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岁还犯下了校园绑架案此等罪过后,不愿去做流浪汉的话就唯有一死了。
在此时无法对这个班级中这些可爱善良的孩子下手,无法拖着这群孩子陪自己一起去死的良心发现之下。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他这样的一无所有者留恋的呢?
他啊~最后也只能是这样一个连向陷害他的社长报仇都没了意义的失败者罢了...
可是...
当名为生田宏浩的男人想到这里,当他将自己的双手向着窗口伸去,当他的手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抓住了教室窗户的窗沿。
当他踩在教室的一张课椅上,妄图将自己的半个身子全探出窗外。
当他准备保持着头朝下摔落地面的姿态就此一跃而下之时。
“我...我做不到...”
所有威胁生命的事情都是需要勇气才能去做的,而所有需要勇气的事情都遵循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个世间的真理。
当一个将死之人失去了那份被愤怒冲昏头脑后所从心中升起的勇气,当这个将死之人开始向着名为希望的方向理性的思考。
当他放弃了一开始所面临死亡的那股子几乎除了死以外什么都不去想的狠劲过后,短时间内,让他第二次面对死亡。
他就已经彻底失去了他那作为轻生者的这一身份。
没有人可以在一天之内遭受住三次人生的巨大打击,同理,也没有人可以再一天之内有能力连续面临两次自杀。
这是生物的本能是人类的天性,是所有动物在名为死亡的存在之下所能够发自内心的衍生出的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明白自己软弱在哪里了吗?”
“是的...”
“知道我为什么说你连流浪汉都不如了吗?”
“是的...”
“那现在,你的选择呢?”
“我想活下去,哪怕最后成为了一个流浪汉也想要活下去,就像您说的那样,去试图拾起反操生活的勇气,给那臭婊子顶在墙上将她的三个洞统统插/爆,哪怕客死街头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很好,希望你说到做到,其实你还有希望不是吗?如果能彻底摆脱帮企业背下政府巨额罚款的这一罪名,你所剩下的也只有校园绑架案这一项罪行而已,再加上你现在并未真的引爆炸弹,你所犯下的这起罪行也只是未遂的状态。
你的大部分个人财产将不会被政府冻结,你将不必面临因你的罪行而遭受到的高额赔偿,你只是要去为你犯下的罪责坐牢而已,而且你只要在法庭上诚心悔悟的话,你所将要面临的刑期也不过五到十年。
再加上监狱还有表现优异者可获得减轻刑罚的这一条例。
说不定,你最后还真能东山再起。”
“导师,谢谢你!”
名为生田宏浩的男人跪下了,带着无限的诚恳与对师长的尊敬!
他用着他最后的尊严向着眼前蔑视着他的白色幼女,以日本最高等级的礼节向对方深行一礼!
而面对这样一个代表着日本最高礼节的感谢,星野瞳没有多言,她只是默然的注视了跪在眼前的那人片刻,而后就准备转身离去。
只不过,还没等她转身走出两步,身后的男人却又再一次的开口,但这一次的开口男人却没有了丝毫的贪欲。
有的,仅仅只是一种请教,一种学生对老师的请教,一种寻道之人对德高望重者,不敢带有丝毫质问的请教。
“请等一下,导师。”
“你还想说什么?我可没有心思在去容忍你的贪心。”
“不是这样的导师,这一次我只是想要向您请教一个问题。”
“...说。”
犹豫了一下,背过身去的星野瞳还是决定了暂且听一听身后这个向她跪下的男人这最后想要向她询问的问题。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那个前几天才逼我去办理了离婚手续的妻子打电话给我,说她现在已经和另外一个男人办理了结婚证,孩子也随她一同过继了过去。
我想,能在和我离婚后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嫁人,想必她和与她再婚的那个男人,已经瞒着我保持了很长时间的联系。”
“绿帽子吗?”
“...是的。”
“那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的事,今后我该如何面临这件事情。考虑到她作为我十多年来的糟糠之妻,要说为此报复她说实在的我狠不下这个心,但作为一个男人,我又忍不下他这段时间背着我在外面找男人的这口气...”
说到这里,男人的声音当中出现了犹豫,而听到了男人的这话,感觉自己似乎还真被对方当成了万能的主的星野瞳亦不由稍作考虑。
“这很简单。”
“很简单?”
“对,你不是想要报复她出轨,却又考虑到她是你多年的结发妻子而不忍心这么做对吗?”
“是...是这样的没错。”
“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
“什么?”
“若十年之后,我未娶,你已嫁,叫你女儿小心点。
这句话只要稍作改动就能适应你现目前所面临的这个情况。”
“怎...怎么改动啊?”
“若离婚了,你又改嫁了的话,我们可以做炮友吗?”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