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也不蠢,知道可能是被埋伏了,留在这里只会继续挨打。
所以他敲着驾驶室的玻璃:“喂,停在这里做什么,赶快带我们离开这里。”
桥本四郎将隔着驾驶室的玻璃敲得碰碰作响,但是却什么反应也没有,这时他才注意到,驾驶室的两名士兵,都是歪倒在椅子上,而且从他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其中一名士兵是脖子中弹,另一名是头上挨了一枪。
无一例外地是,两人都死了。
“可恶!”
桥本四郎重重一拳砸在驾驶室的玻璃上。
外面的枪声仍旧在持续着,而且非常密集,虽然看不到,但可以猜到,自卫队的士兵一定在与不明势力的敌人,进行激烈的枪战。
“你不出去指挥你的部下吗?”
坐在座位上的圣天子,表现倒是非常从容,一点也不慌乱。
“不用,”桥本四郎摇摇头,“我相信我的部下,他们都是一帮出色的家伙,虽然不知道敌人是谁,但是他们竟然敢惹到我们陆自的头上,我的部下一定会狠狠地教训他们。”
虽然桥本四郎说话时的气势很足,但他的额头上出了不少汗,而且脸色也不太自然,同样留在装甲车内部的几名士兵就表现得更不堪了,不过没有桥本的命令,他们也不能随意打开车门。
他们只能在心里暗暗地祈祷。
车外枪声大作,不时还有呼救的声音和叫喊的声音,车内却没有人说话,显得十分的诡异与不搭。
枪声整整持续了大概有好几分钟,有好几次桥本四郎都按捺不住,甚至将手都放在了门把手上,但每次都缩了回来。
只是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的面容,脸色越来越难看。
终于,外面一直喧闹着的枪声,终于停止了下来。
明明刚才的枪声那么激烈,可是现在却变得这么安静。
安静得让人仿佛要窒息。
桥本四郎的额头上冒出滚滚的冷汗,还有其他几名同样也待在装甲车内部的士兵,脸上也是慌张的神色。
“毛利,外面发生什么了,敌人已经被击退了吗?快回答。”
然而无线电里只有沙沙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回应。
桥本四郎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是他知道此时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就在这时,装甲车的车门被人敲了几下。
“谁?”
几人都吓了一跳,纷纷举枪对准车门。
没有人回应。
“毛利,是你吗?是你在外面?快回答我!”
桥本四郎大声喊道。
但还是没人回答。
桥本四郎试着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但还是止不住。
他对着自己身边的手下,做了几个战术手势,那意思是做好冲出去的准备,而且他还留了一个士兵下来,留在车内跟圣天子待在一起。
其他的士兵都点点头,表示会意,其中一名士兵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猛然往外推开。
里面准备就绪的士兵一口气冲了出去,迅速确保有利的战斗位置。
但是当他们冲出去以后,立刻就呆住了。
这里是外围区,他们行驶在外围区的道路上,外围区的建筑虽然破烂不堪,但是道路还是比较完整的。
此时天还没有亮,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跟在他们所在的这辆装甲车后面,还有几辆军车,军车的车前灯开着,明亮的光线一下就照亮了附近的地面,黑暗无所遁形。
而借助着车灯的光线,桥本四郎三佐和一起冲出来的士兵们也都看见了,在附近的地面上,全部都是死人。
有人躺在地上,有人靠在军车上,有人试图还击但是被击毙,也有人连敌人的方向都没看到就被杀死,地面上散落着黄澄澄的弹壳,跟在后面的军车上还有被打穿的弹孔,连轮胎都被打得漏气了。
剩余的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察看着周围,能够将一个中队几乎全灭的敌人,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地离开,敌人或许还在附近。
“乌拉!”
一个戴着红色贝雷帽的金发萝莉猛然间从他们所在的装甲车顶部落下,一匕首就捅(敏感词)进一名士兵的后腰,他痛得大叫,手指下意识地扣动扳机,贝雷帽少女抓住那名士兵的肩膀和手臂,带着他转了一小圈,一梭子子弹全部都打到他同伴的身上。
等到子弹打空了以后,包括桥本四郎在内,所有离开装甲车的自卫队士兵全部都死于友军伤害。
贝雷帽萝莉将匕首从那个士兵的后腰上拔出来,在他的脖子上飞快地抹了一下,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就像一滩烂泥那样倒在了地上。
随后,贝雷帽萝莉拿起突击步枪,对准装甲车内部仅剩的那名自卫队士兵。
最后幸存的士兵,看得都呆住了,他亲眼看到眼前的娇小金发萝莉,是如何将他的长官和队友团灭的,由于太过难以置信,所以手都抖了个不停,明明敌人就在眼前,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扣动扳机。
这时,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伸过来按住自卫队士兵的枪口上,士兵全身一震,转头看向旁边的圣天子。
圣天子对他摇摇头:“一切都结束了,投降吧。”
士兵全身都在发抖,不过还是顺从地慢慢将枪口放下,最后任由圣天子将枪从自己的手上拿开。
见敌人被解除了武装,头戴贝雷帽、内衬海魂衫的少女也压下枪口。
四周,同样戴着贝雷帽和穿着海魂衫的萝莉们走了出来,为首的少女朝圣天子敬礼道。
“圣天子同志,您好,初次见面,我是苇名城外籍军团的娜塔莎,奉社长同志的命令,前来营救您库玛。”
……
圣居的一个房间内。
这间房间平时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圣居职员用的办公室,而现在则是被一条大翔当成临时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