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次元归来 第151节

他再次思考了一下情况,末日世界,搜索古代文明的科技遗产,各国应该都会在里面建立基地。

火星上的暂时不用管。骑士世界,替身世界,神话世界,都有自保能力。变形金刚世界同样不需要他们担心。魔法世界,深渊已经被封印,且魔法世界的魔法师们,对此已有提防。刀剑神域世界的御体系正在打造。

孙白河还是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夜景,他把情况梳理了一遍,确定没问题。不过,脑子还是有些乱。

雪之下雪乃走过来,轻声问道:“遇到困难了?”

“倒也不是。”孙白河回答,目前的情况还没有超过他的承受范围,应该说还远远不足以让他紧张。

只是他为节省力量,为应对未来的危机,为长远的考虑,才做出各种安排。否则爆发力量的话,他在一眨眼之间,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但那种行为并不是真正的解决之道。

雪之下雪乃问,“心情不好?”

孙白河又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好。他看了看雪之下雪乃这个一直能够理解他的,能倾听他的烦恼的女孩。

也许,可以和她说说。孙白河望着天空,缓缓说道:“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有个女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雪之下雪乃手一抖,随后不着痕迹的将手放进口袋中,“你都活了好几千年,有个女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里的情况有点复杂,这个女儿还不知道我是她爸爸,她的妈妈和我曾经还是死敌,互相厮杀了百年时间,后来,发生了一件意外,才有了她的诞生。”孙白河这样说。

雪之下雪乃沉默,没有说什么。

“吃饭了,吃饭了,老大,雪之下过来吃饭了。”

孙白河朝雪之下说,“走吧,吃饭吧。”

这顿晚饭,雪之下雪乃感觉吃的一点滋味都没有。她努力表现的和往常一样,不过,思绪还是非常乱。

晚上,小林她们一个个都回房睡觉,阿尔托莉雅似乎加班还没有回来,客厅中只剩下雪之下雪乃一个人。

客厅的灯光亮着,她走到那张巨大的结婚照前,看着结婚照中,伴郎打扮的孙白河和她。

照片中她和孙白河两个人,互相搂着对方的肩膀,脸上带着笑容。她可以看得出,自己的脸上,那是有点甜蜜和欣喜,很轻微,自己看得出,是因为她知道自己那时候的心情。

“一直都知道你活了几千年,经历过很多很多,我认识你的时光在你的生命中,是微不足道的,短短的一瞬间。你漫长的生命中,大概认识了很多很多的,和我相似或不同的女性。不过一直以来,都有一种错觉,也许只有我……”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才真正的体会到,意识到,你活了几千年,你那漫长的生命的真实模样,妻子,女儿……”

雪之下雪乃低着头低语着,握了握拳头,这种事情她不是完全没想过,但她一直以来都下意识地逃避着,或许一种侥幸心理,自己是特别的,他以前没经历过什么感情。

而今天这个问题赤裸裸的摆在她面前,避无可避。

时间,时间,时间……

她在客厅中站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孙白河的房门打开。

他走出来,看着雪之下雪乃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休息呀?”

“为什么?”雪之下雪乃轻声问。

孙白河走到她面前,不解地问,“怎么了?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雪之下雪乃看着孙白河,缓缓的把脑袋埋到他怀中,抓着他的衣服,咬着嘴唇。

孙白河身体一僵。

雪之下雪乃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不能早点相遇?”

时间,时间,时间。太晚了,时间太短了。他们的故事才开始,孙白河和别人的故事却已走到了终点,没有公平可言。

女儿这两个字,给她的刺激太大了,她才十七岁。

孙白河沉默,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早点认识我,你认识的就不是现在这个我了,你见到的现在这个我,其实正是由无数过去,不堪的过去,堆砌出来的。”

雪之下雪乃从他怀中出来,看着他。

“以前的我可不是这样子的,不是你熟悉的模样……想听听我和依文洁琳的故事吗?”孙白河同样看着雪之下雪乃。

“依文洁琳?”

“我女儿的妈妈。”

雪之下雪乃,“想。”

“这要从我的穿越说起,16岁开始穿越异世界,在每个世界停留的时间,多则十多年,少则几个月。我一直不断的从一个世界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穿越了大概有30多次吧,然后就到了魔法世界。在那个世界开始学习魔法……”

“……依文洁琳也是个倒霉蛋,在很小的时候,被人给转化成吸血鬼,变成黑暗生物,一直被魔法师追杀……”

“……结果吃瓜的我被她杀了一次,如果不是我有不老不死之身,那次恐怕就真的死了。那次暴露了不老不死之躯体,引来不小的麻烦,算是运气好加上一点手段才渡过去。”

“我们就此结仇,后来的百多年时间,我们一直在互相杀戮,仇恨越积累越深,每次见面都伴随腥风血雨……”

“无所不用其极,想尽办法杀死对方。”

“……那个笨蛋威胁那个毒师,想要用毒药杀死我,其实哪有什么能杀死不老不死的,我们这样的怪物的毒药,毒师是被她给逼的没办法,就用强力春~~药应付过去,人就跑了。”

“不愧第一毒师之名,那药是真的厉害……情况真的没法说什么,如果仅仅是我中招,我自己一个人,解决不难。如果是她中招的话,我把她杀死一次,大概就没事了,结果偏偏我为了拖她下地狱,给她也灌下了药,我们两个都中招,两个人一起失控。命运弄人吧,这种情况下自然就……”

“后来她就怀孕了。”

“这只是一个契机吧,其实在那时候,我和她都已经到了极限,毕竟我们在心理上都只是普通人。”

“和炼气体系不一样,那个世界的魔法,说到底只是普通人掌握了魔力的应用手段,和炼气体系解析万物提高认知,不断认知世界,不断提升境界不同。”

“我们那时候尽管有强大的力量,但都是普通人,作为普通人我们都活了200多年,到达人类心理上的极限。看着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自己的同伴,看着长大的学生,所有人都在时间中衰老死去,看着世界变得越来越陌生……”

“再加上,我是第一次在那个世界停留了100多年,以为那里就是我的终点,没办法再穿越回来找到妹妹了。那100多年,我每天都在等待着次元通道的出现,越是等待就越是绝望,在心灵上都走投无路了,真正到了极限。”

“就在踏入疯狂的路上。”

“因为这件事的契机,我们放下仇恨像在一个干枯的水池中的两条鱼,相濡以沫。说不上爱情,但毕竟是唯一的同类,不老不死,被时间和世界抛弃的两人,抱在一起取暖。”

“那时候的我现在的我,是截然不同的。在那个世界我可以说是满手血腥,在绝望到要发疯的时候,甚至放手去杀戮,以杀戮宣泄心中的黑暗,那时候我只是个普通人……”

“你有滥杀无辜吗?在那时候。”雪之下雪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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