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的母亲,少女没有像对女教师那样冷淡,而是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啊啦啊啦,果然吗!”冬马耀子耸了耸肩,她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其实是小歌呗打电话让我帮忙的啦!”
听到这句话,冬马和纱楞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翘,面庞上泛着丝丝笑意道。
“那个除了嗓子以外,一无是处的歌姬,居然会让我帮忙?是打算承认自己的缺陷了吗?”
冬马耀子楞了一下,本来还不抱期望的她,听到自家女儿的语气后,忽然觉的,似乎有戏可唱啊!
“在背后说话可不是好习惯呢,和纱,不过这个工作你能接手吗?”
“不去!”冬马和纱简单直接的否决道。
在近期,她与星名歌呗接连6次接触都是在互怼中度过,虽然两人或许产生了一点点友谊,但敌意却产生的更多。
面对这样的‘朋友’的点名邀请,这其中没有陷阱是不可能的。
冬马耀子单手托腮,眼眸弯成了月牙状。
“那就没办法了,虽然可能会伤到和‘三叶’、‘星名’两个财阀的友谊,事务所新签的合同可能会有些麻烦,不过既然和纱不愿意……”
听着那些带着无奈的话语,冬马和纱叹气了一声。虽然明白自家母亲是在打悲情牌,但很遗憾的是……她中招了。
少女退回了客厅门口,看着那面带笑意的冬马耀子,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道。
“我去!总行了吧。”
“那当然。”
第328章 最不希望谱写的曲子 【番外】
中午的午餐,冬马和纱是在一家廉价的西餐厅解决的。
虽然对于餐点的味道不是很满意,甚至是对周遭的喧杂环境有些反感,但冬马和纱却是面带微笑的吃完了所有的菜点。
以至于有些吃撑的少女,硬是在西餐厅多呆了15分钟,用于饭后消食,顺带着还吃了一下甜点和平日里讨厌的水果。
要说冬马和纱反常的原因的话,大概是因为这次午餐是四个月来,母亲冬马耀子头一次与她一同用餐吧。
作为世界级钢琴家的冬马耀子,用工作繁忙都无法形容这个疯狂的女强人了,从冬马和纱有记忆开始,她的母亲身边从来不缺少名为『文件』的事物。
童年里偶尔的母女聚餐,也往往是一些客户的私人应酬,像是带着拖油瓶一样,带着她到处进出高档餐厅,用家庭聚餐的名义,进行一些利益上交换。
虽说在母亲的努力下,和纱的生活水平一直在提高,但同时由于工作原因也一直在搬家,直到1年前,冬马耀子步入了東都上流社会后,才在千代田区稳定下来。
但说实话,那种颠沛流离一样的生活,冬马和纱非常不喜欢,甚至是带上了几分厌恶。
与同龄人的相处从来没有超过3个月,同学关系在『转学』这个名词下变得支离破碎。
建立关系圈——转学——重现建立关系圈。
重复几次,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名为冬马和纱的少女就停止了这样无意义的行为,成日里以冰山的形象示人,将主要的心思都放在了唯一会一直陪伴自己的母亲身上。
因而年幼时期的冬马和纱千方百计地希望母亲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但由于工作,由于那所谓的‘给你更好的将来’,冬马和纱的童年里,母亲的印象几乎是残缺的。
唯一能够让母女交流的,也就只有家里的钢琴了。
钢琴家是冬马耀子的主要工作内容,而弹钢琴也是她唯一的放松的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年幼的和纱在期望母亲陪伴自己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朝着钢琴家的方向发展。
而理所当然的,冬马耀子将在钢琴上有着上佳天赋的女儿视为自己的继承人。
因而像是这次这样,让她负责一些事务所的音乐工作其实以及不是第一次,只是与以前的作曲不同,这次是作为音效师,甚至是钢琴演奏者发挥作用。
不过没有关系,无论是音效师还是钢琴演奏者,冬马和纱都有着自信做好,毕竟说到底,她出身的可是音乐家庭,母亲更是稀少的世界级钢琴家。
“记得到那里要收敛好自己的脾气哦,毕竟在场的估计不止小歌呗一个人呢。”坐在右手边驾驶着红色兰博基尼的冬马耀子瞥了自己的女儿一眼道。
“啰嗦!一路上你已经重复20遍了。”
冬马和纱柳眉轻蹙,有些不耐烦地单手托腮道,在离开了餐厅后,自己的母亲一直在劝告自己收敛那带刺的脾气,高效的将她的怒气点燃了。
“没办法啊,这次的那位三叶社长,可是圈子里禁忌一级的大人物,妈妈我也不得不多叮嘱一下啦。”冬马耀子语气轻快地说道。
“…三叶社长?上次歌呗她身边的那个男生?”
冬马和纱讶异地挑了挑眉。现在想起来,那家伙第一次见的时候,身边是有一个银发男生来着,不过记得脸看起来,很受的样子?
“是啊,说实话我也吓了一跳呢,对方明明看起来比和纱你还大不了多少的样子。”冬马耀子像是聊家常一样,和自己的女儿交流着。
“……你要我相亲?”
冬马和纱目光一冷,敏锐的从自己母亲的话语中提炼出了不得了的‘答案’。
『嗤——!!』
冬马耀子一个急刹车,猛地转过头,看着一片被惯性晃的七荤八素的冬马和纱,有些惊愕地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
“唔!你特意提起对方,不是为了这个吗?把我送去巴结权贵……”
“啪——!”
冬马和纱捂着自己的通红的右脸颊,目光错愕地看着面前瞪红了眼,像是发怒的雌狮一样的冬马耀子。
在甩了一巴掌后,冬马耀子隐隐有些悔意,她叹息了一声,扭过头,从一旁取出了女士香烟,默默的给自己点上。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冬马和纱低下了头,捂着自己的脸颊,脸上泛着丝丝懊恼,她在懊恼自己没事说出那样的字眼,打断先前和睦相处的气氛。
不过事到如今,她可不想向母亲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