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ker的脸染上了愤怒。
利刃在沸腾的杀气中挥舞得更加迅速了。
大盾与利剑相撞,发出刺耳的轰鸣。声音在惊人的速度下串联起来,听上去仿佛组成了某种管弦乐。
神代魔术加持下的强烈的冲击几乎硬生生的将玛修往后抵着。
开始了。
盾娘和影武者之间喜闻乐见的角斗肉搏。
所有人睁大了眼。
……
038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
“不愧是征服王的替身......”
“为了躲避诅咒,你应该不断放出着关于伊斯坎达尔外貌的假情报。不,实际上你应该也曾作为伊斯坎达尔的代理人进行过行动吧。因此,流传于后世的伊斯坎达尔的外貌与你非常相似。”
黑发。
金银妖瞳。
以男人来说矮小的身材。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当时情报工作的结果呢?
伊斯坎达尔会带着她驰骋于诸多战场也是理所当然。远征到埃及为了抵御那里古老的魔术时,或者是面对印度那一脉相承的妖术时,她便是守护征服王的王牌。
同时,正因为她是王牌,所以才要隐瞒其真实身份。
Faker保守了一生,不,是带进了坟墓里秘密,在此刻被眼前的男人无情揭露。
甚至可以说是体无完肤。
玛修明白,正因为这近乎残忍的话语,对面才会保持如此猛烈的怒气。。
“……看来你很喜欢攻心啊。”
在一旁注视着的哈特雷斯突然这样嘟囔道。
方寒的话语,简直就像是穿心之剑,哈特雷斯观察着这个现场,然后命名道。
没有人比你更懂阴阳怪气。
唰,Faker后退了一大步。
玛修正准备追上去,但发现她并没有咏唱咒文。
“……纠正一下吧。”
女英灵发出了阴郁的声音。
“光说印象的话,我们以前真的很像。甚至能让我代【那人】去办一些事情。接着让我做代理人也是自然而然。……不过大流士的母亲认错的确实是兄长。”
Faker露出獠牙般雪白的牙齿,说道。
她的眼中充满了强烈的憎恨。交织着杀意与敌意的眼瞳,仿佛变成了会吞噬一切光芒的黑珍珠。
“啊啊,已经没有意义了。你如果那么想知道那就告诉你吧。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名字。”
她自白道。
“……没有、名字?”
“以成为王的影武者为目的加工出来的我,没有固定的名字。因为只要没有名字,就能彻底成为王的影武者。成为抵御以名为伊斯坎达尔的王为目标的所有诅咒的,完美无缺的盾牌。哈哈哈,奥林匹亚丝在将兄长培育为将军的同时,可是不惜对幼时的我使用药物,来防止我产生多余的自我。”
据说在魔术中,被他人知晓自己的个人情报是一种禁忌。甚至在某种魔术系统中,光是被知道名字就能让诅咒的精度跃升几十倍。
既然如此,只要不取名字就可以了。
在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借用伊斯坎达尔这个名字。
小姑娘们感到一股寒意滑过脊椎,那是一种与恐惧相似却又有细微差别的感情。
神代魔术师竟然行为处事如此决绝。
“尽管如此,那个王也曾多次要为我取名字,但我都强硬地拒绝了。在需要王之外的名字时,就会借用兄长赫费斯提翁的名字。仅此而已。只是这样而已,魔术师。”
似乎是为了反击,对面义无反顾的说出了事实的真相。
这在方寒看来就像是无能狂怒,这位职介为Faker的从者在极力的维护征服王和自己的尊严。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那本人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一开始到底想对韦伯干什么?是杀了他,还是和他成为一种喜闻乐见的修罗场关系。”
“拜托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你到底想说什么?!”
粘稠的血液滴落了下来,就像水洼一样。
对面的从者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心情看着方寒扶着腰,慢慢地站了起来。
然后,打了个响指。
“没办法,孔明同学现在是我的手下,又是征服王名义上的王妃,我怕你们日后打起来,这样未免有点不太好啊。”
“谁是王妃?!!”
瞬间。
被重创的Faker就好像是暴怒的雌狮侵犯领地一般,朝着方寒无能狂怒。
“没想到你们之间居然还有如此始料未及的关系。”
“啧啧啧...我闭关的十年这个世界是不是变了太多了啊。”
哈特雷斯好像十分佩服地说道。
“也是一言难尽啊。”
方寒的轻笑声中透露出偷税至极的意味。
没办法,孔明对我,对于我们整个迦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打工人。
他弥足珍贵的感情经历值得所有人去守护。
“啊啊..我这边也要考虑一下servant的想法麽。”
哈特雷斯应和着不断点了点头,然后挠了挠脸。
“看来如果不想办法解决掉你,Faker大概是不愿意陪我离开了。再怎么说也不能再用掉一画令咒,而且如果用了的话,我和她应该也很难再和好了,与你们为敌还真是辛苦啊。”
面对这种局面,红发的男人依旧保持着柔和的微笑。
“所以这也是无可奈何,没关系的,就算你用完令咒也对我无济于事。”
“试试?”
“试试就逝世。”
方寒径直走到了盾娘的身前,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看着这位时钟塔现代魔术科的前任学部长。
这位在时钟塔十二个部门当中,唯一不是君主地位的“幸运儿”。
哈特雷斯的手轻轻地捂住了自己的左胸。
【【反转吧,我的心脏。】】
那是歌唱一般的旋律。
玛修感到有什么东西【反转了】。
不是自己,而是在外侧。就像是世界的外皮被整个反转了一般强烈的违和感,让小茄子一时之间有些想吐。
方寒也感觉到了它来自哪个方向。
夜色中,在列车前进的方向上,出现了什么东西。
“刚才、是?”
“虽然我不是虚数属性,但也能做到类似的事。作为这颗心脏的代价。”
哈特雷斯平静地说道。
他说作为失去东西的代价,自己也得到了什么。我想那多半与通常的魔术不同。是与以咒文或动作进行申请,以魔力或魔术基盘来驱动而造成的一系列现象似是而非的行为。
作为被妖精诱拐的代价,而得到的无可替代的特权。
“对了,你们不觉得的腑海林(Einnashe)之子消失得有一点太轻易了吗?就算孩子比不上本体,但身为伟大的神秘之徒就那么简单地被消灭也太丢脸了。”
在轨道的前方不断膨胀的魔力,在腑海林的深处曾经见过。
“哈特雷斯……!”
“我偷偷地回收了部分受伤的腑海林(Einnashe)之子的核,也封印在虚数口袋里。然后刚刚在列车前进的方向上放了出来。不管怎么说它都是顽强的死徒。伤得越重,就越是会寻求能用来填补的对手。”
伴随着他的话语,传来了巨大的异响。
从轨道的前端不断迫近而来的,如同触手般的树枝。外侧依旧是被冰层包裹着,但从树皮上能清楚地看出来,那如同血液一般鲜红的不断脉动着的东西,是受伤至极限状态的腑海林(Einnashe)之子所选用的新形态。
“和之前不一样。现在的腑海林之子可从来没有这么饥渴过。那么请问,这附近魔力最充沛的是什么呢。”
这还用问吗。
魔眼集列车现在正被冰树枝缠绕着,被腑海林之子不断吞噬。
“你们神仙打架的时候,能不能注意一下这里还有凡人。”
菱理轻轻扶了扶眼镜。
列车屋顶上展开的死斗所发出的惊人的轰鸣声,连车厢里也能听到。但是,她还察觉到出现了另一股强大的魔力。
她走向装饰雅致的窗户旁,将窗户向上推开了。
就这样,她看到了在轨道的前端像触手一样扭动的古怪树枝。
“哎呀呀。”
菱理无奈地摇了摇头,嘀咕道。
“唉。虽然预料到了他会设下什么机关,但没想到居然会利用腑海林(Einnashe)之子。该说他不愧是原学部长吗。”
“你说腑海林之子……?!明明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