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未织似乎很轻易就相信了我堂长正。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我堂先生既然来了,不妨也坐下一起吧。”
我堂长正不置可否,走到片桐玉树和彰的中间,盘腿坐下。
天童木更不满道。
“喂,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
司马未织微微一笑。
“木更已经急不可耐了吗?不要着急,在我告诉大家之前,我希望所有人能够向你们信仰的事物起誓,绝对不会把今天看到的、听到的东西说出去。”
天童木更撇撇嘴。
“搞得这么神神道道的,有必要吗?”
司马未织就像是没有听到天童木更的话一般,“如果是无法保证的人,请立即离开这里,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话音落下,没有人动。
就算是对司马未织最为不满的天童木更,除了嘟哝几句以外,也没有起身离开。
司马未织点点头:“好,既然各位选择留下来,那么我希望各位能够说到做……”
“等一下,未织小姐。”
司马未织看向举起手说话的那人。
“我堂先生,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可以保证不把待会的事情说出去,但前提是这件事不会对我的主君桐小姐有害。”
我堂长正出生于武士名门,自明治维新以后,武士阶层就已没落,到了现代更没有人以武士自居。
但我堂长正不同,他始终以武士的信条要求自己。
而武士的信条就是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我堂长正原本在东京区域经营一家小小的民警公司,尽管我堂长正的IP排名并不低,可是公司经营和个人的实力并不绝对挂钩。
个人实力强,不一定就能混得风生水起。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东京区域的名义掌控者圣天子,和实际掌控者天童菊之丞,这两人都不是民警,更没有IP排名。
我堂长正经营的民警公司原本就已经到了濒临破产倒闭的边缘,是桐子给了他一条生路。
桐子不止收购了他的公司,还对他委以重任。
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这便是我堂长正的武士信条。
“放心吧,我堂先生,我们今天谈论的这件事,不会危害到桐小姐,事实上,我今天要说的,相当于是桐小姐交待我的事情。”
听见司马未织这么说,坐在下面的人都露出了震惊、好奇的神色。
我堂长正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意见。”
司马未织拍拍手。
“好了,既然大家都保证会守口如瓶,那么我们不要耽误了,现在就开始吧。在幻庵祭上,桐小姐曾经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未织,这样的美景,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却看不到,你不觉得可惜吗?’”
“这句话从表面上理解,可以理解为桐小姐当时在惋惜没有带着受诅之子们一起出来,但是后来我又想了很久,觉得不能这么肤浅地理解,我认为桐小姐的这句话,带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说到这里时,司马未织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片桐玉树、我堂长正、彰,就连里见莲太郎都露出了思考的神情。
只有坐在里见莲太郎旁边的天童木更,还是一副完全搞不明白状况的模样。
司马未织笑了笑。
“改变受诅之子的地位这才是桐小姐当时说出那句话的真正意味。”
“嗯,这的确有可能是桐小姐的心愿。”
作为亲身去过北美的片桐等人,很清楚桐子对待受诅之子和其他人是不同的。
她是真真正正地接纳了受诅之子,不带有一丝一毫的偏见。
所以这确实有可能是桐小姐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既然这是桐小姐的心愿,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堂长正说道。
既然这关系到自己宣誓效忠的主君,我堂长正便表现得非常积极。
在这一片发人深省的沉默当中,天童木更突然说道。
“等等,未织,这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
“怎么,木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暂且不提为什么幻庵祭那天,桐小姐是跟你出去的,而不是跟我出去。但是啊,这种话再怎么想也只是很纯粹地有感而发才对吧……怎么了,你们为什么用那种看待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其他人纷纷用看待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天童木更。
司马未织拍了拍手,没有反驳天童木更,而是继续说下去道:“既然知道了桐小姐的心愿,接下来就是我们这些作为部下该做的事情了。关于受诅之子的地位有多悲惨,这里我就不多做赘述,在我看来,要改变如今受诅之子的地位,无非是上中下三策……”
说到这里,司马未织竖起了几根手指。
“上策以群星民间警备公司的起始者和促进者,再加上我司马重工的民警部门组成联合军,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以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杀到第一区圣居,逼迫圣天子退(敏感词)位,将(敏感词)国家元首的位置让给桐小姐,然后修改宪(敏感词)法,促成受诅之子保护法等一系列法律法规的颁布,从物理上实现受诅之子地位的改变;”
“这个做法不太好,我觉得太激进了。”
不止是彰,片桐玉树和里见莲太郎也摇头,我堂长正则是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