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单单数量众多，而且懂得策略。甚至比一般的混沌信徒都明白。”战场原真诚看了老将军一眼，而后这样说道：“一定有人在操纵他们。”
“是的，可是——”
“——我知道操纵他们的家伙是谁。”战场原真诚打断了老将军埃利乌斯的问话，平静的目光直视着被大群，大群，大群怪物与士兵守护着的混沌术士。
名为历山德的混沌术士——虽然并未组建自己的战帮，或者加冕为任一要塞的混沌领主。然而其实力即使是最强大的神选冠军也要忌惮。
尽管没有足够的兵力与属下，但在察觉到这些同僚们不成大器，根本无法继续进攻后，他还是站了出来，放出了他的营帐内的所有试验品。
这时候，就算是最了解他的混沌信徒也会觉得惊讶——在不知不觉间，承受他的“改造”然后变成“怪物”的信徒数量竟然已经这么多了。
多到足够组建一支军队的程度。
“但，但是……”
作为极少数术士信任的“正常人”，他的副手，一名术士学徒忍不住提问说：“为什么我们要花费力气去攻打凡人们的防线，这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
历山德沉默了一会儿，在术士学徒畏惧的颤抖着，认为自己要被自己的导师折磨致死——就好像之前那些同学一样之前，混沌术士开口回答了：
“你觉得，凡人的防线有什么好怕的呢？”
尽管曾经是“凡人”中的一员，但目前的寿命超过六百岁的历山德，自认为早已经超脱了“凡人”的生命形态。他平静的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这个……”学徒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幸好，历山德从没想过，自己的学徒会足够聪明到回答自己问题的程度。所以他自问自答。
“是那十几门老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炸膛了的火炮？
还是不足一千名残兵败将？
他们没有一支骑士部队，也没有大剑士与精英连队。除此之外也没有战斗法师，伪帝的战斗牧师与任何一支强大的兵种，所以说，他们有什么好怕的呢？”
“是，是那个……凡人？”学徒试探着回答说。
“——他不是凡人，他绝对不是。没有一个凡人能做到他的程度！”历山德斩钉截铁的讽刺，不过紧接着，他就重新露出了笑容：
“不过你说的的确没错，是那个家伙——是那个家伙一手创造了现在的形式。以一个人的力量对抗数以千计的混沌大军。无论是智谋与武技都是上上之选。哼哼哼哼……”
说到这里，混沌术士颇为愉快的笑了起来：“与其说，我们是在和一群凡人的残兵败将作战，倒不如说我们是在和他战斗。你明白么，我的学徒？”
以数以千计疯狂向前冲锋的怪物为背景，混沌术士张开双臂，这样说道：“这场战争，是我与他在单挑。”
“我明白了，导师。”学徒心悦诚服。
“很好。”历山德“慈祥”的微笑着：“那就帮我一个忙，为我带来胜利吧，我的学徒。”
说着这种话，在对方没能反应过来之前，混沌术士的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脏。在一声惨叫之后，术士学徒倒了下去，随即以怪物的姿态重新爬了起来。步履蹒跚的加入了混沌大军的行列中。
……
与此同时，战场原真诚说出了类似历山德的话：“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实际上，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战争罢了。”
在老将军埃利乌斯想要一个解释之前，真诚张开了魔法翼，腾空而起，随后以最快速度冲向了战场——
“我们怎么办，将军？我们挡不住这么多怪物的！”
埃利乌斯将军身边，几名参谋军官面色发白，眼巴巴的看着他。
“挡不住也要挡！”老将军恶狠狠地看着他大声喊道：“或许今天，就是我们为人类的生存牺牲的时候了，既然是这样，就让我们走的轰轰烈烈的，这是最后的表演了，你这个白痴！”
说着这种话，老将军拔出了自己的剑，走到了战场最前方：“那么来吧，你们这群混沌渣滓！把你们的脖子递过来啊！”
“……来了。”
就在老将军激励士气，预备最后一搏的同时，混沌术士也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战场原真诚以极快的速度掠过战场。手中的长剑撩过蝠鲼状的天空之鲨，将它平平的切成两半。距离接近，接近，十分接近。
仿佛下一秒钟，他就能降在历山德面前，就像狂风呼啸一样杀死这名混沌术士，结束他罪恶的生命了！
然而——
在数十秒钟后，战场原真诚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与混沌术士的距离并未缩短，仍旧维持着近在咫尺的状态——然而以他的速度计算，他早应该到达才对——
也就是说——
“陷阱，魔法，迷宫？”战场原真诚甚至能看清混沌术士嘴角得意的狞笑。
随着他挥了挥手，大批粉红色的，幽蓝色的，好像四肢萎缩了一样的古怪生物出现在他身边。一群奸奇低阶恶魔，惧妖遵从他的召唤，随后向半空中的战场原真诚投掷魔法火焰。
“真糟糕。”真诚心想，他灵巧的躲过所有攻击，后降在地面上。
瞬间，所有的混沌怪物都放弃向前，不约而同的向战场原真诚冲了过来，接着被真诚的长剑或砍或刺，颤抖着倒在地上——
然而——
然而与那些“脆弱”的凡人信徒不同。更多混沌怪物几乎没有弱点，或者干脆说，它们只是一团狰狞咆哮着的，各种毫无意义的器官组成的肉块而已。它们不会像普通的混沌战士那样，因为心脏被洞穿，大脑被切下来而死掉。事实上它们很多甚至没有这两样器官！
“更重要的是，不管杀死多少这种怪物都没有意义。”战场原真诚心想：“真正的敌人只有一个——杀死那家伙，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心里这么想，同时咬牙在数不清的怪物中艰难前进。用无与伦比的实力与难以想象的速度，将所有攻击化解，将所有伸向他的触手，镰肢与张牙舞爪的怪物砍成碎片——
“真让人想不到，真让人想不到！简直太完美了！我有预感，有预感的！你将成为我最优秀的作品！”
眼看着战场原真诚令人瞠目结舌的战斗方式，混沌术士兴奋地大喊着：“你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生物，是的，是的，就是这样！”
“……哼。”战场原真诚轻哼，同时挥剑，将一只混沌卵的怒吼变成了悲鸣：“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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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狂人的末日
对战场原真诚的讽刺，历山德没有不满，更没有生气，相反，这家伙很奇怪的反问：
“你对此有什么不满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