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军师你应该很清楚吧,太过聪明只会被王忌惮,”赛米拉米斯幽幽的说道。
“呀,这方面我还是蛮熟悉的,毕竟有几个老熟人就是因为主公的忌惮而玩完的,”陈宫推了推眼镜,“但是很遗憾,现在的主公实在太完美了,身为军师的我有的时候都会怀疑自己的计策是不是最优解。”
总之去自爆吧!
这怎么可能是最优解!
“是啊,王实在太完美了,”就像是粉丝听到其他人在赞扬自己的偶像一样,天草四郎时贞转过头有些激动说道,“每一次拜读他的传说我都忍不住感慨,这个世界实在太幸运了,居然能够诞生这样伟大的人。”
“对吧!”陈宫也有些激动,“要是他出现在我那个时代,我一定二话不说投靠他,如果是他一定可以改变世界!”
“没错没错!”天草四郎时贞用力点了点头。
明明吾就在旁边,汝居然和一个男人打得火热,而且还是在讨论另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王。
作为女帝,赛米拉米斯的怒气值开始直线上升。
“喂!汝不应该监视海面吗?”赛米拉米斯抬起脚踢了踢天草四郎时贞的小腿。
“那个,这不是有赛米拉米斯在嘛?”天草四郎时贞讪笑起来,“所以我才会放心。”
汝——
赛米拉米斯有些感动的向着天草四郎时贞伸出了手。
“汝是不是觉得吾很好糊弄,”赛米拉米斯毫不客气的捏住了天草四郎时贞的脸用力拉扯起来,“不要以为汝只要随便说两句,吾就会像傻瓜一样盯着海面,吾要维持空中庭院,没那个空!”
“赛米拉米斯你不是说只要有这个空中庭院你就是无所不能的吗?”天草四郎有些为难。
“吾没有说过!”
我是不是有些多余?
陈宫摸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为了避免刺痛天草四郎时贞,赛米拉米斯特地收起了贯穿手掌的尖刺,为了防止赛米拉米斯自尊心受挫,天草四郎时贞特地保持着一个比较难保持的姿势,任凭赛米拉米斯在他脸上作怪。
陈宫推了推眼镜,反光的镜片背后是他冷漠的眼神。
嗯,去自爆吧你们!
“不过,这个空中庭院确实很比吾想象中的要难办,”赛米拉米斯松开了手,又恢复成了之前懒散的样子,“这个庭院本来不属于吾,只是因为吾的传说中混入了它而已,必须先搜集一定分量的吾生前居住地的木材、石材、矿物、植物和水再组合起来,然后由吾举行长时间的仪式让幻想变成真实才能完成此宝具,但是这个世界的行动能力实在太吓人了,以至于——”
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海洋,身处阿尔戈号上的众人呆呆的看着天空。
“那,那是什么啊!”戈尔德鲁夫难以置信的大吼起来。
刚才他们还在开作战会议!
突然袭击也实在太夸张了吧!
“实在是大过头了,已经不是庭院的级别了,而是一整片大陆,很可惜,汝并没有那个资格让全部的庭院显现,”赛米拉米斯嘴角微微上扬,“啊~简直就像是蚂蚁一样,但是作为唯一一只逆行的蚂蚁,汝等实在太显眼了。”
甚至不需要特地去寻找,她的宝具足以覆盖整片海洋,一切都在她的视野内。
“赛米拉米斯你打算怎么做?”天草四郎时贞站到了赛米拉米斯的身边。
“吾的庭院是为了覆盖行星表面遮蔽异星神的视野而制造的,而不是为了对付蚂蚁,”赛米拉米斯翘起了腿,“就随便扔点小礼物和蚂蚁们玩玩吧。”
“小礼物吗?”天草四郎时贞叹了口气。
他倒不是因为赛米拉米斯的不上心而叹气,而是赛米拉米斯口中的小礼物,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制作的军团,虽然压根没有用。
“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戈尔德鲁夫瞪大了眼睛。
“那是,骸骨,”阿塔兰忒眯起了眼睛,“还有石像。”
“切,”伊阿宋扯断了绳子骂骂咧咧的握住了船舵,“大家准备好了,我要一口气冲上大陆了。”
“等一下!那些敌人怎么办!”戈尔德鲁夫猛地一震抱住了栏杆。
“这些家伙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来的,那个家伙,【雅典娜的证物】一定是在连接别的证物,不是阿波罗的就是阿尔忒弥斯的,不管是哪个都不是我们顶得住的,而且,”伊阿宋扭了扭脖子,金与白的头发在风中飘扬,“不过是一堆移动的靶子而已,我们这边可是有一个为了追杀某个人苦练箭术的猎人在。”
阿塔兰忒默默的拉开了弓。
“稍微有点抖也没有关系吧,”伊阿宋嘴角上扬,所有的船帆同时扬起,一直平稳的行驶的阿尔戈号开始猛烈的抖动起来。
“你以为我是谁?”阿塔兰忒眯起了眼睛,坐在她肩膀上的金角鹿也猛地抬起了头。
“那么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好了,”伊阿宋猛地转动船舵,“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船只,阿尔戈号的全速!”
“轰——”
汹涌的海浪在轰鸣声中掀起,阿尔戈如同利箭一般划开了海洋,于此同时一道道流光洞穿了海洋将半空中的骸骨和石像射穿。
“嚯~”赛米拉米斯挑了挑眉头,“让吾想想这个机制原本叫什么来着?”
密密麻麻的黑色板块从庭院的底部落下。
“十与一?”赛米拉米斯弹了个响指,“一万一千是不是更贴切一点。”
无数的光芒从天而降轰入了海洋。
第三十六章追击
“说起来,我们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青年双手环胸注视着坐在牢房之中的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会选择否认自己的世界。”
基尔什塔利亚抬起头,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青年,嘴角上扬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这本来是不可能发生的状况,哪怕只有一点微小的偏移,历史的轨迹都会相互错开,所以每一个异闻带的历史都是截然不同的,但是这个异闻带是异常的,明明出现了重大的偏差却牢牢的贴在泛人类史之上。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见到另一种可能性,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