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跟陆奥说的一样,在介意我乱插手军务呢。”
对方超小声的嘀咕中,夹带着的名讳,让悠眼眸闪过一丝讶异。
陆奥的名字,放在一名原型舰舰娘熟悉的人身上,除了那位一战最大吨位,BigSeven之一的R系战列舰,长门级二号舰,陆奥之外,别无他选。
而与陆奥极为亲密,黑发红瞳的舰娘……
“…长门?”悠不确信地说道。
“你知道我?额…重庆有跟你提起过吧?”
长门猛地一愣,似乎是在奇怪为何悠会知道她的姓名。但一想到那个在近期内与自己交流频频,三天两头就来询问一次港岛近况舰娘学院院长,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
闻言,悠嘴角微微一抽,现在想起来,在选择镇守府时,重庆那不断推荐港岛的行为和笑嘻嘻的脸庞,当时就觉的十分可疑了。
但毕竟是自己刚刚签订契约的舰娘,对于重庆的建议,悠当然就着重考虑了那位旗袍少女的意见,也没有多问些什么。
但现在,看到长门以及对方口中提起的陆奥,悠哪里还不明白,重庆建议选择港岛的深意。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五国公认的七艘最大吨位的战列舰之二,长门级的姐妹——长门与陆奥。
两人之中,单一一名就足以撑起一个校级镇守府了,何况两名舰娘,而且,这一对姐妹又刚好同时身处于港岛。
近水楼台先得月,姐妹双收的字眼在悠的脑海之中回荡,要不是重庆不在此处,悠都想捧起少女的俏丽的脸庞,狠狠地来上一口了。
就在悠思绪万千的时候,长门转过了头,犹如刀锋般的锐利目光扫视着面前的店老板,语气颇为不悦地说道。
“金宝三,三小时前,东城区的刘峰上访,说你卖给他的钢材掺杂了大量劣质钢,你有什么解释?”
闻言,名为金宝三的店长,脸色顿时一变,连忙转过头,恰好对上了悠和列克星敦那古井无波的目光。
金宝三暗自叫糟,连忙开口大喊道、
“没有的事,本店小本经营,诚信为上,哪里会做那些缺德的事,这完全是污蔑啊!!!!”
话说到一半,金宝三朝着店内探出头观望情况的伙计打了一个眼色。
“是吗?那刘峰的时候暂且不提,刚刚我进来时听到周悠阁下在你这定了1000吨钢材?作为朋友的我,打算看一下货色,可以吧”
长门一脸淡定地说道,带着莹莹波光的红眸看向了悠,似乎在询求悠的允许。
对此,悠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道。“老板,我这没意见。”
金宝三脸色一变,主管民生经济的岛长亲自来查货,而且还是以买方朋友的身份,几乎无法让他拒绝,但想到自己的准备,他压下心头的焦躁,一脸市侩地说道。
“没问题,三位跟我来!!!”
第60章 金宝三:我咋不姓金田呢!
钢材店的后院仓库,相比前面的店铺的两百余平的店面,这里的面积足足大了三倍。
带着黝黑色泽的钢铁分门别类的摆放在一个个巨大的蓝色货架上,叠的最高的地方隐隐触及到了天花板上。
看到这一幕,跟在金宝三身后的长门语气严肃地说道。“货架堆码过高,安全意识不过关,三天内整改,事后我会让相关部门监督。”
“是是是,我一定改,一定改!!!”对此,走在前头的金宝三只能陪着笑脸,不断地担保着。
长门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默默地后退数步,与悠和列克星敦并肩同行。
“刚刚,金宝三也就是店老板给你的报价是多少?”长门脸色极为严肃,直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只有这一个表情。
“1吨钢材,3800通用币。”悠轻声回应道。
长门眉头猛地一皱,脸色不悦地说道:“市价是3000,大量更是可以低价,果然,把生面孔当肥羊了吗?”
虽然与悠是初次见面,但见过雪风,知道悠是雪风的提督,又被重庆唠叨过的她自然把悠当做了自己人。
在自己管辖的岛屿上,朋友既然被当成了‘肥羊’,长门脸色隐隐有些难堪。
闻言,悠眯起了眼眸,看着面前金宝三,深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寒光。
虽然不在意这些钱财,但自己被当成肥羊宰这件事实,已经足以引起他的不快了。
在悠莫名的气机宣泄之下。
时间轴上,默默地充当背景板玩着索尼游戏的银发少女,转移了那双时刻充满戏谑的碧眸。
虽然对面前店老板的黑心有些生气,但列克星敦还是更为在意悠那略微有些难看的脸色。
“没事吧。”带着关怀的温柔声音轻轻在悠耳边响起。
听到列克星敦的声音,悠的脸色顿时回复了正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在完全不知自己引起了两名‘支配者’注意的金宝三的带领下。
一行人穿过了堆架,来到了装卸地点。
初一穿过堆架,悠扫了一下地上杂乱无章的钢材,轻轻拉了一下列克星敦的手臂。
“小心点,别刮到脚了。”
说完,悠楞了一下,转过头来与噗呲一笑的列克星敦对视到了一起。
“我多嘴了。”悠尴尬的一笑,居然怕舰娘被钢铁刮伤,这种行为只能用‘傻’来形容了。
处于尴尬中的悠,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长门的俏脸上,轻扬起的嘴角。
‘找了个不错的提督呢,重庆。’长门面带微笑地看着悠的侧颜,红眸中满是赞赏之意。
嘿哈~嘿哈~咚!!!!
沉重的呼吸声缓缓响起,随后钢铁碰撞的巨大的噪音猛然响起,让在场的所有人眉头直皱,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投去了目光。
位于仓库的后门,巨大的卷帘门早已高高拉起,一辆重型货车敞开着后门静静地停靠在哪里。
车内窸窸窣窣地堆着一些钢材,而在货车敞开的后门下方,四名光着臂膀,浑身冒汗的工人用套着白黑交杂的棉手套,搬运着一条条钢铁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