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子连多一个字都懒得多说:“给他。”
“这……好吧……”
天童木更不服气地将雪影递了出去。
“多谢。”
警卫伸出手去接。
然后一分钟过去了,两人像是拔河似的,都抓着那把武士刀。
“这位小姐,您是不是可以放手了?”
警卫一脸无奈。
“哪有,是你没有用力好不好,我的这把可是天童家的名刀,你别弄坏了。”
天童木更紧紧地抓着刀鞘,因为太过用力不愿松手,手指都显得泛白。
“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保管的,但是你不放手,我们也没法保管不是?”
“要不你们别保管了,就放在我这里吧,我保证一定不会乱来的。”
看着双方这拔河的架势,桐子真是败给木更了。
“木更,要是再不放手,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就吃素好了。”
“啊?”
天童木更下意识地松开,因为失去对抗力警卫不由得往后踉跄退出了几步,但总算还是没有跌倒。
桐子不由得白了天童木更,给对方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在一名警卫的带路下,进入了司马家的宅邸。
刚刚走进天守阁的一间和室,一阵香风猛地迎面扑来,接着一个身影就重重地扑了上来,将桐子按进了她的怀里。
感觉到自己的脸仿佛是被按到墙壁上一样的触感,桐子就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了。
“桐酱,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真是让我久等了呢。”
司马未织故意用糯糯的声音说道。
警卫识趣地深深一躬,然后走出去并且带上拉门。
天童木更气得浑身发抖:“女……女蛇妖,快给我放开桐小姐……”
“哎呀,是木更啊,”司马未织这时才抬起眼皮看向一旁的天童木更,“真是抱歉呢,你的xiong太大了我没能看清你的脸,我这还奇怪桐子酱身边的这个奶牛是谁呢。”
“你……你说谁是奶牛?”
虽然脸被按在司马未织的怀里,不过从声音上判断,木更小姐此时估计全身都在气得发抖。
“啊啦,我又没说你,你那么激动干嘛?”司马未织发出符合千金大小姐气质的笑声,不过在木更听来,估计跟女蛇妖的刺耳声音没有什么区别吧。
“呼。”
桐子总算是将自己的脑袋从未织的怀里给拔出来了,虽说未织的胸口跟自己的差不多,不过被人埋在怀里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天童木更,又看了一眼坏笑得就像是一只狐狸的司马未织,心里想着天童家的小姐真是被打得落花流水啊。
孙子兵法里有句话叫做“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这句话放在这里同样也是适用的,越是在跟人进行言语交锋的时候,就越不能轻易将自己心里的情感摆在脸上,更不能轻易就被别人给挑拨了。
这不叫真性情,这叫乃衣服。
那些出口成脏,或者动不动就问候别人家人父母的,其实也就只能逞一逞口舌之快,对别人根本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人家黑名单一拉,骂得再难听人家又看不到,掉不了一块肉。
更别说这些敢开口骂人的不过是披着网络这层保护色,把这层保护色退去看看还有几个人敢满嘴喷粪?
不过话说回来,桐子还是没有搞懂,为什么天童木更会和司马未织的关系那么差,明明木更在平时除了欺负里见莲太郎的时候,会露出那种野蛮女友的表现以外,对别人也不是那么无礼的啊?
或许是看出了桐子的疑惑,司马未织轻轻笑道:“我们司马家与天童家固然有很多矛盾,不过这不是我跟木更互相看不顺眼的主要原因,真要说的话,或许是在DNA上就互相排斥吧。”
桐子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还能扯到DNA上面去了。
“未织,你错了,准确的说应该是贫乳与巨(敏感词)乳的天生敌对。”天童木更就像是终于抓住了一个针对司马未织的有利武器似的,脸上多了一些血色,她用带上了鄙夷的眼神,在未织那平坦的胸脯上面看了几眼,然后用像是要把气吐出去那样说道,“贫乳。”
司马未织并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在被人说xiong小以后就感到自卑或者羞愤:“这你可就错了,和服更适合xiong小的女人穿,而且女人也不是xiong越大越好,xiong大的女人没脑子,容易被渣男说两句好听的话就勾引上,玩够了就随随便便像路边的垃圾那样随手扔掉。”
桐子仿佛听到木更理智像玻璃一样爆碎的声音。
“未织,你知道欧洲中世纪的医生都是怎么帮人治病的吗?听说他们的治疗方法简单而粗暴,就是哪里痛就放哪里的血,如果还痛就直接切掉四肢,因此现在有一种说法是欧洲中世纪其实根本就不是黑暗年代,而是十分开明的时代(备注①)。”
“有意思,我可以将这个视为是天童一族对司马一族的挑衅吗?”
“不不不,这只是我对你的私人建议罢了,未织,你肩膀以上的部位是不需要的,让我来把它变消失吧……”
天童木更慢慢地做出拔刀状,而司马未织也将桐子拉到自己的身后,同时啪地一声将扇子打开,直到这时桐子才注意到司马未织拿着的扇子并非是纸扇,而是铁扇。
“那就来一决……诶!”
就在气氛越来越紧张的时候,木更突然脸色一变,叫了出来。
“我刀呢?那么长一把杀人刀雪影,怎么就不见了?”
足足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在进入司马家宅邸的时候,她就已经把天童家的那把名刀交出去了。
“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司马未织将折扇合上,轻轻地抵在自己的下巴上,发出女王般的笑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桐子好像看到未织的屁股后面有一条看不见的尾巴在猛烈地摇晃着,“木更,看起来待会要被放血的是你哦。”
桐子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不然这位接受肾脏移植的天童家大小姐,搞不好会大脑血管破裂,于是她不得不介入两人的争锋中。
“木更,你冷静一下,未织她不过是在跟你开玩笑罢了。”
天童木更怒目看向桐子。
“冷静,这种时候你叫我怎么冷静?”
“比如用拉玛泽生产呼吸法如何?据说可以有效地让产妇在分娩时将注意力集中在对自己的呼吸控制上,从而转移疼痛,适度放松肌肉,能够充满信心在产痛和分娩过程中保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