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这套，我已经免疫你那低劣的吹捧了。”蓝羽浅葱呵了一声，扬起了下巴，表情和自己那嫌弃式的话语完全不搭。
“这可不是吹捧啊。”悠嘟囔了一声，而后望着蓝羽浅葱的脸庞，稍稍眯了眯眼道：“有时候，就算是我也觉得让你成为魔女偶像这种一时兴起的新事物，不知是好是坏。”
蓝羽浅葱听到这吓的伸出手摸了摸悠的额头，确认对方到底有没有发烧，不然以悠那不要脸皮的境界，居然会说出关心她的话语，这简直就是奇迹。
悠眉头跳了跳，看着少女近在咫尺的脸庞，呵了一声，冷笑道：
“算了，当我没说。”
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道：
“你比琉璃不可爱多了。”
“嗯~？”蓝羽浅葱的眉头顿时挑了起来。
悠旋即改口道：
“不过谁让我喜欢呢。”
“喜欢？”蓝羽浅葱楞了楞，而后脸色一红，呸了一声道：“臭不要脸！见色忘义！不对，是见一个爱一个，花心大萝卜！”
“谢谢夸奖。”悠连连点头，而后打量了一眼蓝羽浅葱身上那华丽的洋裙，忽然兴致大起道：“我收回前言，今天的你比琉璃可爱多了。”
“我总感觉你的眼神里充满了诈意。”蓝羽浅葱忽然退后了一步，眼带警惕的说道。
悠楞了楞，而后面色古怪的说道：
“巧了，那一天，琉璃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第159章 目标——圣歼！
夜幕渐深，悠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径直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之中，准备着手开始对萨萨拉玛丘的研究。
然而推开门，嘶嘶的蛇鸣声与咯咯的尖叫声传到了悠的耳朵，吵闹的模样似极了菜市场，使得悠不仅微微皱眉。
他环顾了一下家具东倒西歪的办公室，最后在侧翻的沙发前看见了罪魁祸首。
水蛇模样的利维坦以及白羽鸡外貌的萨萨拉玛丘。
前者盘旋在地面上，环绕着背对着十字架的石雕，高高抬起蛇头，漆黑的蛇眸紧盯着萨萨拉玛丘，那长绳一样的身躯上零星错落着瓶盖大小的血洞，隐约能看到里面的内脏。
而与之相对，处在利维坦对面的萨萨拉玛丘也不好过，雪白的羽毛上沾染着黑灰的粘液，并时不时滋滋作响，将羽毛腐蚀，露出了底下的白肉。
然而就算这样，萨萨拉玛丘依旧死死的盯着被利维坦严防死守的石雕，那名副其实的斗鸡眼，好似要喷火一般。
见到这一幕，悠略微挑了挑眉，而后哼了一声道：
“嘉达那家伙偷懒了啊。”
说着，悠关上门扉，朝着唯一完好的办公桌前进，而随着他迈开步伐，原本杂乱无序的家具无声无息间归回原位，就连破损的部位都焕然一新。
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悠敲了敲桌子，稍稍有些讶异的看着对峙中的萨萨拉玛丘与利维坦，旋即摇了摇头道：
“嘉达那家伙，明知道过去的萨萨拉玛丘是被卡因击杀，还放任它进入这个办公室……算了，这只是小事，家具随时都可以换，但萨萨拉玛丘袭击卡因的信仰雕像这件事反而省去了我不少功夫。”
“虽然只是本能回归，但也已经可以确定它的确是哪位古代夏缇侍奉的玄冥神王，而萨萨拉玛丘身上的确有着[人类史]的味道，基本可以确定这里的神祇也是依托于人类史进行[复活]。”
悠想到这，抬起手勾了勾指头，也没见他做出其他举动，正在死斗的萨萨拉玛丘与利维坦便同时止住了身形，而后从脚足开始，躯体一寸寸灰白，几个呼吸间就化为了石雕。
而后，悠伸手一招，连同卡因的雕像在内，萨萨拉玛丘与利维坦所处的位置顿时从地面变换成了悠的办公桌。
紧接着，悠闭上眼眸捏了捏眉心，而后再度睁开眼，原本浅灰的瞳孔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墨一般，深邃漆黑的眼眸，而后，他将视线下移，注视着萨萨拉玛丘。
真红色的粒子顿时在萨萨拉玛丘的石雕上弥漫，一条条奇异的纹理开始遍布萨萨拉玛丘的表面，名为圣歼的术式开始发挥了它独特的作用。
为了确保唯一实验体安全，悠操作的很慢，而在约莫十数秒过去，仪式悄然完成，悠随机接触了萨萨拉玛丘的石化，陡然清醒的后者依旧紧盯着利维坦，只是在看到石化的利维坦时，陡然一愣，随机就要准备发动攻击。
“咯咯！”萨萨拉玛丘大张鸡翅，似乎是在念动什么咒语。
而后，无事发生。
萨萨拉玛丘：“……”
萨萨拉玛丘呆愣了一会儿，而后扑打翅膀，再度催动神气，尖叫出声。
“咯咯咯——！”
依旧是无事发生，除了被萨萨拉玛丘拍动翅膀导致的气流涌动外，什么都没有变化。
古怪的异变让萨萨拉玛丘那不大的大脑当即宕机，而体内那与神气截然不同，明显是劣化能量的魔力更是让它茫然。
而就在这时，悠抬起手，揪住了萨萨拉玛丘的鸡翅膀，掐住了它的脖颈，将它提了起来，边掂量边说道：
“被转化成魔族了吗？这个感觉……真祖的不死诅咒？呵，我做出了一只真祖鸡？”
悠嘴角略微一翘，紧接着又眯起眼眸，细细感受了一下，而后稍稍皱眉道：
“与[人类史]的联系依旧存在，而这种波动，真祖的不死诅咒吗？将众神依托人类史达成的不死转化成了另一种形式，和我想像中的让神祇降格差距太大，我原以为是抹除人类史对众神的影响，结果影响居然只是转化成另一种形式。”
悠说到这，皱紧了眉头，放下萨萨拉玛丘，敲击着桌面，心里暗自嘀咕：
“第四质点[亚斯塔罗特]的力量本质是透过物质对精神的支配，而衍生力量特性便有控制人类史，抹除诸神不死的根源的作用，如何支配精神我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但控制人类史，抹除不死性这点依旧有些麻烦。”
“若是能再借用一次[万物归一者]的视角，由上自下，重新审视这个体系，或许能把【无神论】的细节完善，但那位主的人情可不好欠。”
想到这，悠稍稍有些迟疑，这种只差延伸变化，卡在临门一脚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偏偏，他就是卡在这一步上。
想到这，他略微有些心烦的看了正啄着卡因雕像的萨萨拉玛丘一眼，微微眯起眼眸：
“要不要尝试一下破坏性的转化？”
但下一秒，他又否决了这个想法，稀罕的神灵实验品就只有这一个，只是一点小挫折就将其消耗委实过于浪费，除非他抓到更多的本土神佛，否者这种行为不应该提倡。
想到这，悠忽然一愣，旋即紧皱眉头道：
“嘉达的汇报里，还在苟延残喘的神佛只锁定了萨萨拉玛丘，那其他神佛呢？虽然说是被卡因和初代第四真祖杀光了，但有着人类史存在，他们怎么做到彻底杀死神灵？用圣歼术式？”