾害并不会比律者来得要小。
话虽如此，Mei没打算拒绝，比起可能出现的后果，她更好奇这个谜团重重，让人猜不透的少年想要借用它的理由，以及打算用它来做什么，或者说，能够用它来做些什么。
菏泽夜本就没打算隐瞒，因为并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情，望着面前这个酷似前世游戏中某御三家之一的某芽的女性，想起自己曾经拥有的某个道具，菏泽夜总觉得心情有些微妙。
抛开这个想法，菏泽夜开口道：“律者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不知博士是怎样定义的。”
“崩坏的代名词，摧毁文明的罪魁祸首，崩坏的使徒。”
“这只是普通人对于崩坏的定义不是么？我想问的是您心中的定义。”
“……”，Mei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一种高生命层次的生物，人类文明的敌人，必须消灭的天灾，这些吧。”
“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吧。”
菏泽夜笑笑，开口道：“崩坏是一种应文明而生的抑制力，是神为了抑制人类发展而启动的手段措施，而律者，则是被神选中，代为执行的“执行者”。”
“说白了，律者只不过是打工的罢了，只不过职位比较高，能够获得boss给予的诸多特权。”
“所以。你们所与之战斗的，不是崩坏，不是律者，而是神，是这个世界”
“啊，这么说的话您可能不太理解，因为您也许是不信神的。”
菏泽夜歉意道。
“这跟你的目的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我说，那个所谓的神在找我，你信吗？”
Mei没有出声，示意菏泽夜继续说下去。
“我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站在人类这一方的，至于崩坏的意志，或者说神为什么找我，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想要跟它谈一谈，说不定能够解决掉目前的困境。”
“困境？”
“啊，是说我，您不用在意，这个困境除了我自己之外，没人能够帮我，说不定那个神可以？”
菏泽夜摆摆手。
崩坏意志使用某种手段将其本身的意识唤醒，又发出信息，引导自己来到这里，这么大费周章，菏泽夜怎能不来见其一面？
“……”
Mei沉默，菏泽夜说的这些是她所熟知的科学所没有的，至于他说的，崩坏意识想要见他，Mei相信了。
“但是这些并不足以成为你不会被崩坏控制的理由，你的力量我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如果你因此被操控，成为律者变成了人类的敌人，我目前想不出什么办法阻止你。”
Mei摇头道，接着话锋一转：“律者核心可以给你，你怎么使用它，我也不会过问，我要进行一场赌博，而注，压在你的身上。”
“你太神秘了，你是谁，从何而来，为什么具有这种力量，又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的东西，我们统统不清楚，甚至对你身为人类这一说法也抱有怀疑。”
“但也正因如此，你的行为以及其可能造成的后果都是无法计算出来的，人类终会灭亡，即使我一直在做准备，根据计算，胜算也不足百分之一，第十四位律者，终焉之律者，它将成为人类文明的尽头。”
“而你，是定数中的唯一变数，所以我要对你下注。”
Mei博士拿出被装在特殊器皿中的律者核心交给菏泽夜。
“您的这个评价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只是很遗憾，即使你把注压在我身上，我也无法确保就一定能够赢钱。”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在那之前…….”
菏泽夜闭上眼睛，将意识沉入手中的律者核心。
我还挺想见你一面的，崩坏意志。
第217节 第二十六章 想了想，还是不起章节名了吧
意识覆盖上律者核心，沿着某个只有自己能够察觉的意念往上追溯，当接触到某个存在的一瞬间，菏泽夜站在了“神”的面前。
具由众生百态的纯白“人影”端坐于纯白王座之上，它便是造成崩坏的罪魁祸首，人类文明的“抑制力”崩坏意志。
菏泽夜昂首挺胸直视崩坏意志，神情不显丝毫畏惧，只淡淡打了个招呼：“初次见面，崩坏意识‘大人’。”
“初次见面，外乡人。”
听不出男女，一种独特的声音直接在菏泽夜的脑海深出响起，其对自己独特的称呼让菏泽夜眉头一挑。
“你知道我的身份？”
“身份？吾不知汝何身份，吾只是想知道，汝是如何到达吾的世界。”
“打破世界壁进来的呗。”
菏泽夜耸耸肩，摊手道：“都说神是全知全能，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弱啊。”
“世界之壁.......那面无形之墙，原来如此，吾非全知，亦非全能，人有力所不能及，吾亦是如此。”
“你可真实诚。”
这个时候不是该为自己辩解一番的么？好歹是神，竟然甘愿把自己降到人类的层面？
“说吧，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如果是让我站在崩坏那方的话就免了，虽然我不执着于人类的身份，但好歹也当了几十年，说不定以后也要继续当下去，让我成为怪物什么的，还是免了吧。”
“汝不为人，亦非神。”
崩坏意志如此说道。
“是人是神，是鬼是怪都是别人的定义，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菏泽夜撇撇嘴，不是人，也不是神，那是什么？还有，你说我不是人我就不是人？凭什么由你来界定？
“事由人定，史由命定，汝为变数，扰乱世界，是为何事？”
“有时候在想要某件事情时，往往会被周围的因素所干扰，最后变得身不由己，我来了，然后发生了某些事情，我又因此去做一些我认为对的事情，这不就是命运么？这个世界充满变数，你看到的命运难道就一定会发生？亏你还是个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人类必定走向毁灭？这个命运是谁定的？你？还是世界？你们擅自给人类定下命运，人类拼命反抗所谓的命运，这本就是一种命运，命运是不定的，正因为命运也有可能被推翻所以命运才是命运，你们所规定的命运，只是虚假的命运罢了，区别只有有力量的可以去改变和无力的只能接受安排罢了。”
“更何况，扰乱世界？不见得吧？这个世界本就以及够乱的了，你所谓的命运穿插其中，然后造成种种因果，我的到来，也是一种命运，只是我带来的命运，不在你的预测之内而已。”
“你叫我来，总不会是想要跟我争论什么是命运吧，你有你想做的事情，我也有我想做的事情，既然目的相互冲突，那就只能有一方妥协，如果双方都不想妥协，那就看谁能笑到最后，用力量也好，用智谋也罢，你赢了，就是你的命运，我赢了，就是我的命运，不管什么时候，胜利的那一方，才有资格书写命运。”
菏泽夜张开双臂，大声道：“不用试探了，这不适合你，崩坏意志，你是神，不该有所畏惧，既然你觉得我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那就来排除我吧。”
“我的立场很明确，如果你不想妥协，那就开战吧！不，战争早就开始了，这里应该说。”
菏泽夜握紧拳头，对准崩坏意志：“继续战争吧，崩坏意志！”
“汝本可置身事外。”
“我不会置身事外。”
“汝什么也改变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汝必将失败！”
“你也不一定胜利！”
“人类终将灭亡。”
“我不要你决定，我人类决定。”
“如此，甚好。”
话音落下，一股强横无匹的庞大意念直冲菏泽夜识海，似乎想要一鼓作气撕碎菏泽夜的意识和灵魂！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菏泽夜放声大笑，主动牵引那股庞大无匹的意念，与某道禁锢他良久的封印撞击在一起！
嘭，轰！！
只有菏泽夜能听到的核爆一般的巨响，在两者相触瞬间轰然炸裂！
“多谢相助！神大人哟！”
菏泽夜最后说完，整具“身躯”瞬间裂纹遍布！如同破裂的瓷娃娃再此遭受重击一般，眨眼间支离破碎，四散崩裂！
随着菏泽夜消失于纯白的空间之内，这片空间，再次恢复了恒久不变的宁静。
而现实世界中，本来双目紧闭的菏泽夜突然间好像被抽去骨头一般软软的倒在地上，如同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
.......
菏泽夜当然不会死亡，但是灵魂受创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崩坏意志并没有留手，完全是冲着摧毁菏泽夜而发动攻击的，菏泽夜当然也早有准备。
概念虚空内那个不知名存在最后施加的封印，即便菏泽夜已经找到了破解的方式，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够破除的，据菏泽夜自己估计，想要完全恢复意识，最顺利的情况也需要二十年以上的时间来消磨。
因为那道封印完全是针对他的，甚至连门之匙的力量都被限制，破除比想象的困难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