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协会的老辈人物,有许多进行了死徒化实验,因而在六王权发动城市转化仪式的同时在协会内部引发了暴乱,拜其所赐,许多老一辈高位的魔术师都被拖住了脚步,甚至战死了不少。”
“这还真是……”联想起教会利用六王权奠定霸主地位的事情,悠嘴角抽了抽,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魔术师协会的三大势力与教会都在利用死徒的力量,而且还都被反噬了一口。该说,不愧是以朱月之名命名的世界吗!
“嗨嗨嗨,闲谈到此为止吧,感觉商量一下怎么打吧。”纳鲁巴列克一脸无聊地说道。
随即,坐在椅子上的众人们站起了身,将座位让给了魔术协会的三位代表。
待得罗莱蕾雅、葛维拉以及紫宛入座后。
“道恩,具体的事情是你负责,你来解释。”纳鲁巴列克拍了拍手,语气不耐的说道。
“啊啊,我知道了,局长。”一名刺猬头的棕发神父拿着一卷米黄se的卷轴,一脸无奈地走了进来。
“初次见面,冕下。”名为道恩的神父朝着悠打了个十字号,一脸恭敬的说道。
“技术开发局的道恩?你居然跑到这”悠有些狐疑地看着神父,这家伙他记得是负责研究他赐予教会的一些恶魔世界的‘垃圾’神器的主任吧?。
“您能记的我还真是荣幸呢,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来到这里,不过,万万没想到我自己会被教皇指派来负责后勤呢。”
道恩一年苦笑着,一边将手中的卷轴张开,平铺在长桌上,占据了大半块面积。
卷轴质地有些类似羊皮纸,其上泛着淡淡的神圣力量,明显是以教会术式特制的道具。
众人目光一凝,打量着面前的羊皮纸上描绘的内容。
那是一个类似三D地图的产物,山川、河流、森林、建筑、道路都异常清晰,宛如等比例缩小放在地图上一样。
而地图展示的外貌,正是东京都。
“这是去年教会的占星师绘制的大陆图的一部分,万幸的是,十年更新一次的地图,刚好在去年,误差应该与实际的东京不大。”站在悠身后的语气略带庆幸地解释道。
“诸位请看,地图上的红光是已经死徒化的人类。”道恩指着几乎全面彪红的东京都一脸严肃地说道。
看到这幅血红的景象,众人齐齐抽了口冷气,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虽然明白东京都的1500万人已经几乎全灭,但那只是口头说说而已,现在骤然看到密密麻麻的红点,自然无比惊惧。
“果然是东京都的地图吗?总感觉像是在玩RPG游戏一样。”悠嘴角一翘,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呣,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远野秋叶小声抱怨道,但绷紧的脸庞微微放缓了一些。
在场所有人,除了几个脾气大冷着脸的(某罗莱蕾雅,某式),绷紧的脸庞也放缓了一些。
既然场内最强的人表情那么轻松,至少他们面对的局面不是那么坏,不是吗。
“教会几乎发动了所有的战斗成员,总计是120万名骑士,50万名修士以及30万名代行者,总记190万名神职人员在东京圈的周围部下了三道防线。”
道恩指着地图上三道环绕着东京都的白点勾住的圆圈,脸色凝重地说道。
虽然说有着兵力分散的缺点,但是死徒这种病毒式传染的种族放任一只出去都会引发城镇级的灾难,所以无奈之下也只能分兵。
“经过预言师以及灵视修女的查探,东京都里有着瓦拉齐亚之夜和腹海林的双重固有结界加持,我方不敢贸然进攻,但对方如果走出圈子,在骑士团的围攻下必死无疑。”
道恩叙述着目前的局面,教会最擅长的是人多势众的军团级对战,加上神圣力量克制死他,所以虽然数量差距在7倍以上,但死徒还真不敢贸然冲出外围圈与教会死磕。
“目前的情况应该是处于僵持状态。”道恩作着总结道。
“万幸的是表世界的人们还没察觉到东京的异常吧,不过虽然事情异常的顺利,但是靠着魔术手段,最多也就封锁东京三天而已,所以,我们的时间只有三天了。”道恩苦笑着说道。
众人对视一眼,齐齐露出苦笑了一声。封锁一个国际化都市,还是国家首都,能拖三天已经是奇迹了。
事实上,悠无比清楚,要不是阿赖耶全力配合,魔术师连封锁一个小时情报都做不到。
“现在的情况,那些被六王权控制的二十七祖的成员没有出手对吧?”葛维拉沉吟了片刻,说出了最令众人在意的话题。
死徒之祖的实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哪怕被悠打残了不少,但是剩下的也不是些省油的灯,真要拼杀起来,损失是必然的。
老油条的葛维拉之所以率先提出这个话题,自然是想着通过调动安排,尽量保全一下彷徨海的魔术师。
“那些死徒之祖交由我们魔术协会负责。”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罗莱蕾雅直接了当地说道。
巴瑟梅罗家作为仇恨死徒的家系,若不是时钟塔的利益问题早就嚷嚷着杀光所有死徒了,现在有了正面利用魔术师协会的力量与死徒拼杀,自然不会放过着大好的机会。
况且,与追求团结而导致高端战力不多的教会不同,专修自身的魔术师们单兵战力自然高出不少。
用来形容的话,教会的骑士与魔术师就是普通士兵与特种兵的差别。
所以正常来讲,魔术师们基本上都会被作为尖刀,刺入东京都的死徒圈之中。
对此,魔术师协会自然早有预料,不过碍于担忧神秘泄密,只能捏着鼻子,强硬地拍魔术师前来极东。
葛维拉有些无奈地看向急着应下差事,拖魔术师协会下水的罗莱蕾雅,你就不怕战后教会一家独大吗?要知道哪怕魔术师手段繁多,保命能力极高,但闯入死徒堆里,也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而且这次拉来的都是魔术师协会的武力派人员,要是损失多了,被以逸待劳的教会来个釜底抽薪,那就不好玩了。
想到这,葛维拉将目光转向了听到瓦拉齐亚之夜后就陷入了沉思的紫宛道。“紫宛小姐的意见呢?”
“我赞叹巴瑟梅罗小姐的意见。”紫宛幽幽地说道,眼眸中满是仇恨的火焰。
葛维拉:“……”
悠很明显地看到,葛维拉的老脸上爆起的青筋,很明显,这位老绅士面对两个猪队友,实在是气到不行,只是碍于修养没有发作而已。
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在场估计也就悠明白,为什么紫宛会忽略了攻坚的风险而赞同罗莱蕾雅的意见。
现在笼罩着东京的圆月之夜——第十三祖瓦拉齐亚之夜在成为死徒前正是紫宛的先祖。
似乎是由于先祖成了死徒,还带走了家中的魔术传承,所以紫宛的家系在阿特拉斯院十分不好过,早就从高等家族沦为濒临灭绝的家系。
要不是出了紫宛这个天才,经过艰苦奋斗逆袭成了阿特拉斯院的院长候补,过几年家族还真可能就灭亡了。
现在听到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东京里,这个被家族拖累许久女人不生气才怪呢。
不过,按照阿特拉斯院和时钟塔故意派出明显可能成为主战派的紫宛和罗莱蕾雅,以这情况来看,他们内部的老一辈魔术师估计被死徒化坑惨了吧,不然也不会这样安排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