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蒂丽亚？”
他开口，左看看又看看，却是一下子分辨不出来。
维多利加和柯蒂丽亚，长相一样，穿着相似，身高基本没区别，但在气质上还是有些区别的。
如果是一年前看到这一幕，古雷温绝对能区分出来。
可是现在，这一年时间，柯蒂丽亚时不时地代替她的女儿来到幽灵事件组处理事物，早就被古雷温熟悉。
在古雷温的眼中，眼前两个少女（？）的气质有些区别，但都属于维多利加，感觉中两个都是妹妹。
他用力看着，还是分不出来，不禁嘀咕了一句：“果然是恶魔，十多年过去了，还是一点都没老。”
他在很早的时候就觉得柯蒂丽亚是恶魔。
最开始是因为柯蒂丽亚那传说中的灰狼血统。
后来嘛，则是因为他妹妹维多利加。
小时候他就对被父亲关在黑塔中的妹妹很好奇，经常一个人去偷看，交流，结果……
被小小的维多利加，以蓝晶石在自然光下呈暗红色，在人工灯光下呈暗绿色的变化给忽悠，说是恶魔之力，那时候的他差点被吓哭了。
后来，维多利加还用荧光粉涂抹到老鼠身上，假装发着蓝色光芒的地狱使者在她身边走动，他真被下出了眼泪。
自小开始，这样的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
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维多利加是真的恶魔，因此证明了生下维多利加的柯蒂丽亚，同样是恶魔。
在他成为警察，接触到各种常识骗局后，知道了维多利加是在耍他，不过性格上还是恶魔，坏心眼的小恶魔。
如今，他再次改变想法，柯蒂丽亚是真恶魔。
不老的魔女。
孙白河：“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等等，你是柯蒂丽亚还是维多利加？”古雷温问。
孙白河反问：“这不重要，反正一年了你也没区分出来。”
什么？古雷温瞪眼，一年了？
这么说，去年这时候，自己就见到了柯蒂丽亚？这一年时间自己经常见到柯蒂丽亚？
他痛苦地按着太阳穴，没分出来，真的没区分出来。
长得一样，穿的一样，连聪明度都差不多，怎么分？
孙白河一皱眉，“没时间了，你马上去通知席纽勒，你们尽快到郁金香公园来，在那里我会细说。”
“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要在郁金香公园？而且为什么是席纽勒那个家伙？”古雷温一脸的不爽。
孙白河淡淡地看着他，“我们俩被幽灵盯上了，这几天一直受到袭击，今天达到巅峰，早上到现在被袭击了三次。”
“我的直觉，最多能预知到半个小时内绝对安全。”
“半个小时后就无法做任何保证了。”
“这件事情虽然总要，需要把幽灵事件组所有的干部都叫上开会通知，可真的那样做，说不定幽灵事件组会全灭。”
“因此只能让你和席纽勒作为代表，开个小会。”
他见古雷温脸上那又惊讶又恐惧又担忧又无力的神色，说道：“从概率上来讲，正中午，不进入屋中，在空旷的阳光直照下的地方，受到幽灵袭击的可能性最小。”
“就算受到袭击，你们两个的安全我还是能保证的。”
“人多就没办法了。”
说罢，孙白河就拉着维多利加离开，古雷温受到这个消息的冲击，一下子待在原地，傻了一样。
等孙白河离开，他才猛地回神过来，想要追上去，又不得不停下，表情变换不定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怎么会这样？最后，他捂住自己的脸，缓缓地蹲了下来。
连我唯一的，最后的亲人，也要夺走么？
郁金香公园，孙白河找一个长椅坐下，摸摸身边的维多利加的头发，“你还真是没心没肺的啊。”
“我的心和肺都放在你那里了。”维多利加撇他一眼。
孙白河：“……柯蒂丽亚，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女儿和你一点都不像了，这一年变了好多。”
柯蒂丽亚：“……”
孙白河：“说起来，维多利加没见到你之前，性格上和你还挺像的，都有些独立，又依赖人，有些黑心，又善良，有些坚强，又柔弱……可是遇到你，就变得和你不一样了。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柯蒂丽亚：“别把问题甩到我身上，我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心里都没有一点数吗？”
孙白河想了下，点头：“好吧，是我们两个人的错。以前维多利加和你一样，是个严重缺爱的孩子，所以性格上比较像，现在……大概是我们给她的爱太多了。”
柯蒂丽亚使劲摇头，才不是，才不是，她只是变着法子撩你和你调情而已，其他的一点都没变。
“妈妈的心和肺也在你那里。”维多利加突然的补充了一句。
柯蒂丽亚：“……”
女儿，你这撩孙白河，和孙白河调情，还带上妈妈的操作是什么意思？柯蒂丽亚感觉十分的茫然。
孙白河鄙视地看着维多利加：“你妈妈才不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除了不敬重老师外，你妈妈可是个好女人。”
“我除了不敬重爸爸外，也是个和妈妈一样的好女人。”维多利加反驳。
孙白河：“看你的书，别废话。”
“哦。”维多利加继续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