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她上次冲动的在暴雨天前往悠的住宅想想也是十四天前的事情了,时间也逐渐流逝来到了7月22号的暑假。
虽然只是回忆,但一想起自己穿着浴衣依偎在男性身上弹钢琴也让此刻的冬马和纱霞飞双颊。
说到底,那不该是只是见过三次面的人能够做出的行为,然而她自己也清楚,‘冬马和纱’是只有在事后才会产生后悔情绪的人。
“按照那家伙的说法,是‘后见之明的愚者’吧?”
嘴里满是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声,冬马和纱满是怨念地踢飞了地面上的一块石子,但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不过说实话,那种恐怖的学习力,真亏他好意思自称‘愚者’?”哪怕是已经过了14天,冬马和纱依旧为当初见到的那一幕感到惊叹。
——只需要一遍。
无论是怎样的钢琴曲在对方眼里只需要看过一遍,就能一丝不差的复制出所有的节奏和动作。
弹奏两遍就能对钢琴曲进行微调,变成最适合自己的演奏方式,到了第三遍,至少以冬马和纱的见识,已经看不出技巧上的层次变化了。
虽然可能在弹奏时灌入钢琴曲的‘情感’上有着一点问题,但说到底那也只是悠根本不想深造研究的缘故而已。
比起深入研究钢琴曲原作者的情感,他更愿意拿着一本本老旧的神话系谱,或者他口中所谓的‘魔术资料’到沙发上静静研究,亦或者是跑去和一些女生说说笑笑。
最开始她还气愤的指责对方凭白浪费天赋,但过了十来天,面对那依旧我行我素的任性狂,冬马和纱也提不起指责的心情了。
然而偏偏这样,在几天前,她却能在悠身上感受到和母亲一样,面对大师级演奏家的差距感了。
如果对方认真的钻研的话,估计能更快的超越自己的母亲吧?很奇怪的感觉呢,有点羡慕,有点开心,却奇怪的没有嫉妒。
心中这样想着,但冬马和纱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阵空虚。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好似自己失去了目标一样。
明明是将母亲冬马耀子作为追赶的目标,但为什么在悠抵达那个层次后,她却感觉自己好似已经达成了目标一样呢?
雨稀稀拉拉的下着,心情复杂的冬马和纱的脚步虽然不快,但也缓缓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位于足立区六町目内的私人录音棚。
暑假这几天,几乎天天往这跑的冬马和纱推开了栏杆门,习以为常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打开了玄关的大门。
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满是备懒的男声缓缓响起。
“你又在下雨天跑过来了啊?”
“啰嗦!今天只是小雨而已。”
本就对上次下雨天的事情异常害羞的冬马和纱满是恼怒地呵斥道。
“一直抓着这种小事,你烦不烦啊!!”
话音刚刚落下,冬马和纱当即对自己那过于恶劣的语气有些懊恼了起来。想要解释自己其实根本没有生气,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那恨恨的磨牙声。
“……喂喂,该不会又在因为说错话而懊恼?”不知何时,悠边站在了客厅的门沿旁,哭笑不得地看着气苦的冬马和纱。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每次都在做出冷淡生硬的回复后,转交就懊恼起说错话的自己。
而每次,悠看到那泛着淡淡緋色,有些自哀自怨的脸庞,他的心情就会莫名的愉快不少。
“啰嗦!”冬马和纱瞪了悠一眼,随后撇过了头,将雨伞合上放入了玄关的雨伞桶之中。
“这次刚好有时间,要练曲子吗?”悠拍了拍手,面带笑意的指了指通往地下录音棚的走廊。
“每次我过来,你都是刚好有时间?这借口都用烂了吧?”冬马和纱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听到冬马和纱的嘀咕声,察觉对方态度似乎有些变化的悠微微眯起眼眸,试探性的打出了个直球道。
“这不是特意挑出时间陪你吗?”
冬马和纱微微张了张嘴,看着悠那笑意盈盈的脸庞,原本平静下来的脸庞,渐渐被嫣红所覆盖,目光渐渐透着淡淡的惊喜。
——她听出来了,悠的话语中那隐晦的含义。
看着冬马和纱那泛红的脸庞,悠有些讶异地开口道。“今天的你好像智商上线了?”
最近几天,他可是换着法的暗示着自己对冬马和纱的想法,但说实话,面前这个笨蛋还真的是第一次开窍呢。
“…我去开录音棚的电源。”
听到这句话,冬马和纱脸色一红,慌张的丢下了这句话后,连拖鞋也不穿,风风火火地跑入了地下录音棚,靠在那结实的门扉之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着。
“……不可能吧?”冬马和纱拍了拍脸庞,缓缓蹲在了地上。
那隐晦的好感,虽然十分明显,但在冬马和纱看来,就好像是镜花水月一样,虽然肉眼可视,却又无法触碰。
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吧,像她这种说话时常不留情,往往还讥讽对方的女生,怎么想也不可能被喜欢上吗?
陷入纠结中的冬马和纱完全忽视了往日里那些被恶毒对待的追求者们,陷入了自我否定的纠结之中。
“万一是错觉的话…”
冬马和纱抿了抿唇,单亲家庭的环境,造成了少女那略有些强烈的自卑感。她不敢赌,由于自己的嘴笨,就连言语的试探都不敢,生怕那种忽然的幸福感真的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嘴笨?’
冬马和纱微微抬起了头,视野的尽头是那平放在地板上,通体漆黑的施坦威钢琴。
“嗯,就这么办。”
第338章 音乐家的爱情 【番外】
(番外以后会变成2天一更吧,少掉的更新我会补充到正文里,说起来,一直坚持写番外的我好像是不务正业的典范吧?算了,闲话还是少说,希望大家支持下正文,安心,我不会太监,只是同时更新两个部分太吃力了。)
“……跑的比兔子还快。”
一楼的走廊处,悠有些无语地看着那一溜烟就跑没影的冬马和纱,挑了挑眉了道。
眼尖的他自然发现了离开时,少女那红润异常的脸庞与那小鹿乱撞般的眼神。虽然没有答案,但那种表现已经够悠确定少女的想法了。
“不枉我装了十几天小绵羊?”
悠活动了几下脖颈,发出嘎啦嘎啦声响的同时,迈着轻松的步伐,朝着客厅缓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